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召南宮瑾彥入宮,那自己這太子之位——還不是岌岌可危麼!
花顏可是好不容易制服了白眉,擁有現在這個高高在上的地位的!
怎麼能說被剝奪就被剝奪呢!
......
花顏擡頭朝牡丹看了一眼,發現牡丹並沒有在意自己的焦急,而是優哉遊哉地看着手指上新染的蔻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老皇上教訓了兒子半天,口乾舌燥,剛要喝一杯茶,忽然發現兒子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愛妃看,他一下子就慍怒了!
若不是身體不適,有點兒站立不穩,他肯定上前去踢花顏一腳。
......
“南宮承燁!你有沒有聽父皇的教訓!”
花顏趕緊把目光從牡丹身上拉回到地上——
“兒臣謹遵聖諭......兒臣謹遵聖諭......”
“哼!”
老皇上也許是真的動了怒,他粗氣大喘,臉也憋得通紅......
牡丹趕緊上前,捋順老皇上的心口,嬌柔道:
“皇上,您不要生氣了,氣大傷身,氣壞了自己,還不是讓牡丹心疼啊......”
......
牡丹可真會說話,她這話一出,老皇上就握着她的手,昏花的老眼滿是愛憐,柔聲道:
“還是愛妃爲朕着想,愛妃啊,多虧了有你在朕的身邊照顧啊,若是沒有你在,朕不知道有多孤獨......”
牡丹傾城一笑,抽出了老皇上捂着的手,放在他的後背上,扶着他坐下來——
“皇上啊,牡丹爲您着想,太子殿下也爲您着想啊,他可是您的親兒子呢!”
老皇上坐穩之後,想要繼續握牡丹的手,牡丹以倒茶爲由,就是不讓那老樹杈一樣的手碰到自己......
“皇上,您喝茶......太子殿下畢竟是您最器重的兒子,當年太子出生的時候,煙國上下不是出現了諸多祥瑞之兆麼!”
這是南宮承燁成爲太子的一個資本!
老皇上本有廢太子之意,就是因爲這件事才遲遲未定!
......
牡丹朝花顏看了一眼,這一眼意味深刻,又充滿了得意——
“臣妾認爲,太子之所以沉迷酒色,是因爲這羣妖孽一般的女子們給帶壞了!要不是她們在這裡勸酒、迷惑殿下,那殿下又怎麼會不分白天黑夜地喝酒尋樂呢......”
“愛妃說得甚是有理!”
在老皇上的眼裡,只有這牡丹一人,當然,在他的耳朵裡,也只能聽進牡丹一個人的話。
“來人呀!把這些勾引太子的女人們都拉出去砍了!”
老皇上此話一出,那些美女們立刻嚇得花容失色。
她們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求饒、嚶嚶哭泣、大喊冤枉......
蕭玄騰就在這羣女子中間,有生以來,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殺人不過頭點地!
他今天算是用親身經歷見識到了!
原來只是一句話的事兒,就可以決定人的生死——
那人的這條命,豈不是還不如一隻狗麼!
......
美女們的求饒無濟於事,花顏爲了自保,更不會替她們求情和說好話。
待那些哭哭啼啼的美女們都帶走殺頭之後,大殿內空落落的,只剩下爲數不多的幾個人。
......
“皇上饒命——”
蕭玄騰跪在地上,他若是再不給自己爭取一聲,恐怕也會被砍掉了腦袋。
老皇上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人,他開口問:
“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