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郎頓時似笑非笑,林寶寧後知後覺造了一個大紅臉。不過她瞧見車外的集市十分熱鬧,便停了車,兩人先下去逛逛,再去觀賞美景。
“這位郎君,給你夫人買個糖人吧。”一個攤位的攤主熱情的招呼着。他的攤位上有很多形狀不一的糖人,十分的精巧好看。
兩人駐足, 顧三郎,“挑一個吧?”
她一撇,順手拿了一個小狼的頭像,“我要這個。”
顧三洞悉她的心意,他順手拿了一個兔子的糖人,付了錢。
“爲何我是兔子?”她覺得和她偉岸的形象嚴重不符。
他把那糖人放在她旁側一對比, “很形象。”
林寶寧瞥了撇嘴,伸手就要夠,去見他瞬間擡起手,他身量修長,林寶寧踮起腳尖才堪堪到他的肩膀處。
“瞧,這幅兔子急了要咬人的模樣,還說不像。”
顧三郎輕描淡寫,“淮州之事刻不容緩,只能衆籌了。”
周圍頓生竊竊私語。
那夥人來的急,他剛剛也不知有沒有觸到她的傷口上。
“是。”
“你喪盡天良。”
顧三郎看了看她手臂處,緊張的問詢,“有沒有抻到?”
那護衛開口,“侯爺,應該是淮州那片的農戶。”
顧三郎剛回來的時候她還沒注意,再看其面色,眼眶下是深深的黑眼圈,想必他爲了淮州之事也是日夜辛勞,不曾好眠的。
顧三郎揮手,“先把人帶下去。”
“能否上奏用國庫來幫老百姓渡過難關?”林寶寧問詢道。
那農戶一口一個狗官,都找上京城了。
林寶寧眨了眨眼睛,“你倒是很會做人啊,慨他人之錢財,解自己之憂患。”
“你有什麼好辦法?”林寶寧眼神亮了起來。
“一場洪澇,國庫已是空虛。”顧三郎說完又開口,“你倒也不必爲此憂愁,我回來正是爲了此事。”
二人順着街頭逛着,幾個行人卻突然衝了過來,顧三郎本能的摟住她的腰,把她帶離原地,她本來是在首飾攤子挑東西,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情況,人就被他攔腰勾住。
“我要告你,告發你!”
她搖了搖頭,下意識的捂住了那道傷,之覺得手臂處隱隱有些作痛,她回頭看向那衝撞過來的行人,此刻已經被顧三郎的暗衛按在了地上, 他們長相普通,一身農戶打扮,嘴裡還叫罵着,“狗官,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新雍重農業, 賦稅自然也是一大筆錢,如今淮州等地剛經歷過一場洪澇,現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莊家顆粒無收,百姓交不起賦稅,如今淮州已是民不聊生。”顧三郎說道此處的時候, 也是難掩嘆息之色。
顧三郎無奈,“都是不得已罷了。”
車內,林寶寧心事重重,看向顧三郎,“你老實告訴我,淮州的情況是不是很嚴重?”
因爲這個農戶在街市上引起的騷亂很快便平息,二人又上了馬車。
“你要是收收你臉上的笑意,我到真是覺得你是不得已的。”
顧三郎,“……”
有那麼明顯嗎?
馬車走到一半,顧三郎被公事給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