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問題!”
沉魚當然“有問題”!
從小到大,爺爺都是把她當成陳氏的接班人來養,把她當成一個男孩子來培訓的,若是舞蹈論劍,她都能耍得有模有樣,可拿起繡花針......
小褐就是看見沉魚那一手繭子,才提出了這個比試項目。
“小寶,你呢?有問題嗎?”
小褐探頭問羽芊雀。
羽芊雀輕點下頜,雙眸瞄着沉魚,“試試吧!”
隨後,她銳利又夾雜着挑釁的目光迅速移向金泉:
“每局都要定輸贏,這次的題目是我們出的,所以由我們說出失敗那一方應該受的懲罰!”
“你說!我們還怕了你!”金泉捋袖子道。
“我和沉魚各穿一千根針,誰先穿完,誰就算贏!如果我贏了,我要將針都紮在沉魚的身上,如果沉魚贏了,她照樣可以把針紮在我的身上!”
“呦呵!口氣不小啊!”
金泉大大咧咧道:“那可是一千根針,別到時候紮成個刺蝟!”
羽芊雀揚起脣稍,“那就開始吧!”
變出兩千根針對於小褐來說不在話下,他雙袖一揮,“嘩啦啦”地撒下銀針,就像千萬根銀絲落在地上。
“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針?”金泉狐疑問。
“人家平時就喜歡做針線活!”小褐搖頭晃腦道。
“那就快開始吧!”
......
羽芊雀和沉魚每人拿出一根紅線穿針。
羽芊雀玉指如梭,氣定凝神。
將紅線傳入狹小的針孔,既需要不急不緩的細緻,又需要不驕不躁的耐性。
而沉魚卻正是缺少了這些,一雙眼睛雖然精銳,卻更適合殺場上彎弓射箭,恐怕拿起針線還是她生平的頭一次,頗有些大材小用。
溫一盞茶的功夫,羽芊雀的細絲紅線上穿了亮閃閃的百餘根針,而沉魚卻連她的一半都不到!
金泉沒好氣道:“這一局勝負已出,算你們贏了!”
小褐不服氣道:“什麼叫‘算你們贏’?是‘是我們贏’!”
羽芊雀冷冷眯眼,如墨般的清眸中閃過凌厲的鋒芒——
“金總管,還沒比完就認輸了,你是怕我穿的針越多,紮在沉魚身上的也就越多吧?”
“這......就算是比試武功也需要點到爲止嘛,我們已經承認你們贏了,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被羽芊雀一語道破,金泉顯得很尷尬。
他確實是怕羽芊雀穿了一千根銀針後,都紮在沉魚的身上,那可真是應了他剛纔的話——變成刺蝟了!
羽芊雀手提銀針,揚眸,優雅一笑,“金總管,那麼這樣好了,你替沉魚受這些針如何?”
沉魚怒了,兩步跨過來,朝羽芊雀伸出雙手——
“你以爲我怕你嗎!願賭服輸,我受你的針就是了!”
小褐撇撇嘴,“嘖嘖,沉魚這雙手要是紮上這幾百根針,可就沒辦法給皇上鋪牀了!”
金泉高大的身軀擋住沉魚,粗聲粗氣地豪邁仗義道:
“沉魚姑娘,這場比試是我提出來的,受罰也算我頭上好了!別說幾百根針,就算幾百槍又算得了什麼!我金泉一定連眉毛都不眨一下!”
“好!”
不管是扎沉魚,還是扎金泉,羽芊雀都樂此不彼!
金泉手背後,雙腳開至肩寬,閉上雙眼,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