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盼夏家離開之後,劉嬸便直接去了孟太婆家。
因爲孟太婆早年老伴便已去世,兒子和兒媳又住在鎮裡,所以家裡就只有她一人。
因着她身份特殊,所以,不僅是月河村的村民,就連月河村附近的幾個村子都十分尊敬她。
每次家裡有病人或者被黴運附身,便會帶點米過來請她過去做法。
劉嬸進門時,正好看到孟太婆和村裡的幾個老太婆在飲酒。
“是清兒他娘來了,來來,坐下同我們喝一杯。”
幾人一見到她,都忙招呼她過去做。
劉嬸急忙擺手拒絕,“不必了不必了,幾位嬸子喝即可,我今日來是有些事想問一下太婆的。”
“何事兒?可是爲了清兒家的丫頭來的?”
幾個老太婆只爲她是了孫女兒來的。
劉嬸有一對兒女,大的叫江清,十八歲,已經娶妻,兩人育有一女,今年剛滿兩歲。
小的叫江梅,今年十六,年前剛嫁到隔壁的麓山村。
“並不是,我是替個親戚問問。”
劉嬸也知盼夏的事情不宜多人知曉,於是便撒了個謊。
孟太婆起身,笑着招呼幾位老太婆先喝,她先走一會兒。
劉嬸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房間內擺着各路神仙的小雕像,每個雕像前都燃着香火,和供奉着吃食。
孟太婆先是朝神像拜了拜,方纔回身詢問道:“說吧,有何事兒?”
她的態度不似剛剛的慈祥笑臉,而是一片嚴肅。
劉嬸的心緊了緊,這纔將顧盼夏先後的變化說了出來。
“您說,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會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吧?”
孟太婆仔細聆聽,突然對着神像叨叨唸了幾句劉嬸聽不懂的話語。
劉嬸只覺得手心有些出汗,她在衣服上擦了擦,又緊盯着孟太婆,生怕錯過她的一個表情。
許久,孟太婆終於停下唸叨,回頭對着劉嬸嚴肅道:“那娃兒並非中邪,不過是魂歸故里罷了。”
“魂歸故里?”劉嬸有些不明白。
“原先的她不是她,但也是她,人們常說,這人有三魂七魄,而原先的她只有一魂三魄,如今她因爲受了刺激,無形之中將那兩魂四魄給引了回來。”
劉嬸越聽越覺得糊塗,什麼不是她,但也是她,她實在是不明白。
孟太婆望了她一眼,“不明白就對了,此乃天機,切記不可泄露,這女娃的一生絕對不凡,你若有心好好待她,將來必然少不了好處。”
“這麼說,現在的盼夏,其實還是原來的盼夏?”
她不明白那些有的沒的,她只關心,顧盼夏到底是不是原來的顧盼夏。
孟太婆恍惚的點點頭,“自然是的,這纔是那女娃完整的樣子,你若瞧見她做了什麼令人震驚的事兒,你只管看着,無需理會。”
劉嬸算是聽明白了一些,這麼說,現在的盼夏纔是真正的盼夏,而原先的那個,只是半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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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明半惑的點點頭,在她臨走之前,孟太婆又囑咐她不可泄露此事。
劉嬸點頭,又對着孟太婆發誓,說是會將此事保密,直至入土爲止,方纔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