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拎着暈過去的小二直接飛上了三樓,從剛纔出來的那個窗戶又進了房間。
“怎麼回事?”看着東辰把暈過去的小二扔在地上,丁悅的心猛的一沉。
“孩子不見了,茅房裡只有他暈倒在地上。”
“潑醒!”
沐子楓冷聲說着,雙拳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原以爲天香樓很安全,卻不想自己的兒子竟在自己的眼前被人給劫走了。
“是!”東辰端起一杯涼茶就潑在了小二的臉上,小二被涼水一激立刻就醒了過來。
“快!快救小主子!”小二一睜眼還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就大叫了起來。
“彆着急,說!究竟怎麼回事?”
聽到說話聲,小二立刻鎮定了下來,他看到自己又回到了房間,立刻跪在了地上。
“將軍饒命啊,夫人饒命啊,小的不是故意弄丟小主子的,小的帶兩位小主子到了茅房就守在門口,小的聽到小主子說好了就連忙進去,可小的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看到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他打暈了兩個小主子,小的剛想大叫就也被打暈了。”
“將軍,夫人,小的沒有撒謊,小的真的沒有撒謊。”
“別怕,我知道你沒撒謊,你說說那個黑衣人有什麼特徵?”丁悅一直看着小二的眼睛,她知道小二沒撒謊。
“那個黑衣人身高八尺,渾身都包裹起來了,小的沒來得及看清,只是他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是雙眼皮。”小二努力的回想,大聲說着。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將軍,夫人,小的不是故意弄丟小主子的,求你們饒了小的吧。”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放心,我不會罰你的,回去該做什麼做什麼吧。”
“子楓,咱們走吧。”
“恩。”
若不是丁悅的話沒說完,沐子楓早就走了。
豐盛的飯菜還擺在桌子上,可吃飯的人卻已經都離開了,沐錦瑜趴在沐子楓的懷裡,一動不動,眼睛裡閃着淚花卻倔強的不讓它掉下來。
“哥哥,弟弟,你們一定不要有事啊。”
沐子楓一行人在甩掉跟蹤的尾巴之後直接回了家,把沐錦瑜交給紫菀照顧,丁悅、沐子楓和東辰一起商議如何把孩子救回來。
沒錯,就是救回來,在孩子失蹤的瞬間,丁悅的腦海裡已經把可以的人給列出來了,除了蕭景瑞和玲瓏公主,就只有白擎宇了,在南疆和他們又深仇大恨又必須聽從皇帝命令的只有白擎宇了。
丁悅猜想的沒錯,擄走沐錦塵和沐濤的就是白擎宇,他打暈了兩個孩子之後就直接跳出了天香樓的後院,繞着偏僻的小路進了國師府。
“哥哥!”一直等在國師府的白晶晶看到哥哥回來立刻迎了上去,卻沒想到哥哥竟然一身黑衣,還擄來了兩個孩子。
“你怎麼在這裡?”看到妹妹,白擎宇的眉頭皺了皺,下意識的看了眼兩個孩子。
“哥哥是去做什麼了?爲什麼會擄兩個孩子回來?”
“我的事你不用插手,王爺和公主的解藥我會找到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回聖域去吧。”白擎宇說着就要扛兩個孩子進門卻被白晶晶給擋住了。
“哥哥就這麼討厭我,不想見到我嗎?”白晶晶泫然欲泣,白擎宇卻絲毫不爲所動。
“我隨身在大趙,可你的所作所爲我都清楚,你自己做的孽自己不承擔還把怨氣都撒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晶晶,你真的還是我妹妹嗎?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哥哥,我說了那個孩子就是個災星!要不是他,我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白晶晶一聽白擎宇提孩子就激動的不能自已。
“若不是你接近皇上就不會有那個孩子,若不是你把他生下來,他又怎麼會來世間受你的折磨?白晶晶,五年過去了,你還沒有一點點悔悟嗎?”
白擎宇說着別過了頭,不想讓妹妹看到自己的眼淚。
“悔悟?呵呵,哥哥,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嗎?皇上收了我聖女的名號,那幫捧高踩低的小人對我冷嘲熱諷,我日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裡,可你卻從來都不過問一句!你是我哥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白晶晶憤恨的看着白擎宇,大聲吼着。
白擎宇看着面目猙獰的妹妹,心中大痛。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殺了你的親生兒子的報應。”白擎宇說完推開白晶晶大步進了房間。
“哈哈哈哈,報應,好,就是報應,那哥哥今日擄這兩個孩子來是想做什麼?難道不是想折磨他們嗎?”
白擎宇看着妹妹,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發現他的妹妹對於孩子有着天生的仇視。
“我只是想用他們換解藥而已,你想多了。”
“哥哥,反正救治玲瓏公主是我的責任,我也要找解藥的,不如我就留在國師府幫你吧。”
“你別想打這兩個孩子的主意。”白擎宇看着妹妹的表情下意識的擋住了她看兩個孩子的視線。
“哥哥,你誤會我了,這幾年你一直在養傷,我又一直在宮裡,我們都沒有時間好好相處,正好現在有機會,你就讓我在你這裡住幾天吧。”白晶晶一改自己高冷的風格,抱着白擎宇的胳膊撒嬌。
明明已經是快三十歲的人了,可白晶晶撒起嬌來絲毫沒有壓力,白擎宇看着這個自己看着長大的妹妹,終究軟了心腸。
“好吧,你要住便住下吧,隔壁的院子給你住,我一會讓人收拾出來,你也回去拿些換洗衣裳吧。”
“哥哥最好了。”白晶晶巧笑焉兮,白擎宇也跟着揚了揚嘴角。
看着妹妹離開的背影,白擎宇想,也許她該給妹妹一次機會的。
白晶晶走了之後,白擎宇將兩個孩子關進了他房間隔壁的房間裡,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白擎宇關上房門的剎那,沐錦塵睜開了眼睛。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和那個女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了,她依舊那樣美麗,那樣的恨自己。
沐錦塵想着剛纔那個女人說的話心就莫名的抽疼。
“她早已經不是你娘了,你爲什麼還要難過?你難道沒聽到她說你是災星嗎?沐錦塵默默的質問自己卻沒有給自己答案。
時間一點點流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直昏睡的沐濤也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