今日跟着她的人,應該都是一路從城裡跟出來的。
而知道固成侯老夫人跟她提來龍騰寺看景的,卻有很多人。
當時可有不少人在。
現在有兩批人來殺她,一批應該是驍騎大將軍的人,另一批就不知道了。
崔福夏看着留下的幾個人把那幾個人綁起來,準備帶走。
“等一下,等喬少回來了再說。”以防路上再來一撥人殺人滅口。
她自己就坐在馬車上等喬白懷回來。
沒過多久,喬白懷就帶着三個暗衛回來了,一個受了點傷,其他的都還好。
而死士卻一個活口都沒有。
喬白懷走到她面前,拿出一根繩子道:“只在一個人身上找到了這個。”
崔福夏接過那根五彩繩,看着編法,這看着不像外面所賣的那種。
“師兄,這個可以查一下,這個不像外面所賣的那種手繩。”
喬白懷點頭,“我看出來了,已經讓人去查了。”
“那怎麼還把手繩拿過來了,沒東西怎麼查?”崔福夏把手繩又遞給了他。
喬白懷接過道:“放心,有兩條一模一樣的。”
崔福夏看向地上那些屍體,“把屍體帶回去,等查到是誰,就送還給他。”
“這個令牌是在他們身上搜到了,也一起查查吧。”
等他接過令牌後,就盯着他看着。
喬白懷被她盯得有些發愣,“怎,怎麼了?”
崔福夏挑眉看着他,“固成侯老夫人看上你了,想讓你當乘龍快婿呢。”
“啊?”喬白懷驚訝的看着她。
“老夫人想讓林家小姐與你結親,我是沒答應,還說了你心有所屬,其他的就沒多言了。”
“話我帶到了,固成侯府你就自己解決吧。”崔福夏說完就跳上馬車。
喬白懷嘴角抽了下,“我何時說過心有所屬了?”
崔福夏從車窗探出頭來,看着他似笑非笑,“哦,是嗎?”
“那要不讓人通知固成侯府,你有心與他們結親?”
“阿夏。”
喬白懷“你知道的,我們的婚事不能隨意。”
崔福夏看着他那樣,笑了笑,“怎麼能說隨意,如若兩情相悅,那便不能說是隨意。”
“你的人生大事,自然你自己說了算。”
“域外並不需要拿你們的婚事做籌碼吧?”
“走吧,回去了。”
她剛走不久,上官府與固成侯府及白府的馬車就過來了。
因有路被擋住了,便只能停了下來。
“老夫人,和靈館的喬公子在前面。”
喬白懷看着三輛馬車,挑了下眉。
固成侯老夫人掀開窗簾看了出來,看見地上那些死士,臉色暗了暗。
“喬公子,這些是?”
喬白懷勾了下脣,“這些都是想暗殺阿夏的人,不自量力的人自然沒什麼好下場。”
固成侯老夫人以爲他是在暗示自己。
畢竟崔姑娘是她約出來的,卻在回程的路上遇刺,不懷疑她也難。
“喬公子,此事真與固成侯無關,還請喬公子查明。”
喬白懷把那塊令牌拿了出來,在她面前晃了下,“這令牌老夫人眼熟吧。”
“這……。”這下固成侯老夫人是真的急了,連忙下了馬車。
林菲白扶着她下了馬車,看向喬白懷。
“喬公子,此事太過蹊蹺了,我們既然約了崔姑娘來龍騰山,卻又在這攔截暗殺她,豈不是不打自招麼。”
“喬公子,此事定有人設計陷害。”
“是不是,查過便知。”喬白懷沒把令牌還給他們,而是收了起來。
後面馬車上的上官夫人蹙眉看了一眼,看向上官透與上官淨。
“此事有可能會牽扯到我們上官家。”
“現在陷害了固成侯府,難保不會拉上上官家。”
“回去後,你們都在家待着,此事未過都不要再出門了。”
畢竟這次龍騰山這行,上官家也在。
上官透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士不說上百,也有好幾十人。
“能豢養這麼多死士的,家族勢力絕對不小。”
“娘,如若真有人想陷害上官家,我們就算閉門不出,也避免不了的。”
上官夫人輕嘆了口氣,陛下如今身體越發差了,各位想奪位的皇子們也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上次平昌公府的事,她也聽聞了些。
連大長公主都不能倖免,何況他們這些世家。
白家的馬車上卻沒有這些,白夫人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而是開始念起了經書。
白關羽撐着下巴看着外面,“也真不知道固成侯得罪了誰,讓人費這麼大的勁陷害。”
白夫人睜開眼白了他一眼,“蠢,人家的目標是崔姑娘,陷害固成侯府不過是順便而已。”
“你說你,在外遊歷,怎麼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呢。”
“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出來,回去把白家祖訓抄百遍。”
白關羽臉立即就黑了,“娘,這跟抄祖訓有什麼關係?”
難道抄祖訓他就能變聰明瞭?
再說了,他又不笨。
“明明是隻狐狸,硬要吃齋唸佛的。”
白夫人聽了,直接一巴掌糊到了他頭上。
咬牙切齒,“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