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說,這一次我一定會成功的,對不對?太子看見了,一定會回心轉意的,對不對?”
太子妃坐在冷冷清清的寢殿中,哀怨的看着陪伴自己長大的嬤嬤。
她做了很麼多,就是爲了挽回太子的心。本想接着這次楊恕的命案,牽扯劉星辰,以此達到重創萱王的目的。她若是能成功,相信太子必然會對她好一些,可這些辦事的下人,總是出各種問題,這讓太子妃越發的不自信了。
“太子妃,您別這樣,老奴看着心疼。”
嬤嬤不忍心的看她這個模樣。
“呵呵,你心疼又如何?他現在都願意看我一眼,他怎麼不心疼我?”
太子妃委屈的落下眼淚。
“小姐……太子他總有一天會明白您的心意的。”
嬤嬤不自覺的喚起太子妃曾經的稱呼,無力的勸說。
“總有一天?什麼時候?!我嫁給他這麼多年了,利用完我父親的身份地位,他對我就不冷不熱了。現在又來了個什麼,知道什麼來歷的茹夫人!”
太子妃厭煩了嬤嬤毫無用處的安慰,惱怒的她將火氣都撒在了心疼關心她的嬤嬤身上。
嬤嬤臉色一白,恍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她終究也只是個下人而已,被人呼來喝去的下人。
嬤嬤黯然的退到了一邊,低着頭沉默的承受太子妃的怒火。
“秦小茹,你這個賤人!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太子妃被嫉妒和仇恨佔滿了內心,絲毫沒有注意到嬤嬤失落、傷心的神情。
可是說完這些狠毒的話,又能如何呢?
淒涼的感覺又一次襲上心頭,太子妃跌坐在牀榻邊,無神的呆看着地面。
嬤嬤心裡就算不舒服,可太子妃過的好不好於她都很重要,她只能硬着頭皮勸太子妃振作。
“太子妃,您別這麼沮喪,你想想看,雖然楊氏沒能鬧騰起來,但是這件命案,夏小麥根本不可能逃脫的!”
嬤嬤耐心的說道。
“可,方東不是傳來消息,說有人跟蹤他,那必然就是萱王的人了,他們一定也會去查到楊恕的問題的。”
太子妃說道這裡,有些絕望。
“明天就開堂了,太子妃。從命案發生到明天,一共才幾天?他們不可能查到太多的東西的!”
嬤嬤走到太子妃跟前,勸說道。
“真的嗎?”
太子妃帶着希冀看着嬤嬤。
“是的,那個姓付的大夫,我親自安排人送他離開了,不可能有人能找到他的,只要他們找不到付大夫,那麼楊恕的死就永遠是個秘密。”
嬤嬤篤定的說着。
“不是還有楊氏嗎?!”
太子妃還是很擔憂不安。
“楊氏?太子妃您忘了,我們確認過了,這個楊氏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就是個無知無畏的市井婦人而已,自私要強,只會逼着兒子的人!”
嬤嬤不屑的說道。
“也就這半天了……”
太子妃聽到這裡,心情已經好了很多。
“太子妃,您喝點參茶,最近您着急上火、憂慮過度,可別像老奴一樣頭痛。”
嬤嬤說着,便從外面端來一碗熱騰騰的參茶,順帶還聽小宮女耳語了幾句。
“嬤嬤……剛剛是我不好,您別往心裡去,我不是衝你發火……”
太子妃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不能少了這個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嬤嬤。
“小姐,老奴豈能不知道您的苦楚?”
嬤嬤嘆氣一聲。
“嬤嬤,剛剛那丫頭跟你說什麼了?”
太子妃喝着參茶問道。
嬤嬤趕緊在太子妃耳邊輕聲耳語,說了幾句,太子妃眼神一亮,露出了一個深意的笑容。
皇上昨日便喝皇上約好了,今日午膳會去上陽宮。
今日的朝事處理的稍快一些,皇上途徑花園,便不着急的逛了逛。
“鄭夫人,你這是又進宮來看太后娘娘嗎?”
嬌美的聲音真是太子妃的。
而她打招呼的正是太后的侄女,鄭家的大夫人,鄭清儷。
鄭夫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宮來陪太后說說話。
“是啊,最近天冷了些,我給姨母送了一點補品。”
鄭夫人面對太子妃還算熱情。
鄭家生意大,送進宮的東西必然是極好的。
“鄭夫人還是這麼有心,我們這些小輩該多向您學習學習。”
太子妃溫婉的說道。
皇上在不遠處聽着,讚許的點了點頭,鄭夫人對太后的關心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皇上對鄭夫人和鄭家也一直有所關注。
連個婦人湊到一起自然是會閒聊幾句。
“鄭夫人,最近有啥新鮮事兒,是不是又給太后說了?”
太子妃好奇的問道,她知道太后常常愛聽鄭夫人說說京城裡的大事小情。
“其實也沒啥,現在京城裡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膳禾館’命案的事情嗎?”
鄭夫人提到這個事情,似乎不太高興。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鄭夫人你也知道嗎?”
太子妃故作不知曉內情的模樣。
“我能不知道嗎?”
鄭夫人說着,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外人,才繼續說道。
“你不知道,死的那個書院學生和家裡的孩子是同窗,頭天晚上他們還是一起去的‘膳禾館’,沒想到第二天去了學院就聽到了這個噩耗,少嵐那孩子傷心了好幾天。”
鄭夫人說道這裡,很是不喜。
鄭少嵐不是大夫人所出,雖是鄭家老二的兒子,卻是鄭家的長孫。大夫人只有一個女兒,所以格外疼愛鄭少嵐。
“這是爲什麼?鄭夫人你說給我聽聽吧。”
太子妃繼續裝模作樣,擺低了姿態。
“你真不知道?京城裡都在議論這個事情呢!”
鄭夫人有些驚訝的看着太子妃。
“我最近都在宮裡,沒怎麼出宮過。‘膳禾館’的老闆是劉夫人,她新店開張的時候我還去了的。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啊?”
太子妃遺憾的說着。
“就是啊,好好的藥膳,吃死了人,聽着就滲人。少嵐也去吃了,第二天知道出了事,可把我們嚇壞了,趕緊把少嵐叫回家,還讓大夫給他診脈,幸虧是沒事。”
鄭夫人心有餘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