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上前一步,大手一擡,捏住朱華的臉道:“你這副表情出去,那內奸都被你給嚇跑了,還怎麼查?”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朱華驚得一身雞皮疙瘩,手也毫不客氣地將他的兩隻手重重拍開。
“我的表情向來這樣,北護法不必擔心。”
他說完,冷着臉便大步離開。
北冥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對上霽月似笑非笑的眼神時,他微微一怔。
不知爲何,被霽月這般看着,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他打了個哆嗦,有些心虛轉過身去,不再去看霽月的眼神。
顧盼夏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剛吃完早膳,便見北冥急匆匆地進來。
顧盼夏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頭也不擡道:“事情有進展了?”
北冥點頭,“不是有進展,而是已經知道是誰了。”
“哦?”顧盼夏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是不是柳畫?”
“除了柳畫之外,還有一個人。”
“嗯!”顧盼夏點了點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才起身道:“走吧,去看看。”
北冥點頭,跟在她身後走。
不得不說,這朱華的辦事效率就是高,昨天才剛吩咐下去,今天一早就將兇手抓獲,的確不錯。
“人就在幻靈宮前院,守城長老說這件事情他不會參與,讓姑娘你看着辦。”
顧盼夏點頭。
這本是紫雲宗的事情,守城長老參不參與都沒什麼影響。
他能答應將人帶進幻靈宮,這點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顧盼夏到的時候,就見柳畫和一個年輕人被人扣押跪在幻靈宮的大院外。
朱華一見顧盼夏來了,急忙將椅子拉開,讓顧盼夏坐下。
紫雲宗的其他人都在一旁默默觀看,不敢多說一句。
朱華恭聲道:“姑娘,紫雲宗的內奸就是這兩人。”
顧盼夏擡頭看他,有些好奇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朱華依舊恭聲解釋道:“北護法說您已經知道了柳護法是內奸的事情,讓屬下好好查查跟她走的近的人,這一查下來,就查到這小子。”
原來,是那方強想趁衆人不注意,不僅偷偷給柳眉飛鴿傳書,還想把柳畫和慕容白給放了。
朱華早在四周佈下了眼線,見他放了信鴿後便讓人將信鴿截住,又讓人偷偷跟蹤他,果然,見那小子竟然往關着柳畫和慕容白所在的方向而去。
“你們幹什麼?我妹妹是紫雲宗的護法,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柳畫掙扎着大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顧盼夏。
“飛鴿傳書?書信呢?”
顧盼夏沒有裡會柳畫的叫嚷,而是對朱華伸開了掌心。
朱華一見,連忙將書信遞上。
顧盼夏接過攤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柳護法,畫兒和慕容白已被人抓住,請您儘快想辦法將他們救出!”
顧盼夏輕嗤一聲,揉了揉那張紙,朝地上一丟,起身朝柳畫所在的方向而去。
“你……你想做什麼?”柳畫見顧盼夏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心下不由警惕起來。
妹妹可是提醒過自己,這個女人不好惹,她怕顧盼夏一怒之下會對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