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莠子自知錢盈盈中了情蛙的毒,她又擺脫不了干係,只得隨着花老爺的馬車“溜”到鎮上去。
馬車上,花老爺一直都是閉目凝神,不言不語,活像一尊泥菩薩。
蕭莠子本想找兩句話說說,可看到花老爺脖子上就像掛着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也就只好“免開尊口”了!
也許這花老爺本來就是個不善於言語的人,亦或是他有心事埋藏在心裡,才讓他的外表看起來是如此的壓抑!
……
外面似乎下雨了,蕭莠子聽到大滴大滴的水珠拍打在馬車車廂上的聲音。
她撩開馬車車簾,看到驟暗下來的景物逐漸退到馬車後,幾滴雨珠兒砸落在她的眼眶裡,她趕緊避開了臉,退回到車廂裡。
奇怪啊,剛纔出門的時候還是晴空萬里,怎麼現在卻突然下雨了呢!
這樣的鬼天氣總會給人帶來不祥的預兆!
花老爺似乎也聽到了外面的雨聲,他睜開了眼,藉着蕭莠子撩開的車簾,大聲問趕車的車伕——
“芋頭,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老爺,是申時了——”
叫“芋頭”的車伕沒有回頭,大聲回答。
“嗯!”
花老爺只輕哼一聲,又一次閉上了眼睛,生怕蕭莠子打擾似的。
蕭莠子和花老爺坐在車廂裡,避免了風吹雨淋,可車伕卻不然,他回家心切,使勁揚起了馬鞭,那馬蹄“得得得”地跑得更快了!
花老爺這個“深沉”的模樣讓蕭莠子感覺很沒底,壓抑的天氣再加上緊湊的馬蹄聲使她再也沉不住氣了——
“花老爺,現在沒有外人了,您能不能透露一下,請我去您府上的目的呢?至少應該讓我先有個心理準備吧!”
等了足足一分鐘,在蕭莠子以爲花老爺不會“搭理”她的時候,花老爺才終於開了尊口:
“蕭莠子姑娘——”
花老爺一邊說,一邊注視着蕭莠子,他在看這個眼睛裡閃爍着靈動光澤的女孩子到底能不能勝任他即將交給她的工作!
“我花家以做茶葉生意起家,後來又開了當鋪、絲綢鋪子……雖然說不上富可敵國,也可以達到腰纏萬貫……我有個小兒子,失散多年了,前幾天一場大暴雨過後,我的兒子又突然回來了……雖然多年不見,兒子也變了模樣,但是我卻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我一直以來苦尋的兒子,因爲,他和他那苦命的娘長得太像了……還有他脖子上的玉佩,也是當年我送給他孃的……不過可惜的是,他已經不像小時候那麼聰明伶俐……現在的他,癡傻得如同一個不足韶年的孩子……”
花老爺的臉上顯出了苦楚,看來這個傻兒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還是非常重要的!
蕭莠子雖表同情,可還是實事求是道:
“花老爺,那您讓我去您的府上,是給您的兒子看病嗎?很遺憾花老爺,我並不是神醫,您兒子的病,我恐怕無能爲力……”
“不!”
花老爺搖了搖頭,他那麼有錢,早已經將名醫爲兒子請遍,他知道,兒子的癡傻已成事實,不可能有什麼靈丹妙藥將他變成正常人了!
“實話告訴你吧!早聞你聰明,能掐會算,請你去我的花府上,是爲了讓你嫁給我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