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芊雀穿裝打扮好,宛若一隻展翅的金鳳凰。
上朝的路上,經過後宮的花園,遠遠地,她看見苻瑤天拄着兩根木棍練習走路。
清晨的露珠灑在苻瑤天的身上,經太陽一曬,他就好像披了一件珍珠彩衫。
他走得認真努力,走得艱苦困難,不用任何下人幫扶,一不小心摔倒在地,羽芊雀還未來得及跑過去扶起他,他又重新拾起棍子站了起來......
泰達瞄着羽芊雀的目光,諂媚道:
“女皇,您看苻才子這卯足了的勁頭兒,真是精神可嘉啊!自從上次瓊王來毓秀閣奚落苻才子是廢人後,苻才子每天清晨都會來這裡練習走路......女皇,苻才子這麼努力,可都是爲了您啊......”
羽芊雀笑了笑,眼中瀲灩起如水的波紋——
“苻才子真是有心了,那好啊,今晚本宮還會在毓秀閣裡過夜,另,公子們呈上的摺子,本宮也該批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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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羽芊雀在衆朝臣中,竟還看見了羽千瓊的身影。
他玉樹臨風,一身玄色鑲金邊的朝服,站在大臣們之中,有一種鶴立雞羣般的扎眼。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鴿子灰的眼眸,泛着冷冰冰的光。
羽芊雀不僅一次地質疑,羽千瓊真的是她血脈相連的兄長麼!
爲什麼他總是那麼冰、那麼冷、那麼酷......
令她一點兒都感受不到他們之間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
羽千瓊等衆人在向羽芊雀行叩拜之禮後,他先冷聲開口道:
“女皇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大可以在毓秀閣修養,還可以有苻才子體貼入微地照顧在您的身邊,何必硬撐着身體來上朝呢?”
羽千瓊話中有話,羽芊雀並不介意,她大方地坐在鳳椅上,目露威儀之色——
“源羽國的江山和百姓都是本宮的,本宮在牀上多躺一天,朝廷就會癱瘓一天,國家也會停滯一天;令,本宮在後宮修養也不得安生,就算苻才子照顧得再體貼入微,免不了會有人以探望爲由纔打擾......所以,就算本宮鳳體欠安,也一定要來早朝!”
......
羽芊雀說完最後一個字,目光剛好與羽千瓊對視。
似乎有電光從他們的眸子裡發出,在半空中交匯,碰撞成不小的火花。
羽芊雀的一番話噎了羽千瓊,他有氣又撒不出來,臉色憋得很是難看。
令羽千瓊沒有想到的是,羽芊雀還有更厲害的“招數”在等着他,她笑看羽千瓊,朗聲開口道:
“前幾日瓊王也身體抱恙,本宮這後宮又剛好出了一件行刺的大事,於是乎,本宮決定,把交付給瓊王名下的兵權暫時收了上來,讓這些侍衛們先歸到本宮名下,等日後宮中太平了,本宮再將兵權交給瓊王吧!”
羽芊雀不給羽千瓊絲毫商量的餘地。
羽千瓊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差,羽芊雀得意之餘,清眸流轉,又補充了一句——
“相信瓊王爲本宮着想,收了你的兵來保護本宮,應該沒有什麼異議吧!”
......
收走羽千瓊的兵權,無異於就是拔掉老虎的牙齒。
羽芊雀一聲令下,幾個侍衛已經上前,將掛在羽千瓊腰間的一塊令牌拔下,轉眼交於羽芊雀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