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兒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看見蕭莠子,她立刻將挎着花戈玥的手放了下來,頷首點頭——
“見過三少奶奶!”
蕭莠子纔不在意蠢兒是否攀上花戈玥這根“高枝兒”呢!
她不露聲色道:“真巧!我們也是剛好路過!嗨呀,天氣太涼了,我們該回去了!蠢兒你好好陪着三少爺玩兒吧!豔兒,我們走——”
……
“魚——魚——”花戈玥大嚷着。
趴在涼亭護欄上的他伸手朝池子裡去夠,整個上半身都曳了出去,直擰的他非要把那些死魚都撈上來……
若不是跟班的僕人護着,花戈玥已經倒栽蔥到池子裡了!
已經轉身的蕭莠子閉上眼睛,咧了咧嘴——
終於還是被他發現了!
……
“魚怎麼了?呀!怎麼會這樣,魚都死了?這是誰做的啊?可惜了可惜了……應該是天氣的原因吧……三少爺,魚死不能復生,你節哀吧,豔兒,我們走——”
……
蕭莠子想借機帶着丫鬟離開,蠢兒卻忽然冒出了一句話——
“三少奶奶,剛纔是豔兒在餵魚吧,魚兒纔會死了!”
“沒有的事兒!”
蕭莠子瞪着蠢兒,她似乎知道了設計這個“圈套”的人是誰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豔兒餵魚了!”
“魚食少了!剛纔我和三少爺從這兒過的時候,魚食還很多的!除了三少奶奶和豔兒從這兒經過,就沒有別人了……”
蕭莠子反駁道:“既然是餵魚的魚食,少了正常!”
“可魚死了就不正常了!”
“是呀!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擺在這裡的魚食會讓魚吃了就死了呢!”
蕭莠子睨着蠢兒,蠢兒的眼睛開始有了躲閃之意。
可蠢兒卻還不罷休,繼續講矛頭指向了豔兒——
“三少奶奶,您不用護着豔兒這丫頭,她沒事就喜歡‘摻和一手’,要真是她餵了魚,也跟您這個主子沒有關係,直接把讓豔兒賠了魚的價錢就可以了!”
豔兒慌了,“餵魚”這件事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她就算是個丫頭也沒必要替蕭莠子當替罪羊啊!
可蕭莠子是三少奶奶,她又得罪不得,她只好跪在地上,哭喪着臉,哀求蠢兒——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和三少奶奶剛剛從這裡經過,我知道這些魚的金貴,也知道它們都是三少爺的最珍愛的寶貝,我不敢去動那魚食餵魚啊……”
蠢兒“引導”道:“不是你是誰?難道你還想誣賴三少奶奶嘛!”
“蠢兒,咱們都是丫鬟出身,你爲什麼要爲難我、誣賴我啊……再說,我哪裡有錢賠啊……”
蠢兒狠厲道:“不賠錢就把你賣到青樓裡去……”
豔兒哭了,“蠢兒!蠢兒!你怎麼能這樣,我說了不是我餵魚的……”
“不是你是誰?來人,把豔兒先綁起來,送到大夫人那裡去……”
剛纔護着花戈玥的其中兩個家丁走過來架起了豔兒,豔兒就像架子上的烤雞,無奈之下,向蠢兒供出了實話——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是三少奶奶……三少奶奶剛纔餵魚的,池子裡的魚就是在三少奶奶餵了之後才死掉的……”
“不可能!”
蠢兒明明知道答案,卻還等着豔兒說出更有力的“證據”,證明是蕭莠子餵了魚!
豔兒忙道:“剛纔三少奶奶餵魚的時候,魚食沾上了她的絹帕,如果你們現在看,那帕子上肯定還有殘留的魚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