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溪帶着崔河一家回來,村裡不少有看到了,但沒有一個人上前關心的。
都是各忙各的,加固着房子。
李氏與崔河看得一臉懵,“小叔,他們怎麼都在蓋房子?”
“得到消息,今年冬天會有場大雪,所以大家預防房子被壓跨,都在加固房頂。”崔溪繼續往前走。
李氏立即叫了出來,“哎呀,那我們家那房子久未住人,豈不很危險?”
說完,還側眼看着崔溪的反應。
崔溪也沒讓她失望,“大哥,大嫂先住在我家吧,阿夏他們都搬出去了,家裡的房間夠住。”
“夏丫頭搬出去了,爲何?”李氏立即收起臉上的歡喜,立即換上擔憂的表情問道。
崔河看了崔溪一眼,想了下道:“是你把她送到別的地方去了嗎?”
光看他身上的衣裳,就知道他這些年在外面混得不錯。
崔溪搖了下頭,等回到家才道:“大哥,只要你能說動阿夏與我離開這裡,我便把這房子送給你。”
“外加我名下的所有田地,還加二百兩銀子,如何?”
一直低着頭的崔有家擡頭看了他一眼,暗暗的拉了下崔河的衣袖。
崔河回神道:“當真?”
“當真。”崔溪點頭,看向了西山。
“我這次回來,阿夏與我生分了不少。”
“我想帶他回去,她不願意,所以需要大哥與大嫂幫忙勸說勸說。”
李氏與崔河對視了一眼。
這是不知道自己與崔福夏那賤丫頭生了間隙?
崔河想了下道:“你也知道,我們進紅樓館服役是夏丫頭使的,我們的話她不一定聽。”
崔溪嘆了口氣道:“你們與她相處的久些,總該比我瞭解她些。”
“只要她跟我走了,我說的這些都算數。”
崔河還想說什麼,讓李氏拉住了,笑道:“小叔啊,我們會想辦法說服夏丫頭的。”
崔有家拉了崔有田一下,湊到他耳邊道:“大哥,想辦法跟在小叔的身邊。”
崔有田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
就算他不說,他也是這樣想的,小叔明顯是發了大財了。
崔福夏站在牆角,將他們的話聽了個遍,這會才走了進去,看着他們笑道:“要說服我什麼呀?”
李氏看到她,原本咬牙切齒,但想到這院子,立即又笑着想去拉她的手。
崔福夏卻避開了,看着崔溪道:“明日我要出門一趟,歸期不定。”
“所以,爹有什麼話,現在就與我說吧。”
崔溪看向崔河道:“大哥,你們剛回來,去收拾一下吧。”
崔河看了崔福夏一眼,對李氏道:“走,先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把需要的先搬過來吧。”
崔溪等他們走了,看向崔福夏道:“阿夏,你要去哪?”
“外面兵荒馬亂的,你出去多危險啊,要不要爹與你一起?”
“不用了,我是去認的姐姐那,爹去不方便。”崔福夏想了下又道:“爹,你送出去的信讓人截回來了。”
崔溪驚的站了起來,“什麼,誰截的,你怎麼知道?”
崔福夏笑看着他,“三王爺在安陽城,你的身份他也知道。”
“給你提個醒,你若在連陽村不做小動作,他便不會對你怎麼樣。”
“一旦你有動作了,結局我可就不知道了。”
“因爲你嗎?”崔溪雖不聰明,但也不傻。
他在連陽村,三王爺便不會怎麼樣他,那便說明,村裡有三王爺忌憚的人在。
而村裡的人他都知道,只有阿夏與那對夫妻他還把不準。
“算是吧。”要不是乙一帶回來的消息,她還不知道有這事呢。
“提醒我給你了,怎麼做,就看爹自己了。”
崔福夏說完就直接走了。
本來她還想把事弄清楚的,便見他把大伯一家贖回來了,就改了主意了。
等她從醫仙谷回來了,再與他玩。
崔溪等她走了好一會纔回神,招了一個兵過來道:“去想辦法弄些飛往淮州的信鴿回來。”
士兵才走,孫橫就跑了回來,朝他行了一禮道:“將軍,屬下找了幾日了,都沒有在村裡找到糧。”
“都是村裡人私有的那麼一點糧,並沒有多少。”
“山上屬下嘗試了幾次,都未能登上山頂,只能在山下活動。”
崔溪眉皺出了兩條重重的深溝,“是有人守山?”
孫橫搖頭,“不是,應該是有陣法在,屬下怎麼轉,都只能在山腰處活動。”
崔溪眉蹙得更緊了,是不是他找來了?
“山上不必去了,我問過阿夏了,她說糧都是別人怕她餓着才送來了。”
“應當沒有多少,得從別處想辦法了。”
“還有,阿夏告訴我一個消息,三王爺在安陽城,還盯着我們的,所以你們都行事小心些。”
孫橫連忙點頭應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