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拓今晚還留在鎮子裡,前面有人鬧事,他往大堂中一站,就如一座看門守,讓醉漢頓時酒醒三分。
王怡則是在後院陪着小榮磊,相信有榮拓在,事情就都能處置了,沒什麼好擔心的,再說,這酒樓裡還打着鬼神的名號呢!
翌日一早——
王怡先是去王虎那兒,給人家遞了二兩錢子,請人家幫忙在明月酒樓門口巡邏的勤快一些,免得那些**心生惡意,找事生非。
王虎是個有分寸的,這個錢能收,便大大方方的手了,轉身,他就將二兩銀子分了一兩給了趙傑,於是就變成兩個人一起多加巡邏明月酒樓門口。
明月酒樓開樓之初名氣實在是太大,連縣裡,甚至省城之中消息也傳了過去,誰讓古人信鬼神一類的呢?於是他們紛紛遠遠的趕了來,剛開始,都只是爲了看一看傳說中的鬼神,最後漸漸的替明月酒樓做了宣傳。
明月酒樓裡的菜,是王怡着現代的私家菜做出來的,那味兒,自不必說,等到鬼神的明聲漸漸安靜時,酒樓的食物好吃的名聲早已經傳開了。
宋新在醉心樓裡看着無幾人的大堂,氣得臉色漲紅,對小二道了聲:“我去後臺!”
明明這次邪氣的事情,能夠十拿九穩的打擊明月酒樓,導致對方開不了酒樓,爲什麼最後會變成這副樣子!
氣得不行的宋新剛進入後堂,就有小二跑來,哭喪着臉說:“掌櫃的,包廂裡有人被一根從房頂上掉下來的木棍子砸到了,現在正要酒樓賠償呢!”
“什麼?”宋新的聲音尖銳了起來,當下火氣沖沖的二樓包廂跑,他這酒樓的樓頂怎麼會有森棍子,必定是對方見自家酒樓沒什麼生意故意找事兒!真當他宋新好欺負不成?!
而那根長有三尺的大木棍,正是某人“辦完案”留在現場沒有收拾走的罪證。
也是,王怡怎麼可能真的平空在天上飛着落到地面嗎?看那木棍子一端上不正是有不明顯的勒痕嗎。
醉心酒樓事事不順,然而宋新上了包廂,就發現包廂頂上破了一個大洞,當下,便怒了,指着破掉的地方吼:“你弄壞包廂上面的隔板也就算了,竟然連屋頂的主樑都弄出一個洞!簡直太過分了!”
於是在明月酒樓生意紅火的時候,醉心樓又鬧出一出事故。
宋新馬上就想到可能是王怡他們搞的鬼,在心裡記下仇,卻也找不出王怡是如何搞的鬼,畢竟對方身上穿着華服,身上的通身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哪裡是王怡能買得通的?
“傳聞醉心樓中的菜價值千金,這纔敢來一嘗,這簡直是令人大失所望!”包廂中,華服公子不悅的道。
回村子路上,王怡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回到村子裡,李玉便提起了小榮磊週歲禮的事情,還有抓揪的事兒,王怡就有些傻眼了,她在現代的時候,只知道週歲禮,至於這抓揪,沒有人告訴她啊?要怎麼弄?
“請一些相熟的人一起吃週歲宴的飯,在吃飯前,先抓週。一些友好的來往的人,會送一些陳設書畫、硯筆等等讓小孩子抓取,預卜日後的前程等,”李玉想到自己女兒小柳兒,她就很想給自己女兒辦一個,可惜後來男人……歪了、壞了,也就沒有辦。
“啊,好,”想想,還蠻有趣的,於是王怡便答應了。
可接下來,就得頭痛了,抓揪就要找那些要用來抓揪的東西,王怡忍不住哭喪臉道:“不是說別家送的嗎?”
“別家送只是意思意爲,主要的幾樣東西還得是我們自己準備,”李玉看王怡這副樣子,又好看又好笑。
“好吧……”
抓揪裡要準備算盤、書、錢幣、毞墨、印章、肉類、刀劍、田土、芹菜、尺子、桔、蔥,主要是這些,至於其他的,當是一種彩頭,也會有人放上一些其他東西的。
不能真刀劍,於是榮拓便用雕刻了一刀一劍,不過木頭的樣子再好看,也就那樣,小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會選。
印章纔是一個問題,這玩意兒通常是做官的人才會有的,還有就是一些文人墨士纔會有,他們這些人手裡哪裡有?
其他的,到是好尋,有些可以早早準備起來的,已經着手準備,有些要當時才用的,便將芹菜、蔥、桔梗移植到院子裡,方便那天取用。
王怡想到親人,每一個山裡屯的王大山一家,王大山是真心對這身體好的人,兒子辦週歲宴,怎麼能少得了他?再說,他是一屯之長,來了,也能給小榮磊大長臉面,思量着,王怡便決定親自去發一張請柬。
儘管與方婆婆鬧了一些不愉快,可是王怡還是覺得應該請一請方婆婆,於是也給方婆婆發了一張請柬。
至於林老大夫,那老傢伙喜歡小榮磊得緊,要是週歲宴不對他說一下,回來後指不定如何發脾氣,於是王怡也寫了一張請柬給林老大夫家的管家,他總有辦法到林老大夫的。
王怡皺眉,她對山裡村的這些人大多是持反感態度的,遲疑着,最終還是發出了請柬,畢竟週歲宴,是越多的人來,代表着孩子往後的福氣越多。
至於請山裡村那些人吃的飯,就直接擺在院子裡算了。
家裡還居住着一個官府的人,這個人,自然也不能漏下,直到此時,王怡才知道,原來來家裡查糧產的官員叫王大文,與她同一個姓兒的。
王怡下意識就聯想到了王大樹,她隨即就勾起脣角笑笑,自己真心有些草木皆兵了。
也給王大文下了請柬,三個人,便朝着山裡屯去。
馬車裡,王怡檢查了一些利用黑戒空間中加速的光合作用看了一下棉花的情況,發現已經成功產子,落到地上,又開始長新的一茬兒了,還能收籽兒,她眼前一亮,不過要真的讓山裡屯的人種,這十來個棉花籽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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