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要落日頭的時候,林寶寧是準備走了的,哪知道君殷殷肚子突然絞痛不止,眼瞅着快要生產了。
得知府內的大娘子要生了,整個侯府都緊張了起來,內室的穩婆子便有兩個,丫鬟更是五六個,忙前忙後的,打熱水的打熱水,剪刀紗布,更是一用俱全。
君殷殷緊張的握着林寶寧的手,額頭的汗更是浸溼了枕頭,面頰有些透白,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別緊張,深呼吸,吸氣,深呼吸,吸氣。”
林寶寧的聲音似乎有些作用,君殷殷十分相信的跟着做着。
“大娘子,用力啊,不用力這孩子生不出來。”一個穩婆子分開君殷殷的雙腿,操着公鴨嗓子喊着。
那穩婆子勁十分的大,沒等君殷殷說話,便掀開了她身上的被褥,羞的君殷殷無地自容,只能憋着力氣使勁。
許是那婆子也是個粗人,林寶寧雖然惱着,但也沒跟她一般見識。
生孩子的劇痛襲來,君殷殷痛的聲嘶力竭。
“在加把勁,孩子馬上就能出來了!”那穩婆子喊着,伸手要拽君殷殷那腹中的孩子,林寶寧扣住她的手,那穩婆子大驚失色,“林姑娘這是做什麼,爲何要害我家大娘子?”
她分明瞧見的是那婆子動的手腳,怎會是她?
她頭疼欲裂起來,環顧四周,頓時覺得這房間有些古怪。
她剛要開口質問,卻見那端水的丫鬟也是驚得打翻了水盆子,連喊帶叫的,“林姑娘,你快放開我家大娘子!”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林寶寧踉蹌了兩步,聽着那婆子告狀,搖頭辯解,“我沒有,我怎麼可能?”
徐朗眉頭緊緊蹙在一起,“本侯也十分想相信你說的話,可你那雙手爲何沾滿鮮血?”
徐朗連忙伸出阻止,那穩婆子得以踹息,焦急喊道,“侯爺救命,林姑娘她瘋了,她瘋了的扯拽那在大娘子腹中的孩子,老婆子我硬是使勁的阻攔,還被她掐住了脖子。”
“恩?”
林寶寧不知所措,那穩婆子真是賊喊捉賊。
不行,她的離開。
忽而間,林寶寧低下頭,那雙手上不知何時已經沾上鮮血,血腥味撲面而來,直衝她的鼻尖。
林寶寧還有些弄不明白,沒過幾個呼吸,徐朗便快步進了門來,他先是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已經痛的昏迷過去的君殷殷,又見林寶寧正用力扣住那穩婆子的脖頸,欲要對方性命。
另一個穩婆子也開始喊叫起來,“林姑娘,快快把人放了,不得了不得了,你們趕緊去叫侯爺,快點,再晚,大娘子性命垂危。”
“害她?”
林寶寧有些恍惚起來,這幫子人莫非都瘋了不成,黑的都能辯成白的?
她有些踉蹌的往出跑,卻聽到徐朗的厲色的聲音響起來,“把林姑娘先帶下去,沒有本侯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她。”
“是。”
林寶寧不但覺得頭疼的厲害,身子也沒了力氣,被人帶出院子的時候她瞧見了不遠處的蕭南肅。
鎮北王?
他還沒走呢。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