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子,你要留誰在身邊?”
不用看,光聽這磁性的聲音,羽芊雀就能猜出,來人是弦子。
羽芊雀有點兒緊張,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勢單力薄,現在的她,就像棋盤上衝鋒陷陣的一枚棋子,唯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她跟在彧子的身後,迎向了弦子,彧子先開口道:
“哥,這是小寶,我打算留他在身邊!”
彧子只看了弦子一眼,就低下頭,他的聲音不大,夾雜了一絲膽怯,原來,他是怕弦子的。
弦子沒有搭理彧子,而是將火辣的視線都投在羽芊雀的身上。
他還未開口,手中的毛鼠便不安分地吱吱亂叫,在弦子的手心裡團團轉,再來回來去地鑽進鑽出弦子的袖口,就好像在熱鍋上一樣。
當房間安靜下來的時候,毛鼠異常的表現就尤爲突出。
羽芊雀只感覺這時間過得可真慢啊,每一秒都拆成了三秒的時間,還有弦子的目光,是一種能將她看穿的火辣。
......
“這人我要了!”
良久,弦子霸道開口。好像羽芊雀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商品。
羽芊雀擡眸,剛好和絃子的目光相碰——
犀利、多疑、貪婪......這些都是羽芊雀能夠解讀出來的,沒有解讀出來的似乎更多......
......
“哥,我很喜歡他,能不能給我留下來!”
彧子的言語中帶着懇求,平日裡,他應該是不敢逆杵哥哥的。
可見,他對羽芊雀十分上心,寧可冒着頂撞哥哥的風險。
......
“不行!”
弦子側過臉,冷冷答。
“哥——”
彧子還要說些什麼,被弦子打斷: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斂紅妝裡的一切事情都是我來做主,你要是敢違抗我的命令,我就把你逐出黃氏,讓你跟你那叛徒孃的下場一樣!”
“我娘不是叛徒!”
彧子攥緊拳頭,朝弦子高嚷,變聲期的沙啞再加上氣憤,彧子看起來很激動。
激動起來的彧子臉紅到了脖子根,原來,再溫順的人,也有惹毛了的時候。
他可以忍受弦子對他的歧視與侮辱,但卻不能忍受他以同樣的態度詆譭他的孃親。
“你們憑什麼說我娘是叛徒,她沒有出賣過任何人!”
弦子睨視着彧子,冰冷又決裂:“若不是那個賤女人出賣黃氏,我爹怎麼會死,黃氏落到如此慘淡,全是她害的!她這個妖孽,就應該鎖在回生環裡,永不超生......”
“弦子,你把我娘關到哪裡了,你快告訴我,你把回生環交出來,放了我娘......”
彧子大嚷着撲向弦子,就像一匹受驚的野馬。
但他的個子和力氣在高大又孔武有力的弦子面前,猶如小巫見大巫。
弦子的手很快找準了彧子喉嚨的位置,從彧子憋紅的臉堂上看,弦子的手勁兒很大,有將他脖子掐斷的危險。
“你......殺了......我啊......”
彧子眸間的憤怒隱忍了許久。
“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你這個雜種,根本不配擁有我們黃氏的高貴血統!”
弦子手勁兒加大,脖子上的青筋漸漸暴出。
......
羽芊雀很想上前阻止,雖然她不清楚兄弟倆之間的矛盾是什麼,但是她對彧子這個少年有一種莫名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