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彥在黑夜中奔跑,身後追着一個凶神惡煞的高壯男人,他青面獠牙,一張大嘴足可以咬斷碗口粗的小樹......
“啊——”
南宮瑾彥雙腿發軟,摔倒在地,眼看着身後的惡煞男人步步靠近,嚇得他手腳着地,繼續向前爬......
“放了我吧——放了我——我不是惡人——不要靠近我——”
......
“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不是惡人——放了我——”
南宮瑾彥猛然起身,驚魂未定的他大喘着粗氣,環顧四周,南宮瑾彥發現是睡在自己的房間裡,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可那噩夢竟然如此真實,乃至於他猶如身臨其境,渾身上下被汗水溻溼......
“來人——把趙如啓找來——”
......
趙如啓沒那麼早睡,他在和蕭玄騰喝酒解悶。
“瑞王殿下真是膽小怕事,過幾日就要回封地了,此次來京師又有什麼意義!一點兒都沒有得到皇上的重用,咳——”
趙如啓咂了一口酒,被辣到似的,“啊——”了一聲,屈鼻吐了一下舌頭,隨後將酒盅放在桌子上,再自顧自地斟了一杯。
......
趙如啓是一口一杯,蕭玄騰卻是小口小口地喝着酒,他的心思可全都沒在酒桌上。
“封地再好再自由,哪有京師這般錦繡繁華,就這麼回去,還是個自宮的廢人......咳——連我都替他丟臉!”
趙如啓的眉頭皺成“川”字型的深溝,就好像這酒是有多苦澀,多難以下嚥一般。
蕭玄騰看在眼裡,計在心上,當趙如啓再次擡起酒盅想一飲而盡的時候,蕭玄騰一把攔住了他,晶灰的眸子閃爍着深不見底的光芒——
“趙兄!不如你我一起做一番大事吧!”
趙如啓扒着醉眼,“做什麼大事?”
“我們一起打江山如何?”
趙如啓先是一愣,後來哈哈大笑,蕭玄騰被趙如啓笑得莫名其妙。
“蕭兄!蕭玄騰啊!你這不是在癡人說夢呢嗎!哈哈哈......打江山?打江山?你以爲有人叫‘江山’,你想打就能打啊......哈哈哈,太好笑了,簡直太好笑了......”
“真的那麼好笑麼!”
蕭玄騰搔搔頭,他見過皇上,不就是一個衰老的男人麼!
根本沒有什麼龍姿鳳態!
前陣子,因爲一個牡丹貴妃,甚至還要對親兒子動刑,足可見,他是個多昏庸的人!
......
“難道不好笑麼!打江山,就憑你我的雙手麼?”
蕭玄騰神秘道:“趙兄,你可曾聽說專吃惡人的‘惡煞王’麼!”
趙如啓不以爲然,“‘惡煞王’?應該不會是真的!不過是民間傳言罷了!”
“我新結實了一個朋友,名叫獒圖騰,聽他說,‘惡煞王’本是被回生環壓在狼山,後來山崩地裂,他便得以來到人間......惡煞王能夠‘借屍移魂’,凡是他想要吃掉的人,都會在之前託個噩夢給他......”
......
窗外一股陰風吹來,屋子裡霎時森冷無比,蟲子大小的燭火搖擺不定,蕭玄騰越說越恐怖,趙如啓直聽得渾身發冷發麻。
忽然,門開了,趙如啓嚇得“啊”了一聲,把蕭玄騰也嚇了一激靈,前來通稟的侍衛一時間也不知所錯。
......
“死犢子!你嚇死我了!深更半夜的,怎麼不敲門就進來!”
侍衛趕緊解釋,“趙大人,瑞王殿下做了一個噩夢,他讓您立刻過去一趟!”
“噩夢?”
趙如啓和蕭玄騰不謀而合地對視,他們心裡想到的都是——惡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