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的匕首太鋒利了,反而阻礙了她的手腳,她深情一個不小心,就弄出一個洞來,到時候,皮相就差了,原就少了個熊頭皮相差。
越是小心,越是不小心,在弄腋下的轉角部位時,她刀鋒一個不掐,熊腿的皮就破了一大個口子,她看着那破口子呆了呆,這果然是術有有專攻啊!
算了!
王怡想到了現在的皮衣,而這熊布也免大,於是她乾脆的放棄了兩條前腿的熊皮,直接扮下來時,就弄一個無袖長風衣,出來,至於下半身,腿比較大,她沒有出現這樣的問題,成功的將爪子以上的部位弄出來,到時候,她只要用針結縫好一點,縫到袖子上,不就是一件熊毛大衣了嗎?
大家看着王怡一陣忙碌,他們的心,都開始滴血了,好好一張熊皮,結果被弄得一塊一塊的,真心浪費啊!
王怡滿手的鮮血,直接用棍子將熊皮晾起來,晾在通風口的樹杈上,而後,將熊皮從後腿彎處那裡,將熊皮弄成兩半,還是這樣晾起來。
將事情做好之後,王怡一甩,手上的匕首便一點血也沒有,被她收了起來。
“這熊肉做爲一種獎賞,有付出勞力的,就可以吃,還未根據其勞力的多與少,而分配吃的肉多與少,”王怡笑眯眯道,這也是她承認自己獵熊的原因之一。
“我們這裡的事情,是王里正管的,你在這裡叫什麼叫?”鄭稻香一聽,當時就叫嚷起來了。
“這熊是我獵的,就得遵守我的規則,如此不想吃,也可以,沒有人勉強你!”王怡沉着臉,冷冷道。
鄭稻香那個氣啊,道:“你就是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
“你想多了,我父母早已經故去,你算哪門子長輩?還是你覺得,我應該爲我那死去的娘報仇比較好?”王怡沉着臉,字字清晰的反問回去。
鄭稻香眼睛瞪大,氣得呼哧呼哧,她轉頭看向王大樹,尖聲道:“你這男人怎麼這麼沒有用,自己的種也管不了!現在還騎到我頭上來了,這要我怎麼活啊?!”說話間,他就撒起波來。
王怡反應很平淡,她掃了眼在場之人,那些想吃肉的,自是不可能幫鄭稻香說話,不過在心裡也覺得王怡這樣子,視爲不孝。
“自己的母親被自己父親聯合後孃害死,如果是我,都想報仇了啊!”王大山自是站在王怡那邊,立馬這樣道。
大家一聽,都覺得有道理,而且都覺得,王里正說話最爲公正,這話是王里正說的,那就是這個理兒了。
王大山的山裡屯,也是說一不二的主,而且他做人做事,都實實在在的,大家也都信服。
王大樹臉色鐵青,道:“雖然說你是里正,這平白無故的話,可不能亂說。”
“什麼叫憑白無故,你敢指着天發誓不?要不是你與鄭稻香,我娘會生下我就去了?!”王怡步步緊逼。
這山裡屯的其他人都好,可這王大樹一家,就跟喉嚨裡的一根刺,挑不掉,清不了!卻哽在喉嚨裡,讓人噁心、難受!
現在王怡也算看明白了,心思單純、純樸,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很容易被挑撥。
也正是如此,纔會出現“牆頭草,順風倒”,有時候順風倒,並不是因爲對方勢力,而是這根“牆頭草”覺得,那邊的風向對,理也對,倒在那邊,又有什麼錯了?不過,下一瞬間如果覺得另外一個人對,也會立馬倒過來。
王大樹與鄭稻香都不回答王怡這話,只是說:“再如何說,你也是下輩,沒有資格說長輩的不是。”
也就是默認了。
“這熊是我獵來的,我有自主權,我就是不分他們吃!”王怡鏗鏘有力道。
山裡屯這兩百多近三百人,覺得王怡說的“自主權”有道理,於是又跟着點點頭,站到了王怡這邊,再說,他們要吃肉,於是心就順便也再偏一點。
“王怡!”王大樹咬牙切齒,他說:“你別忘了,要是沒有我,你也生不出來!”
王木見局面鬧得不可開交,便跳出來做好人,道:“妹子,別說話了,爹只是在一時的氣頭上,你也別惱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爹。”
王怡用眼角餘光掃了王木一眼,她加了一句:“他們一家人,都不能吃到我獵的熊。”
王木當下就跳起來了,道:“王怡!你別太過分了!”
王果皺眉,他猶豫了一下,道:“姐姐,我們是同一血脈的一家人啊。”
“姐姐……”王種也跳出來,弱弱的叫着,裝起可憐來。比女人還楚楚可憐,眼眶裡有眼淚,要掉不掉的,那個委屈,那個難受,那個可憐啊!
王怡懶得理王大樹一家。
王快的妻子方菜菜站出來,說了句自以爲公道的道:“這次的事情,你們都有錯,主要是妹子你,這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爹爹,你怎麼能這樣與自己爹爹說話呢?”
王怡對這一家人,只有掉胃口的。
“不必說,我還是那句話,再不然,我拿着熊肉與皮離開這裡,”王怡也放下狠話,她討厭這樣糾纏不清的,心裡感覺被東西壓着,很不舒服。
“壞人,欺負孃親的壞人!”小榮磊指着王大樹他們,當時就叫嚷了起來。
都說小孩子的語言最純真,大家見小榮磊這樣說王大樹他們,面面相視,再加上熊肉……這是許久未吃到的肉啊,他們還真捨不得就這樣放開,於是道:“別吵了,王大樹你也是的,做事情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現在這情況,也是你們一家人自找的。”
也就是說,不讓王怡走,他們要吃肉。
山裡屯其他人,懂事一點的都跟着這句話點頭,不懂事的三歲小孩子,眨着迷茫的大眼睛,也跟着點頭。小孩子們啃着手指頭,總之,他們要吃肉,誰也不能阻止他們吃肉!
小孩子的慾望,也是最原始的,沒有虛僞與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