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人打得難捨難分,不相上下。
下面的人要麼退離危險之地,要麼站在原地,癡癡地看着。
“老子好多年不曾見過如此激烈的對戰了,過癮,十分過癮!”
清風樓的二樓上,一個大漢左手持酒盅,右手持酒壺,邊看熱鬧邊喝酒,好不痛快。
這邊的大動靜,很快就引來了官兵,只是,看熱鬧的人早已對這場精彩的對戰入了神,癡了魂,不管那些官兵如何大喝,就是沒人理會。
“讓讓,讓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城內打鬥?”
爲首的官兵大聲喝到,他話音剛落,便被人用酒盅丟到了頭。
“去去去,一邊去,少來攪老子的興。”
那官兵擡頭,待看到樓上的人時,急忙垂頭道:“原來是鎮國將軍,小的這就退下,這就退下!”
他朝那羣人一揮手,“走!”
說完,便帶着一羣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鬼劍吹了吹鬍子,讓人送來酒盅,又繼續慢悠悠地觀看起來。
“師叔,你說,這兩人最後誰輸誰贏?”
此時,一道邪魅的聲音從屋檐上傳來,鬼劍擡頭一看,頓時瞪眼道:“好你個小子,何時來的?”
陸遠脣角微揚,眼神寵溺地望着那抹淡綠色的身影。
“不久,剛到!”
鬼劍一個縱身,也躍上了屋檐,在陸遠的身側坐下。
“你這小子,就跟你那死鬼師父一樣,總喜歡神出鬼沒,幸好你師叔我心臟夠強,不然哪天非得被你們師徒倆下死不可。”
陸遠淡淡一笑,眼神一刻也不離那抹正不緊不慢地與人打鬥的身影。
鬼劍細看片刻,沉吟道:“我怎麼覺得,那小姑娘沒使全力呢?”
他剛剛只顧着看熱鬧痛快,壓根就沒去在意兩人的實力如何,此時細細一探,不禁錯愕地瞪大眼睛。
“這這……這怎麼可能呢?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兩個小姑娘,一個實力與他不相上下,一個竟然讓他探測不到,這讓他還如何平靜得下?
陸遠淡淡瞥了他一眼,脣角勾起一抹連他都未曾察覺的自豪笑意。
顧盼夏見時機已到,手中的七彩鞭迅速一甩,鞭尾瞬間纏上白洛寒的迎風劍,然後用力一扯,迎風劍瞬間脫離白洛寒的手掌。
她飛身直下,用腳一挑,那迎風劍瞬間落入她的手中。
“你……”
白洛寒落到地面上,臉上滿是震驚。
顧盼夏揚了揚脣,將手中的七彩鞭和迎風劍遞到她面前。
白洛寒愣愣地接過,而後追問道:“小姑娘,你師承何人?”
顧盼夏挑眉,爲何每個人都愛問她這個問題?
她微微彎身,作揖道:“家師不願別人知曉他的姓名,還請白將軍見諒。”
白洛寒尷尬一笑,“是嗎?那算了,呵呵……”
見她跟自己打了這麼久,自己早已力不從心,她卻依舊從容不迫,白洛寒不禁有些感慨。
這人家的年紀看起來還沒自己大呢,武功竟比自己高出這麼多,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當然,與她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屋檐上的鬼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