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昱晟這話問的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這是當初皇上旨意之中安排的。
所以,他這麼一問下來,男人就算是早就準備好要激怒鄭昱晟,此時也有些慌了。
他發現,無論是做再多的準備,在面對鄭昱晟的時候,都是無用功。
鄭昱晟的氣勢太強了,往他面前一站,就讓他心裡發顫。
也就是拼着一口氣,才能保持一絲清明,不讓自己嚇到崩潰。
心臟噗通噗通的劇烈跳動着,彷彿要從喉嚨蹦出去一般,但是,想到世子的命令,男人終於還是哆哆嗦嗦的開口:“就、就算是是是自己的地地地……也有有照顧不不不到的時候……”
這一句話,男人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表達清楚意思,每個字都是在發顫的,最清楚的不是他說出的話,而是上下牙齒不停磕碰的咯咯聲。
每一聲都讓他的心臟跟着顫一下。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爲什麼在戰場上,敵軍的人見到隸王的兵馬,未曾出戰便已經怯了三分。
不是敵軍的人膽子小,實在是,隸王這從戰場那血海屍山中淬鍊出來的氣勢太恐怖了,好像是從地府踏着那九幽忘川河逆流而上的鬼王一般,帶着滿身的煞氣,陰風陣陣,砭人肌膚。
鄭昱晟聽到男人的解釋,不怒反笑,只是這笑容讓他妖孽的容貌愈發的恐怖,讓男人心驚膽戰,冷汗是一層接着一層的往外冒。
“照顧不到的都是新莊稼是吧?”鄭昱晟的問話讓男人瑟縮了縮,心跳宛如擂鼓一般。
男人失去血色的雙脣微微的顫抖着,想要辯解一二,只可惜,鄭昱晟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鄭昱晟修長的手指在空中微微的一擺,久跟在他身邊的將士立刻上前。
根本就不用鄭昱晟說出來,他也知道怎麼做。
“你們幹什麼?”被突然給架起來的男人瞬間慌了,一直支撐他的信念在動搖。
“隸王。”管事膽怯的喚了一聲,只不過,鄭昱晟如刀的目光一掃過來,他立刻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一聲慘叫陡然的響起,驚得管事回頭。
一回頭,看清楚那邊的情況,管事的心臟就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捏住似的,越縮越緊,讓他的呼吸都困難起來。
男人倒在地上,正被長鞭狠狠的鞭打。
每一下都沒打在男人的要害,卻鞭鞭見血,疼得男人慘叫不已。
管事明白了,這是要殺雞儆猴啊。
隸王不是想讓男人死,而是讓周圍的農戶看清楚,不好好種植那些莊稼是什麼後果。
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這樣一鞭一鞭的,可是太痛苦了。
等到皇上帶着一干大臣呼啦啦趕到這邊來的時候,那鞭刑還沒有停止。
看到那已經被打成了血人的男人,皇上的眉頭不滿的皺了起來,呵斥一聲:“住手!”
正在揮舞鞭子的人立刻停手,看向了出聲的人。
周圍的人一見是皇上親自駕臨,趕忙的行禮。
皇上讓衆人平身之後,看向了鄭昱晟,問道:“隸王,今日沒有上朝,就爲了這件‘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