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良珏望着桃夭夭窈窕嬌俏的背影,脣角勾起一絲勢在必得的陰笑——
“小兔子,我看你往哪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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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快看呀——是弦月公子的馬車——”
“哪裡哪裡——啊——真的是呀——弦月公子——”
“這邊看呀——弦月公子——”
......
每次出門,李弦月的馬車都會被大膽的姑娘們圍追堵截,今天亦是如此。
趕車的阿黃本是刻意繞開人羣的,不想還是被眼尖的女子們發現,那些打扮得花團錦簇的女子,爲博公子眼球,全都朝馬車撲來......
阿黃看到這些熱情奔放的姑娘們就像看到了一羣馬蜂,立刻停下馬車,側頭問車內的公子——
“公子,與世子的約怕是要晚了,這些姑娘們又來攔馬車了!”
車簾未動,從馬車裡傳出一串慵懶十足的聲音——
“本公子今日與胤恆打賭了,不能晚,若真晚了,阿黃你就領罰吧!”
“是是是......公子放心,阿黃絕對不會讓公子遲到的......”
弦月公子這個小霸王可得罪不起,阿黃立刻揚鞭,狠狠抽在馬腹上,馬車揚起丈高的塵土,扎入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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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夭拼了命地奔跑,卻總也甩不開單良珏。
單良珏就像地獄的勾魂使者一樣,窮追不放,桃夭夭想跑到人多的地方,可這條路不知怎的,越跑越黑,如同鑽進了一個無底洞裡。
單良珏就像做“貓玩老鼠”的遊戲。
他先是輕功跟緊桃夭夭幾步,撕扯掉桃夭夭的衣裳,再放手鬆開她,放她繼續驚慌失措地奔跑......
“滾開!”
被玩弄於股掌間,羞辱的桃夭夭又氣又怕,怎奈單良珏的手掌如鷹爪,將她的衣裳勾扯成條條柳柳。
單良珏面露陰笑,“妞子,你跑不掉哦,快來爺的身邊吧——”
......
黑暗中,突然衝出了一輛馬車。
躲閃已經來不及了,桃夭夭跳上了馬車,由於慣性,直接鑽進了馬車車廂裡——
“啊——”
“哦——”
桃夭夭將一個人撲倒——
光線太暗,看不清男子的樣貌,只能感覺到男子身着手感極佳的華服;有輕輕淡淡的,屬於男子的體香傳入桃夭夭的鼻息......
......
披頭散髮的女子,衣衫襤褸,衝入馬車,騎在自己的身上......
李弦月心中不滿,揚起雙手避免碰到桃夭夭,嫌惡且譏諷道:
“建康的女子,都是這麼主動麼!都敢上人家的馬車來投懷送抱!”
桃夭夭臉一紅,顧不得回味男子聲音的好聽,忙攥住衣裳,從男子身上下來。
“有人追我!”
“是你追本公子吧!”
“我追你?怎麼會!”
他還真是自戀,也許他的容貌有自戀的資本吧!
桃夭夭別開臉,畢竟剛纔接觸太近,馬車內空間又小,她總感覺悶悶的,很窒息的感覺。
李弦月優越感十足,他彈了弾被桃夭夭壓褶的衣裳,傲慢道:
“那你爲什麼上本公子的馬車,你這樣的女子,本公子見多了!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要錢?”
桃夭夭不明白李弦月的意思。
李弦月輕蔑地眯了眯眼,脣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
“衣裳都脫了,還撲到本公子的懷裡,不是來訛錢,難道是個花癡,以爲在本公子面前脫了衣裳,就可以嫁給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