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庭玉以她和顧三郎是夫妻理應住一間爲由直接甩袖走人。
林小五和趙庭玉不熟,只好讓他自己一間,以致於她和顧三郎又住在了一間臥室中。
進了房間,顧三郎自告奮勇要睡地方,林寶寧沒攔着,給他收拾了被辱在地上,然後熄了燈。
她是不習慣穿外套睡覺的,所以熄了燈,自然是脫了衣服,顧三郎也是如此,二人仿若都已經習慣。
可顧三郎脫到裡衣外套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然後林寶寧就聞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她不用去看也知道,這血腥味是從顧三郎身上散出來的,她拉開被子又下了牀,從新點了燈,“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顧三郎很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直接拉開了裡衣。
顧三郎的很有料,皮膚白皙,肩寬腰窄,還很結實,那脖頸下的深邃的鎖骨加上他那一張淡漠的俊臉,簡直禁慾極了,叫小姑娘小寡婦小嬸子看了直流口水的程度。
只是他那胸膛上哪兩道鞭上影響了整體的美感。
鞭傷已經化膿流血,傷口外翻感染,觸目驚心。
“上了。”顧三郎實話實說。
“應該不會太疼。”
她從新坐下,眸光擡起平視他的胸膛,“外翻的肉都已經腐爛需要處理掉,然後從新縫合傷口。”
他十分探究的看向她,她的醫術往往都會帶給他十分震驚的體驗,且一次比一次劇烈。
林寶寧的藥不是什麼靈丹妙藥,縣牢那種陰暗潮溼的環境,不利於傷口恢復,而且他的傷很嚴重,那種鞭子刺骨剜心,更不利於長好。
“我不怕疼,你放手去做就是。”顧三郎坐直身體開口,低眉的看着在他胸膛亂摸的小手,心臟不由跳動了一下。
“給你的藥沒上?”林寶寧心口起伏了一下。
許是他這幾年隱居在偏僻之地,新雍醫療發展又進步了也說不定,可斷然也不會出現如此功效的藥膏,若是有早就傳遍新雍了。
這樣的傷口,他白天怎麼不說,若是她沒發現,他就那麼忍着?
她的麻藥膏是特效藥,三分鐘就可以起到皮膚局部麻痹的效果。
切掉腐肉是想當長的一段功夫,那種疼她怕顧三郎忍不住,所以給他塗了麻藥膏。
這麻藥膏的神奇之處實在太過的罕見,他聽都沒聽說過。
果然當林寶寧在他傷口上快速拉上一刀的時候,他並沒有感覺的什麼痛感,準確的說是一點也不疼。
她又從小布兜裡從新拿出瓶瓶罐罐,還有一把平整的手術刀,酒精,消毒棉,紗布等等。
這個女人總是能帶給他新奇,她就好似一個挖不完的寶藏,讓他更想了解她多一點。
她想盡快的處理完這些腐肉,不多時她就已經冒汗,一直修長如玉的手拿着帕子在她額頭上輕輕擦了擦。
她怔楞的看他,“謝謝。”
說完又繼續低頭幫他處理傷口,只是顧三郎發現她臉上多了一抹紅霞,往常臉皮厚的驚人,沒想到還會害羞呢。
他嘴角不由的勾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