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聲啼哭,在營帳內響起。
蕪芫眸光沉沉,望着眼前的幾個副將,面上的嘲諷越來越濃:“各位都是軍中的主要將帥,如今軍情泄露,各位不去想辦法查明真相,卻將所有的罪責污衊在我一個女子身上,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蕪芫深呼吸一口氣又道:“這些不過都是各位的臆斷,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我說的經歷,各位不相信,卻要來編造我的過去嗎?我倒是覺得各位編造的比我的經歷還精彩!被擄婦人,愛上叛賊,然後爲其生子,甘願深入夫君營帳,謀取軍事機密,這些是各位心中所想是嗎?”
蕪芫的聲音大了,吼得衆人一愣一愣的。
這些話雖然只有李副將表達了一些意思,可是他們既然一起前來,就說明他們心中皆是如此揣測。
女子的淺笑聲在營帳中響起,漸漸大了。
“原來,這就是南秦如今的將帥,難怪這一仗打到現在仍舊處於僵持之中。”語氣中的輕蔑不言而喻。
幾個將領聽到這樣的話,當即就火了。
“夫人,你這話什麼意思。”
蕪芫哄着孩子,語氣卻絲毫沒有弱下去:“字面桑的意思,各位將帥如此聰明,又怎會聽不明白?若是極爲將軍,能將對付蕪芫的心思,用在上陣殺敵上,北秦士兵早就被擊退,何必等到現在!”
“你——”
“大膽狂婦,竟然敢羞辱我等,我看這件事情分明就是你做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既然挑了相公不在的時候闖帳,不就是打定主意,要對我動手嗎?”一句話,將衆人的心思戳穿:“從一開始,你們心中就已經認定了我的罪名,不管我怎樣解釋,你們都能找到狡辯的理由,我再多的解釋不過是無力!”
清冷的眸光從營帳中將領的身上掃過,忽然讓他們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你這個狂婦,莫要胡說,若你當真無罪,我們又怎會污衊你?”
“我說的明明就是事實,可你們卻不相信,還要給我編造經歷,這不是污衊是什麼?”
“我們豈是污衊?明明就是你所說的一切太過荒謬,讓我們沒有辦法信服。”
“難道這個世界上讓你們信服的事情纔是真相嗎?不讓你們信服的東西多了去了,你們就覺得是虛假的,想要將他們抹去嗎?”
李副將瞬間瞪大了眼睛,其他的幾個將領眉頭越皺越深。
面前的女子雖然語氣不好,可說出的話未必就沒有道理,其他的幾個人隱約有些其他的想法。
蕪芫的眸光從這些人的身上掃過,冷笑一聲:“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各位將軍來見我之前,見過幽蘭公主吧?”
蕪芫的語氣緩了下來,懷中的小糕點也停止了哭聲,只是撅着小嘴巴,窩在她孃的懷中,委屈的不行,眼角還掛着一滴淚珠,蕪芫伸手,將那淚珠抹去。
“你想說什麼?”趙副將眸光一閃。
“其實你們不過是個可憐蟲,成了別人的棋子,卻仍舊不自知!”蕪芫勾脣一笑,笑容中帶着淡淡的嘲諷。
蕪芫的話剛剛落下,就引起李副將激烈的言辭:“你這個狂婦果然沒安好心,自己身上的罪名都沒有洗去,如今卻來污衊公主,和公主一比,你簡直就是生活在地獄的惡魔,虧得公主還替你說好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