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想過好日子想瘋了吧?
“蓮花,走,咱們回去等你爹。”
王氏說着,拉上夏蓮花就往回走。
夏蓮花雖然是一頭霧水,但是也由不得自己被王氏拉着跑了。
這邊,一家子吃完飯,夏小麥便親自送夏老爺子去了鎮子口,還給了牛車錢。
“小麥啊,你回去吧,我這就走了。”
說着,夏老爺子轉身就上了牛車。
夏小麥點了點頭。
“爹,記得回去之後就按照我說的,直接跟我娘說就成了,還有那銀子你得藏好,千萬別被我娘和蓮花發現了。”
“知道了,回吧。”夏老爺子一揚手,牛車就走了。
看着夏老爺子離開,夏小麥心裡纔算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連累了夏老爺子才行。
想着,夏小麥便轉身,準備回酒樓,可沒想,一轉身,碰到的卻是徐有爲。
夏小麥愣了一下。
“徐老闆?”
他怎麼在這兒?
徐有爲一手背在背後,一手搖了搖扇子,往夏小麥面前走了兩步,嘴上掛着微微的笑意。
“好巧。”
巧?她看這不是巧,是故意的吧?
夏小麥笑了笑。
“是嗎?難不成徐老闆也要去村裡?”
聞聲,徐有爲笑得更開了,又上前走了兩步。
他就知道,夏小麥就是聰明。
“若是夏老闆請我去村裡觀賞觀賞,我倒是不介意。”
狐狸!狡猾的老狐狸!
“現在可沒時間,我那酒樓還有事,就不陪徐老闆多聊了。”
說着,夏小麥擡腿直接繞過徐有爲就往前走。
卻沒想,在經過徐有爲身邊的時候,徐有爲卻一手拉住了她。
夏小麥頓時手心一緊,下意識反手就掙脫開了徐有爲的手,心裡一股怒火莫名就涌了上來。
“徐老闆,這可是大庭廣衆,這般動手動腳怕是不合適吧?”
這老狐狸究竟想幹什麼?
雖然她以前心裡念着徐有爲跟她做生意,心裡是有感激之情,但是她可不會像這個時代的女子那般,得了點恩惠就要以身相許。
更何況她也不是沒有給徐有爲好處,她給迎客居的那些菜,爲了報答他的恩惠,到現在她的酒樓都沒有做過那些菜。
就是爲了不跟迎客居搶生意,徐有爲難不成還不知足?
現在她都開酒樓了,難不成他心裡還有什麼想法?
這麼想着,徐有爲轉眼便看開口了。
“小麥,做了老闆就是不一樣,脾氣都見長了?”
徐有爲陰陽怪氣的看着夏小麥,特別是那聲“小麥”,喊得還真熱乎。
夏小麥輕聲吐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心中的煩躁之氣。
也不知道是因爲天氣越來越熱,這晌午的太陽漸漸開始讓人燥熱了,還是因爲今天接二連三出現的事情,總讓她覺得胸口悶得慌。
“徐老闆還有什麼事嗎?”
夏小麥擠出一個笑容,轉眼看着徐有爲。
見狀,徐有爲也笑了起來。
“夏老闆的笑容是越來越迷人了。”
“……”
他到底想幹什麼?
“想必現在膳禾館也沒什麼好忙的,不如去我迎客居坐坐?說不定夏老闆心中的疑惑,我能幫你解答解答呢?”
說完,徐有爲搖了搖手裡的扇子,也不給夏小麥再說話的機會,擡步就往迎客居走了。
夏小麥愣了一下,轉眼看着徐有爲離開的背影。
難道徐有爲真的知道些什麼?
想了想,那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徐有爲在鎮上也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多多少少都比她經驗豐富,對於吳老闆,更是比她瞭解得透徹。
罷了,去就去,她倒要看看,徐有爲這隻老狐狸是不是還能玩出朵花兒來!
“於少主,那玉如意已經送到膳禾館了。”
醉香樓裡,吳老闆站在於望龍面前,臉上透着一臉的陰險。
“好!繼續往下辦,記住,手腳乾淨點!”
於望龍說完,一口將手裡的酒喝了下去,嘴角斜勾,眼裡滿是陰險。
夏小麥,劉星辰,你們就等着瞧好了,之前欠下的賬,本少主可要一筆一筆的跟你們算個清楚!
“對了,剛纔我去膳禾館的時候,發現夏小麥的娘和妹妹正躲在暗處呢,您看要不要我去調查一下?”
吳老闆繼續道。
聞聲,於望龍眉頭一挑。
這倒是個新鮮事兒。
村裡誰不知道夏小麥跟王氏的關係不好?如今夏小麥開了酒樓,也沒有請過自己的爹孃到鎮上來,想必這件事村裡已經傳瘋了吧?
這王氏和夏蓮花倒是不錯,若是能利用利用這兩人……
想到這裡,於望龍頓時嘴角一勾。
“先不要動她們,我自有安排。”
他倒要先看看,這母女兩躲在暗處,是有什麼目的,說不定不用等他出手,這兩人就能幫他解決夏小麥和劉星辰了呢?
“娘,爹還在那個賤人那裡呢,你也不等等他,要是他啥都沒給咱們帶咋辦?”
夏蓮花憋着嘴,摸了摸自己已經餓癟了的肚子。
王氏還是一個勁兒的拉着她往村裡去。
“你別想那麼多了,娘心裡有更好的主意了,你爹等會兒自然會回來,要是不給咱們帶吃的,到時候有他好看的。”
說着,王氏的嘴邊還一直掛着笑容。
夏蓮花倒是不能理解了,怎麼王氏突然心情這麼好了?
“娘你是不是有啥事兒瞞着我?”
說着,夏蓮花就停下了步子。
王氏忍不住就擡起手指在下蓮花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咋這麼蠢?你沒瞧見剛纔吳老闆給那賤人送好東西了?”
夏蓮花委屈的摸了摸頭。
“瞧見了呀,可是那跟咱們有啥關係?”
“你想想,就那個賤人,開酒樓哪兒來銀子?難不成還要靠每天去迎客居賣的那些野菜?”
聞聲,夏蓮花頓時更不能理解了。
“那孃的意思是?”
她剛開始也納悶兒了,夏小麥到底哪兒來的銀子,居然還能開的起酒樓了?
王氏一邊拉着夏蓮花往前走,一邊說道:“這還不明白?肯定是那賤人出去勾引那吳老闆了,那酒樓我看就是吳老闆幫她開起來的。”
說着,王氏一臉得意,似乎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