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氏又揮下來的瞬間,崔福夏快速的頂了上去,以慣性力把她撞了出去。
直接撞到了剛進來的大伯崔河身上,倆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嗷,咳咳。”崔河差點氣都沒能喘上來。
與崔河一起過來的大堂兄崔有田見狀,呵道:“崔福夏,你個賤蹄子,老子打死你。”
一個大巴掌直接甩到了崔福夏臉上。
崔福夏臉上立即就浮現出掌印和耳鳴了起來,可見這一巴掌有多重了。
嵇衡見狀,撿起地上的砍刀就砍了過去,一臉兇狠的瞪着崔有田。
崔有田避開他的砍刀,讓他的眼神嚇了一跳,隨即瞪眼道:“你是個什麼玩意,還敢砍我。”
撿起李氏甩掉的竹杆,就朝嵇衡打了過去。
李氏見狀,坐在地上也不起來了,就在那叫了着,“打死他倆,看他們還敢犟不。”
崔福夏立即拉着嵇衡避開了,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況肯定是敵不他的。
看了眼圍在院門口的村民,立即叫了起來,“來人啊,要殺人了,救命啊。”
住在隔壁的林嫂子見狀,立即就跑走了,她得去把村長叫過來,不然,這兩個小這夥肯定會受傷。
而其他人,卻沒有一個人有上來幫忙的意思。
誰讓這李氏和崔河都不是個善茬,他們還有一個在縣衙師爺府中做妾的女兒。
崔福夏見沒有人上來幫忙,也不叫了。
拉着嵇衡一直躲着崔有田的竹杆。
找準時機,把嵇衡推開,伸出小短腿直接把崔有田給拌倒了。
他直接磕在了牆邊的石磨盤上,牙都磕掉了兩顆。
崔有田看着自己掉的兩顆牙,立即嚎了起來,“崔福夏,老子要殺了你。”
二堂兄崔有家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崔有田立即就收了聲。
崔有家看向崔福夏道:“大妹,他們怎麼說都是你長輩,如此行事是否欠妥。”
這話說的,好像真是她的錯了一樣。
“呵,這話也就你好意思說出口了。”崔福夏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隻野雞一直抓在手上都沒敢放開的。
放了可就飛了,現在可正餓得慌呢。
“大伯孃逼阿衡籤賣身契時,你怎麼不說她的行事欠妥呢?”
“大堂兄一直喊着嚷着要打死我殺了我時,怎麼不見你說他行事欠妥?”
她剛纔進來時,就看到了他就混在人羣中的,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也真是厲害了。
崔有家如今在縣城學院就學,貫會拿腔拿調的。
村中沒幾人識字,見他在縣城上學,自是會高看他一眼。
“她畢竟是你伯孃,怎能如此傷她,那可是差點就把她的手砍斷了。”
“大哥也是你哥,自古長幼有序,怎能如此不敬長輩。”
李氏立即點頭,“對,你個小賤…差點把我的手弄斷了,現在還流着血呢。”
“田兒牙都磕掉了,你都得賠。”
李氏看着她心裡就冒火,就差一點點了,就可以畫押了,居然讓她給攪黃了。
原本以爲她就要死了,所以就起了賣了嵇衡的心思。
這年頭不少喜歡他這種小幼童的,所以價格給的相當的高,她更是談下了二十兩的高價。
她已經收了二兩訂金了,現在如果不賣了,她還得賠上二兩。
錢沒賺到,還得倒賠了二兩,所以,她一定要那把狗東西賣了。
崔有家看了下眼前的房子,眼珠子轉了下道:“大妹啊,除了娘和大哥的,你剛纔還砸傷了我爹呢,他也需要銀子看病呢。”
“二堂兄知道讓你賠錢,你肯定是沒有的。”
“不如,用這院子抵了,我們便不再追究你傷了我孃的手了,如何?”
崔福夏看着他們那副嘴臉,不由的笑了。
自己的錯處半點不提,卻抓着那點小傷不放。
李氏手上多大點傷,大伯有沒有受傷她一清二楚,那麼輕輕一撞,不可能受傷。
崔有田的牙,那也是他自作自受的。
就這,還想要她的這青磚瓦房,想得可真夠美的。
知道他們從村裡謠傳原主爹死了,就開始惦記這房子了,只是沒想到手段如此低劣。
都以爲她沒長腦子呢。
“二堂兄,我非常好奇,你都在千霖院學了些什麼?”
“如此厚如城牆的臉皮嗎?還是指鹿爲馬的嘴舌?”
崔有家聽了,立即做出一副氣煞我也的樣子,“大妹,怎能如此辱我學門。”
“是我在辱你學門嗎?難道不是你自己,別人學得是高風亮節,你學的是怎麼搶自己堂妹的房子?”
崔福夏抓着李氏的手一抹,“就這一道小小的傷口,就要我這房子賠。”
“大堂兄那是他自己摔的,也怪我沒站在那受着了?”
“你臉皮可比城牆厚多了,至少人家風吹日曬久了還會破,你這完全是銅澆鐵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