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吳晨總結了一句,“所以說,‘抱孫不抱子’這種說法,可以說是後人以訛傳訛了,咱們不必講究這個。”
婆子瞪大了眼睛聽着,忍不住說道:“到底是九爺,懂得真多!”
吳晨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要管住自己的嘴,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也要心裡有數。”
婆子又愧又悔往後退了一步,不敢再說什麼了。
春泮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九爺和九夫人這裡的人還是太少了,一開始只是考慮到九夫人剛剛做母親,沒有經驗,所以找的都是些上年紀有照顧孩子經驗的婦人來服侍。
至於之前,九爺和九夫人回來的時間少,所以千里院的人基本上都屬於流動性的。
如今看來,這些上點年紀的人也不見得就真的懂得怎麼服侍人,哪有主子在這裡說話,做奴才的擅自搭腔的?
九爺九夫人不計較是他們寬容大度,作爲奴婢卻不能沒有這點眼頭見識。
所以以後是不是得找時間和吳老太太說說這個情況?
要是個心寬的,被九爺這麼說兩句還無所謂,要是那心眼兒窄的,被這麼當中折了面子,沒準兒還會從哥兒身上找補回來……
一想到這個可能,春泮就覺得不寒而慄。
春池一心一意要成爲一個有本事的人,九夫人也成全她,所以如今千里院能上得了檯面的丫鬟就只有春泮一個人了。
鑑於她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家,所以她的手基本上也不能伸到順哥兒那邊去,便是心有餘也是力不足。
她打定了主意,卻不知道無形中幫千里院解決了不少潛在的麻煩。
吳雙雙快速吃完飯,抱着順哥兒去裡間餵奶,等她喂完奶把順哥兒交到奶孃手裡,吳晨已經在堂屋坐着喝茶了。
看她出來,吳晨放下手裡的杯子,“走吧。”
夫妻兩個便朝吳晨早先定好的地方走去。
這個地方距離擎天峰也有差不多十里,去的時候吳晨是蹬着三輪車去的,兩個人頭上都帶了草帽,路過池塘的時候吳晨停下里,折了兩片荷葉取代了草帽。
還真別說,這碧綠的荷葉頂在頭上,竟帶來了一絲涼意。
若不是吳雙雙現在身體狀況特殊不能吃生冷和不乾淨的東西,她真想摘兩個嫩蓮藕吃吃。
她拿着草帽扇風,“這天兒還真熱,是不是憋着一場大雨呢?”
吳晨道:“你腳下的抽屜裡有一罐綠豆湯,你喝一點解解渴。”
吳雙雙一口氣喝了兩碗,讓吳晨停下來也給他倒了一碗,兩人在樹蔭下暫時納涼,吳雙雙一邊拿草帽扇風一邊說道:“咱們這護道樹有點稀疏,要是稍微種植的密集一點,樹齡到了,樹冠交錯,這一條路就會變成名副其實的林蔭路,就算是不戴草帽也不會覺得熱。”
“說的也是,”吳晨擡眼望着前頭,太陽毒辣的照下來,落在平整的水泥路上,路面一片白花花,晃得人眼睛疼,“我回去會和農部的人說一說。”
關於藏龍堡的職能機構,大體上還是按照六部九卿來劃分的,只不過更加細化,比如說農部就是戶部裡面所管轄的,但是能力範圍可比通常意義上的戶部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