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聽着外面那些污衊丁悅的話,天樞有些坐不住了,可丁悅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拍了拍天樞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去咬狗一口不成?別管,咱們回家。”丁悅說完,天權就揮舞起馬鞭,可正春被抽下來的時候,天權的手頓住了。
“這位大嬸,你這是什麼意思?”天權看着剛纔那個污衊大小姐的婦人攔在馬車前面,不僅怒斥出聲。
“呵,怎麼?心虛了?聽不下去了?自個兒做了那不要臉的事兒還不準人說道了?”劉春花雙手叉腰,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你這娘們真是煩人,我家大小姐何時做過那樣的事兒,你紅口白牙的胡說八道污衊我家大小姐,我家大小姐人善不與你計較,你還不知足,如今竟然還敢攔大小姐的馬車,實在太不識好歹了吧。”
天權自進了丁家之後就做了天佑的書僮,每日跟着幾個孩子一起學習,平日裡說話也都文縐縐的,今日能說出這些話來,足以說明他被氣的狠了。
“天權,我剛纔說的話你忘記了嗎?狗咬你一口,你可不能再咬狗一口,咱們都是文明人。”
“丁悅,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你罵誰是狗呢?你做了那不要臉的事兒,光天化日的和你家小廝摟摟抱抱,還不準人說道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劉春花這氣勢洶洶的樣子讓丁悅的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直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呵呵,劉春花,我倒是不知道你顛倒黑白的本事竟然這麼高,既然你想說那就說吧,我也不攔着,可你攔着我的馬車不准我走是什麼意思?”
“我……你……劉春花被丁悅說的一愣,的確啊,她說了老半天了丁悅也沒阻止,的確沒什麼好挑刺了,可一想到剛到手那五兩銀子,劉春花惡向膽邊生。
“我是白馬村的村民,以後我家桃花可還要嫁人的,咱們村裡出了你這樣不要臉的人兒,傳出去以後咱們村的姑娘還怎麼嫁出去?誰還敢來咱們白馬村提親,丁悅,你別以爲你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老孃我不稀罕,我就是見不得你敗壞咱們村的名聲!”
不得不說劉春花聰明瞭,她直接把丁悅的作爲和全村的人掛鉤了,這樣即便想偏袒丁悅的一想到家裡閨女、兒子也都得考慮考慮。
“真是沒想到,你的覺悟竟然這麼高,既然如此,就去請里正過來評理吧。”
“呵,誰不知道里正就護着你們家,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了,識相的,趕緊收拾你家的東西滾出白馬村!”劉春花義憤填庸的說着,磨盤一樣的大臉高昂着,似乎自己做了多麼值得驕傲的事兒似的。
“既然你不想找里正那就讓開,我的時間你耽誤不起!”丁悅就是再好的脾氣也被劉春花給耗光了,不過沒關係,丁悅這個人就是這樣,她越是生氣,笑的就越燦爛。
“天權,趕車,回家!”
“是!”天權跳上馬車揮着馬鞭就抽在了馬兒的屁股上,馬兒吃痛就向前走去,誰知道劉春花竟然在這個時候直接竄到了馬車前面,隨着天權拉緊繮繩,劉春花也直接躺在了馬車前面,不過天權的技術很好,劉春花離馬兒還有些距離。
“哎呀,老天爺啊,你可開開眼吧,有人見不得我說話要殺人滅口啊,我活不了了啊……”劉春花壓根就沒看到丁悅的馬車在哪裡直接就嚎開了。
隨着劉春花的哭嚎,村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打聽出了什麼事兒,劉春花見人越來越多,嚎的越發賣力了。
“娘,娘你咋樣了?傷着哪裡了?”劉春花的兒子方順子剛從縣裡做工回來,看到村裡聚着很多人,原想走小路繞回家去,沒成想卻聽到的自個兒老孃的聲音。
“順子啊,你可回來啦,你娘要被人給欺負死了啊,娘活不了了啊”劉春花見兒子來了,哭的越發悽慘了,可方順子的臉色就有些尷尬了。
“娘,娘你別哭了。”方順子看着大家都在指指點點,用力的推了推他娘,可劉春花哪裡會理會方順子,依舊呼天搶地的嚎着。
“娘,你別哭了,人家的馬車壓根就沒碰着就你,不信你看看。”方順子實在有些待不下去了,大聲的說着。
“啊?啥?”劉春花的哭聲就像是關上開關的收音機似的,一下子沒聲了,擡眼往丁悅的馬車看去,這一看她也愣了。
“這……這這……”劉春花眼見着自己離人家馬車還有老遠的距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娘,咱們回家吧,別在這鬧了,大傢伙都看着呢。”方順子是方家最憨厚老實的一個,家裡的收入全都靠他去縣裡做工,如今都十七了也沒討到媳婦兒。
“回家!回什麼家?沒見着你老孃被人你給欺負了嗎?”劉春花原本還有些尷尬的,可聽到兒子的話她一下子就火了,這個敗家子,那可是五兩銀子啊,人家可是說了,必須要壞了丁悅的名聲才行,要不那五兩銀子怎麼吃進去就得怎麼吐出來,到了她手裡的銀子再拿出去還不如直接拿刀剜她的心呢。劉春花想到這些就什麼都顧不得了,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丁悅,你這個不要臉的狐媚子,天生的賤貨!你自個兒不要臉的光天化日的和你家小廝摟摟抱抱還不讓我說了,人家趙公子的馬驚了撞了你的馬車,你竟然要了人家一千兩,你個黑心爛肺的東西留在白馬村就是咱們白馬村的禍害,壞了咱們村的名聲,你給我滾出白馬村!”劉春花也豁出去了,跟個炮仗似的罵的停不下來。
“我去殺了她!”魅影聽到劉春花那些罵人的話直接就黑臉了,手一直握在劍上,要不是丁悅攔着,劉春花這會兒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別衝動,我有法子治她!”丁悅說完還拍了拍魅影的手,然後站起來掀開了馬車的車簾。
“哎呦,終於捨得出來了,我當你想做一輩子的縮頭烏龜了呢。”劉春花見丁悅出了馬車立刻叫囂起來,可丁悅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扶着天樞下了馬車,而魅影也緊跟着就跳了下來,只是那鐵青的臉和依舊握在劍上的手顯示着她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