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膏盒是胭脂盒改的,所以容量不算大,需要的原料和成本也就相對來說低很多。就拿香橙氣味的一款來說,香橙的精油也比花卉精油要好提取很多,效率也比花卉高很多,光這一點,脣膏的價格就會變得很低。
最後,夏小麥將最便宜的普通脣膏定價定在了兩錢,而香橙脣膏的則定在了三錢。
這個價位會讓人不得不去聯想到美顏堂,夏小麥很清楚。但是她就是要這麼做,人家都下手了,自己當然要回擊。
她打算先只推出這麼兩款,這樣的價格,百姓也可以嘗試使用她的產品了。
至於其他的類似玫瑰脣膏這樣的花卉脣膏,由於精油成本的提升,夏小麥只會少量製作,暫時只賣給養生館和花間集的客人。
第一批的脣膏一共計劃一百盒,其中普通脣膏五十盒,香橙脣膏三十盒,玫瑰脣膏二十盒。
下午夏小麥先是去和徐有爲說了一聲自己的計劃,徐有爲因爲之前聽夏小麥提過脣膏的事情,心理絲毫不覺得驚訝。
但在夏小麥離開花間集時,徐有爲臉色卻沉了下來。
“主子,您是不是有什麼擔憂?”
德林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這段時間,‘美顏堂’和我們看似相安無事,但是那些人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徐有爲聲音低沉,看着夏小麥走遠的背影,滿是擔憂。
“您是覺得,她們會趁着這次新產品的推出,做手腳?不過,莊子上有劉夫人安排的兩個護衛在暗中,應該不會出什麼紕漏。”
德林一下子便明白了徐有爲的意思。
“莊子上不用安排人,你還是繼續派人盯着‘美顏堂’。”
徐有爲沉聲下令,德林應聲點頭。
夏小麥回到養生館,忙完了剩下的事情,回府吃完飯、洗漱完,哄睡了狗子和石頭,便坐在了桌前,提前將明日需要李管事去採買的原料寫了下來,之後又將數量寫了下來。
明天,夏小麥也會去莊子上,盯着他們第一次製作脣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也好當場指出來。
第二天,夏小麥、青兒和李管事便一起前往莊子。
“李管事,這單子你先拿着,等會去你在莊子上安排好了之後,就直接去採買回來。”
夏小麥在路上便將昨夜寫好的單子交給了李管事。
“這個……就是那個什麼膏的配方?”
李管事拿着單子打開瞟了一眼,便記了個大概,至於脣膏的事情,還是昨晚上青兒告訴他的。
夏小麥點了點頭,李管事不再多問,將單子收了起來。
李管事每天早上都要清點人數,和莊子上的夥計們說說頭一天的工作完成情況,也會安排這一天的工作。
完成了這些,李管事才帶了兩個夥計一起出了莊子。
“大姚,等會要買好些蜂蜜,你去把遮布拿過來,免得招蜂引蝶的染了蜂蜜。”
李管事在門口一邊查看他們拖運東西的板車有沒有問題,一邊對着夥計大姚吩咐道。
“好嘞!”
大姚點點頭,便跑進了莊子。而另一個夥計鐵柱這時才從後院後門牽出來一頭小毛驢,正往李管事和板車這裡走。
李管事拉扯了一下板車裡的茅草,這是墊着放置瓶瓶罐罐顛簸的。
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夥子,似乎沒有看路一般直接裝進了李管事的懷中。
“誒!你這人,幹什麼?!”
李管事被撞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的他自然是惱怒。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小夥子驚惶又尷尬的道着歉,還幫李管事拍了拍衣服。
“哈哈,寸哥兒,跑不掉了吧!”
突然又冒出一個小夥子興沖沖的跑過來,拉着滿臉歉意的小夥子哈哈大笑,很是得意。
李管事看着情形,看這兩人估計是嬉鬧追逐纔會撞到自己的,呵斥了幾句,便不再追究了。
“抱歉抱歉!”
兩個小夥子離開時依舊不停地說着話,然而一拐彎,兩人便冷下臉來,相互看了一眼。
“怎麼樣?”
後來的小夥子嚴肅的問道。
“放心,到手了!”
那個叫寸哥兒的拍了拍胸脯,看來他們是從李管事身上順走了什麼東西,而這東西就在寸哥兒的懷中。
“行了,我們快回去吧!”
兩人便打算轉身回去,可他倆還沒擡腳,便驚詫的發現,面前什麼時候居然多了一個人!他們兩個的遲疑和驚訝是因爲做賊心虛,但是一個眼神的交換,他們便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走,打算無視這個人趕緊離開。
剛剛行動的時候,他們是再三確定了李管事附近沒有人的,眼前這個人多半也就是路過的,他們兩個說話沒注意到吧!
兩個人就這麼一左一右的從那個人的身側走過去。
高大的堯江冷漠的看着前方,就在兩個小夥子以爲沒有問題的時候,堯江突然一個轉身,便直接抓住了寸哥兒的衣領,直接將他拎了起來。
“你幹什麼?!”
寸哥兒大驚失色,驚慌失措。
堯江一腳將撲上來的同伴踹倒在地,然後就怎麼將寸哥兒扔回了莊子門口。
“你,你誰呀!光天化日的幹什麼?!”
寸哥兒慘叫一聲,指着堯江吼道。
“堯護衛,怎麼了?”
李管事被不遠處的動靜嚇了一跳,走進了更是奇怪。
堯江冷漠的看着寸哥兒沒有說話,而寸哥兒的同伴一聽“護衛”這個詞兒,瞬間臉色一白,踉踉蹌蹌的爬起身,就這麼丟下同伴跑了。
“你的同夥都跑了,你說你做了什麼?!”
堯江陰沉着臉,呵斥道。
寸哥兒被高大冷麪的堯江嚇得面無血色,他哪裡還能裝的下去,剛剛自己的行爲顯然是被這個人發現了。
李管事也是個精明人,腦子裡過了一遍剛剛的事情,立刻便意識到了什麼,一摸胸口,果然單子不見了!
“你個小賊!”
李管事大驚失色,隨即惱羞成怒,揪起倒在地上的寸哥兒,就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寸哥兒本就慌張,這一下子更是被打的一懵,臉上吃痛,可是有堯江這麼個凶神惡煞的人看着,他哪裡敢還手。任由李管事在他身上摸索,找出了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