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凌月淺笑,蕭莠子卻如“傷春悲秋”般地嘆了口氣——
“嗚呼,我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面目可憎的‘黃臉婆’了!”
她用空着的左手拿來一個銅鏡,對自己泛黃的皮膚左照右照着。
“最近我的身體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跟要脫皮似的,有時候渾身還癢……”
殷凌月的眼睛專注於蕭莠子的手腕,心卻滿滿都是她——
“蕭莠子,你就是要脫皮!”
“啊?爲什麼?”
殷凌月不想告訴蕭莠子是因爲喝了他的蛇血的緣故。
“蕭莠子!”
“嗯?”蕭莠子放下鏡子,“是不是要笑話我這個‘黃臉婆’很醜很醜?”
殷凌月的指尖不再跳舞,而是將它放在了蕭莠子的脣角,用那雙能讓所有女人着魔的眼睛看着蕭莠子——
“蕭莠子!你從來都不醜,不管你哭起來笑起來,還是現在發愣的樣子,乃至於將來你真的老了,變成黃臉婆......你都是那麼好看!”
……
蕭莠子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似乎被空白填滿,殷凌月那繃緊又好看的脣蕩起了迷人的笑意,微微開啓了弧度,正緩緩地向自己的脣靠近……
蕭莠子垂下眼簾,她現在正坐在那個櫸木木榻上,就如剛停的電又接通了一般,腦海中突然閃過她壓在大寶身上,躺在櫸木木榻上的畫面……
“不!”
蕭莠子拒絕的手推向殷凌月,又牽扯上了手腕的疼痛。
“啊——”
殷凌月就要吻上驕人的脣,卻不想,看到她吃疼地蹙起了眉毛。
“蕭莠子!你怎麼了?”
“我手腕疼……”
“只是手腕疼嗎?”
“我……對不起,殷凌月,我可能還是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請再給我一些時間……”
“蕭莠子,不是說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嗎!”
“殷凌月……”
殷凌月一雙寒星眸子射出一道暗淡的光,“蕭莠子,是不是我給你的壓力太大了?”
蕭莠子搖了搖頭,點了點頭,覺得不妥,又搖了搖頭,她那不知所措的模樣令殷凌月忍俊不禁——
“好吧,蕭莠子,我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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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殷凌月幫忙做的。
孩子們出奇地安靜,吃了飯也不多言語,而是乖乖地溫書,洗漱,上牀睡覺。
蕭莠子走近孩子們的屋子,“怎麼了?你們倆,都那麼不開心的樣子?”
二寶終於吐露心聲,“小阿孃,聽說大寶回來了,還做了大官,我們很想他,想去見見他!”
“小阿孃,我們希望你和大寶在一起!”
“噓——”
蕭莠子將手指放在脣前,做了一個制止再說的動作。
“孩子們!你們認錯人了,那個南大人不是你們的大寶,只是長得像而已!”
“是呀!”二寶也肯定道,“如果他是大寶,肯定不會打傷小阿孃的手腕!”
“小阿孃,那我們的大寶呢?三寶好想他的!”
蕭莠子黯然傷神,“你們的大寶又迷路了,也許就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但一時半會兒都回不了家!”
“小阿孃,真的嗎?”
“那是當然!”
二寶追問,“小阿孃,那如果有一天大寶回來了,我們還是不是開心和睦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