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顧錦承喊了一聲,見屋裡的人沒有回答,用腳偷偷地將席子往前蹭了蹭,又喊了一聲:“娘子,你睡了嗎?”
“傻大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又將席子挪過來了。”
顧錦承立刻又蹭了回去。
又過了會兒,他又喊了一聲:“娘子,外面蚊子真的好多,我都被吸了好幾口血了,這樣下去,我的血估計就被吸光了。”
“你那麼大塊頭,想吸光你的血,恐怕得吸一輩子。”
顧錦承:“……”
他將枕頭放下,躺了下去。
片刻後,見裡面沒有聲音了,又蹭了蹭席子,小聲地喊了一聲“娘子”,沒聽見回答後,又喊了一聲。
“好好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他又嚇了回去,顧錦承躺在地上,看着頭頂的房樑,時不時拍拍腿上的蚊子,想着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努力地睜着眼,等啊等啊等,許久之後,他嘗試着又喊了一聲“娘子”,沒有聽到迴應,於是,他又提高了幾分音量,還是沒有聽到回答,他又喊了一聲,依舊沒有。
顧錦承捂着嘴巴竊喜,他爬了起來,將席子整理好之後,貓着身子,潛進了裡屋,走到了牀邊,趴在牀邊,喊了幾聲,沒有聽到牀上的人回答後,彎腰,將牀上的人抱在了懷中。
正當這時,懷中的人動了動,他以爲他家娘子要醒了,嚇得腿都繃直了,片刻後,卻見他家娘子砸吧了幾下嘴,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顧錦承鬆了一口氣,抱着蕪芫去了外面,將她放在了地上,摟着自家媳婦,開心的睡去,睡前還輕喚了兩聲“娘子”。
聽到雞叫,蕪芫習慣性地翻了一個身,卻沒有想到打到了什麼東西,下意識捏了捏,才發現是一張人臉,她慌忙想要坐起,卻有一條手臂橫了過來,將她攬進了懷中,蕪芫轉頭,當對上顧錦承的睡臉時,有些傻眼,
心中一惱,一把揪住了顧錦承的耳朵:“我不是讓你睡在外面嗎?好啊傻大個,你竟然敢爬到牀上來。”
顧錦承瞬間醒了,幽怨地看着蕪芫,委屈地道:“娘子,我沒有進裡屋,這裡是外面。”
蕪芫愣了一下,纔看清這裡的確是外屋,那她怎麼會在這裡?
蕪芫有些蒙圈。
顧錦承有些哀怨地控訴着蕪芫:“是娘子昨晚小解後,自己跑過來的。”
蕪芫眨眨眼。
真的是她自己跑過來的,她怎麼沒有印象。
“娘子當時直接就鑽進了被窩裡,不僅咬了我一口,還摸我。”顧錦承說着,還指了指自己的嘴脣:“娘子不信你看,我的嘴巴到現在還是腫的。”
他纔不會告訴娘子,這是他偷偷親她,親腫的。
蕪芫轉頭,瞧着顧錦承有些紅腫的嘴巴,瞬間就臊紅了臉。
天啊,她怎麼能幹出這麼、這麼禽*獸的事情來?
顧錦承瞥見自家媳婦一臉糾結懊悔的模樣,在心裡偷樂,他想了想,趕緊趁機在自家媳婦面前邀功:“娘子,昨晚我擔心你被咬,一直幫你趕着蚊子,你看看我手臂上被蚊子咬的。”
蕪芫擡頭,就瞧見了顧錦承手臂上的幾個大包,頓時有些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