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承拉着蕪芫出了家門,眸光從四周掃過,瞧見了不遠處的山,於是拉着她朝着那邊走去。
“顧錦承,你拉着我朝那邊走幹什麼?”蕪芫問。
“家裡園子裡有菜,不過那些雞鴨應當還不能吃吧?”顧錦承說的頗爲自然。
蕪芫一時沒有反應顧錦承的話有什麼不對:“嗯,才養了兩三個月,都不能吃。”說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剛纔好像說的家裡,她撇撇嘴,只覺得面前人當真是不客氣。
瞧見蕪芫的神色,顧錦承面上帶着淡笑,握着蕪芫的手緊了幾分:“身爲娘,你給寶蛋兒做了那麼好的蛋糕,我這個做爹的,總要爲他做些什麼,想了下,就去給他捉些野味,補充飯桌。”
蕪芫聽到那句“我這個做爹的”時候,被自己口水嗆了一下,一雙眼睛瞪得極大,想要反駁,就見顧錦承忽然停下腳步,她一個沒留神,撞到了他的懷中,鼻子有些疼。
顧錦承趕緊伸手給她揉着鼻子:“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們現在要進山,你剛纔在想什麼呢?”語氣雖然溫柔,卻帶着幾分責問。
蕪芫有些受不了顧錦承的溫柔,動了動,想要脫離顧錦承的懷抱,卻聽耳邊傳來一聲嘆息:“算了,我還是抱着你走吧,免得你出事,讓我擔心。”
還沒等到蕪芫反駁,面前的人就將她攔腰抱起,蕪芫驚呼一聲,趕緊伸手攬住顧錦承的脖子。
“你放我下來,我有手有腳,可以自己走。”蕪芫說着,臉有些紅了。
“別動,你再亂動,我不僅現在抱着你,等待會兒回了村裡,我也抱着你。”
蕪芫瞬間不懂了,怒瞪着面前的人。
他怎麼可以如此霸道?
蕪芫覺得自己似乎被眼前的人吃的死死的。
懷中的人安靜了下來,顧錦承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這才乖。”
話落,擡腳往山裡中走去。
最初,蕪芫的身體還有些僵硬,漸漸的,身體放鬆了下來,他將腦袋枕在了顧錦承的胸膛前,閉上了眼睛。
他身上有傻大個的味道,那樣的味道讓她安心,和他在一起時,她總會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傻大個就在身邊,她知道這其實不好,可是,她貪戀這樣的感覺。
望着懷中漸漸放鬆下來的女子,顧錦承的眸光柔了幾分,抱着懷中的人兒,迅速往山林中掠去。
白日在山林中狩獵,其實並不容易,好在他們並非是真正的獵人,需要的獵物其實並不多,顧錦承心裡想着,只要捉一隻野雞,一隻兔子,差不多就能夠吃。
剛進山裡沒多久,顧錦承就瞧見了一隻躲在草叢裡的兔子,當下他小心將蕪芫放下,讓蕪芫保持安靜,然後縱身朝着兔子掠去。他的輕功談不上多好,可想要抓一隻兔子卻不是難事,不一會兒功夫,顧錦承就帶着抓來的野兔回到了蕪芫的身邊。
徒手抓的兔子,還活蹦亂跳的,灰容容的,十分可愛,可惜的是,今日它就要成爲他們的盤中餐了。
兔子抓到了,顧錦承就牽着蕪芫的手打算去尋找野雞,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忽然,草叢裡傳來動靜,蕪芫將目光凝聚在那裡,片刻後,當瞧清從那草叢躥出來的東西時,震驚的不行:“天哪,是野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