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芫笑着走到了輓歌的面前,將輓歌扶了起來:“輓歌姑娘,你好端端地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蕪芫面上雖然帶着笑,可握着輓歌的手卻緊了幾分,抓着她就要往外面帶。
那一剎那,蕪芫隱約瞧見了輓歌嘴角勾起的冷笑,面前的人忽然一用力,掙脫開了她的手,撲到了蕪菁的面前,哭嚷着道:“夫人,求求你,放過麟兒吧,麟兒畢竟是將軍的孩子啊!”
衆人聽到這話,當即議論了起來。
蕪芫皺眉,怕這話要是傳出去,給蕪菁留下一個善妒的名聲,剛要說話,就聽蕪菁道:“輓歌姑娘,你先起來再說。”蕪菁說着,就要去扶輓歌。
輓歌身體抖了一下,像是害怕蕪菁會傷害她一般。
蕪菁瞧見這情形,也不生氣,反而平心靜氣地道:“輓歌姑娘,你瞧,當着這麼多夫人的面,我又如何能將你怎樣?”
輓歌依舊沒有站起,而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望着蕪菁:“夫人若是不答應輓歌的請求,輓歌無論如何也不會起來。”
蕪菁看着面前的女子,心裡覺得好笑,她平日裡脾氣是軟了點,從不與人計較,可這不代表她沒有脾氣,這個女子擺明了想要毀了她的名聲,攪亂將軍府,她怎能允許這樣的存在?
“輓歌姑娘,既然你這樣說,今日當着幾位夫人的面,我也將話說明白了。”蕪菁說着,轉頭看向幾位夫人:“幾位姐姐也給我做個證明,免得別人胡亂傳出去,說我仗勢欺人。”
“幾日前,輓歌姑娘帶着個孩子,突然找到了府上,說那孩子是相公的,不知姐姐們若是遇到這樣的情況該如何處理?”
幾個夫人聽了相互望了一眼,沒有說話。
蕪菁繼續道:“相公擔心我知道了這事兒心裡難過,就瞞着我,可這事兒終究還是讓我知道了,既然我已嫁給相公,身爲這蕭府的主人,理應將相公的後院打理好。”
蕪菁說着,將目光落在了輓歌的身上:“所以,若當真是相公的骨肉,我就想着將他們母子留下來,好生照料着,可若不是相公的骨肉,我也不能囫圇認了,衆位姐姐說是不是?”
“這是自然。”幾位夫人應着。
“我也去看了那孩子,確實和相公有些相似,不過,相公卻說那孩子不是他的,然而輓歌姑娘卻口口聲聲說是,我便有些糊塗了,難不成輓歌姑娘還能一個人生出孩子不成?”
輕談淺笑間,將這些話說出來,自有一番說不出的氣度,蕪芫望着端坐在那裡的妹妹,眉眼間多了幾分欣慰,不知從何時起,當年那個怯懦的小丫頭也能獨當一面了。
這番話說出,雖然不至於洗清蕭林身上的污穢,至少不會讓她留下一個善妒的罵名。
輓歌瞧着眼前的幾位夫人竟然有向着蕪菁的意思,掩在袖中的拳頭緊握:“夫人,孩子當真是將軍的,我一個女子,怎能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
“輓歌姑娘,不是我懷疑你,實在是相公如今身份特殊,總不能隨便冒出一個,我都要替相公應下吧?那相公得有多屈?今天當着姐姐的面,我也應承下你,那孩子若當真是相公的,我自然會善待你們母子,若不是——”
蕪菁的聲音冷了下來:“蕭府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玷污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