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還不罷休,繼續道:
“......在南玥,光有一夜溫情有什麼用,只要你們沒有拜堂成親,你們就不算夫妻,因此,煮雨公子還是單身,你根本就沒有權利干涉他!”
......
羽芊雀沒有想到,花煮雨竟然將這些私密的事情都和沉魚說了!
只因這些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而沉魚又是愛痕外露,從花煮雨的房間裡出來......
這難免令人相信他們之間行了繾綣之事!
是否,花煮雨對她羽芊雀的情情愛愛都是假的,或者說是他一時興起,對羽芊雀如此,對沉魚也是如此,對他以後看上的每一個女子都是如此......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驕傲麼?驕傲得像只鳳凰麼?是因爲煮雨公子不喜歡你了?”
沉魚咧着脣,得意問道。
......
羽芊雀不想挫敗銳氣,她故意揚起聲調,讓裡面的花煮雨聽得清楚真切——
“我就是一隻金鳳凰!向我朝拜的人不計其數!花煮雨又算哪門子東西!”
“呵呵呵呵......”
沉魚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還金鳳凰,你不就是一隻小麻雀麼!我看啊,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吧!”
該死的花煮雨,總是“雀兒雀兒”地叫她,結果被落下一個“麻雀”的話柄。
“那這麼說沉魚姑娘是吃到葡萄了?”
“當然!”
沉魚面色潮紅,無不得意道:
“煮雨公子說了,要落戶陳家!其實,我們陳氏爲百年陳皮設的‘囚龍陣’,就是我爺爺爲我尋夫婿用的!現在,煮雨公子破了陣,他就是我的夫婿了!”
“啊~~~~~原來如此啊!我和花煮雨是橘燈節相遇,我們沒有拜堂成親,不算夫妻;沉魚姑娘是因花煮雨破陣選他爲婿,你們不也沒有拜堂成親麼!這樣說來,花煮雨還是自由之身啊!”
沉魚眯縫着眼,“你!你可真能狡辯的!”
羽芊雀冷冷一笑,“這囚龍陣是花煮雨破的,可陳皮是海無涯熬的,陳皮又是藍煙吃的......如此說來,他們三個豈不是都有資格做你的夫婿麼!我只是覺得沉魚姑娘設下這‘囚龍陣’選婿是多此一舉了!哪裡抵得上拋個繡球來的便捷容易!你還可以左邊拋繡球,右邊入洞房,既成事實,也免得害臊說出‘夫婿’二字了!”
羽芊雀“噼裡啪啦”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沉魚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紅。
她是個性情急躁的女子,就像一個點火就着的炸藥包,羽芊雀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個點火芯子,引得沉魚爆炸。
她藉着自己身高的優勢,掄起一掌,朝羽芊雀的頭頂劈下......
羽芊雀早有防備,閃過了沉魚的一掌,卻“哎呦”叫了一聲......
“沉魚,你好狠毒!你竟然朝我下狠手!”
“我哪裡有......”
......
花煮雨的房門突然打開,他茭白的身影,如神話般的速度驚人出現。
羽芊雀這一招“虛張聲勢”還是和海無涯學的,除非親眼所見,除非親耳所聽,單憑沉魚幾句,羽芊雀不想和花煮雨存下誤會。
花煮雨依然戴着白玉面具,依然是翩飛的雲袍,墨發隨意披散,只用一根竹釵別在上面,隨性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