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冷哼,“少主的馬可是全大周最好的,別人或許看不出,我又怎能會看錯?”
顧盼夏冷笑,“是嗎?如此說來,你是覺得這馬是我偷來的?”
“不是你偷的,還能是它自己跑過去的?”
顧盼夏只覺得跟這人講話實在浪費口舌,她也不想爲難陸遠的人,所以打算一走了之。
奈何,她想走,別人卻不見得要放她走。
那年輕人縱身一躍,直接擋在她前面。
“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盼夏止住腳步,冷眼睨着他。
“我想怎麼樣?想走可以,馬留下,我便可不計較你做過的事。”
“這位公子,第一,馬是我的,第二,你若敢再阻攔,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人聽只以爲顧盼夏是在說大話,頓時哈哈大笑道:“對我不客氣?就憑你一個小丫頭?你是在說笑嗎?”
顧盼夏眼神一眯,在年輕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匕首已經抵在他的脖子上。
這時候路上行人很多,衆人都止步遠遠地圍觀着,沒人敢靠近半步。
顧盼夏剛匕首朝他脖子貼近三分,冷聲道:“再敢攔你姑奶奶,我不介意給你個痛快!”
那年輕人嚇得臉色都白了,顫抖着聲音道:“你……你敢?”
顧盼夏脣角微揚,“我敢不敢,你儘管試試。”
“快去喊人,有人要殺人了!”
那年輕人大叫道,清風樓那些小廝急忙朝酒樓裡跑去,不一會兒,便見一箇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待看到眼神的一幕,他嚇得快步上前勸道:“姑娘莫氣,小人是這裡的掌櫃,這小子一向無理慣了,他若做了什麼得罪姑娘的事兒,小人替他給您賠禮了,還請姑娘原諒他。”
年輕人聞言,雙眸大瞪道:“叔,她偷了少主的馬,你不能放過她!”
顧盼夏柳眉倒豎,手中的匕首又貼近一分,頓時有鮮血順着年輕人的脖子流淌而下。
在場的人都嚇呆了,想不到這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下手卻一點都不留情。
年輕人自然也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在流血了,同疼讓他覺得恐懼,他顫聲道:“叔,快救我啊,這女人要殺我了!”
顧盼夏雙眸一瞪,“再敢嚷嚷,我就直接切斷你的頭顱。”
那年輕人聞言,急忙閉上了嘴,眼神卻哀求地看向那掌櫃。
“這馬……的確是少主的烈焰,可……烈焰一向除了少主和趙兄弟,其餘的人是靠近不得的,榮兒,你是不是弄錯了?”
那掌櫃細看了烈焰幾眼,皺眉疑惑道。
年輕人搖頭,看着顧盼夏小心翼翼道:“我沒有弄錯,烈焰的肚皮下有一戳白毛,大家若是不信,可以去檢查檢查。”
顧盼夏微微挑眉,想不到這小子竟然如此心細。
那掌櫃命人上前檢查,只是人還沒靠近,烈焰突然啼叫一聲,那人嚇得往後倒退回來。
“掌櫃,那馬看起來很兇,我……我不敢靠近!”
瞧那健壯有力的蹄子,若是被那麼一踢,指不定會當場斃命,他可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