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女人,沒有不愛美的,此玉搖,比起那些庸俗的金步搖,不知道要高雅了多少倍,可以說,一簪壓倒天下無數精雕細琢的頭面首飾。
葉霄看她喜歡的雙眼閃亮,只覺得近半個月的辛苦,沒有白費。
而他的心,就像漫天飄浮的白雲,越飛越高,越飛越輕,脫口而道:“有女如雲,匪我思存,唯獨爾矣!”
劉玲瞳仁微微擴大,情暖如春,泛波舟上,將那翡翠玉搖遞到他的面前:“謝謝夫君的玉搖,我很喜歡,幫我戴上吧,正好出門時,我還在想,紗綠襦裙只配一支玉環簪,太過單調。”
葉霄嘴邊噙了絲看不見的笑意,伸手接了過來,便將玉搖固定到她的髮梢之間,如瀑布般的雨滴翠珠落了下來,印得眼前的人兒,更加嬌媚動人,就如雨打的蘭花,美的驚心動魄。
想到,今日她進城,是來辦事,還要見那錢偉超,葉霄的劍眉就挑起一邊,隨後將那玉搖又摘了下來,淡定的塞回袖中道:“還是等你回村時,爲夫再給你戴。”
劉玲傻眼……
恍了好久神纔想到,一定是戴上後,很漂亮,所以這男人有危機感了。
頓時,劉玲笑的好不姿意,調笑的戳了戳他的胳膊:“怕我太漂亮,勾了別人的魂嗎?”
葉霄抿緊脣一言不發。
“唔,人家不是說,女以爲悅己者爲容麼,人家打扮的漂亮,不是更加彰顯你的眼光好嗎?”
葉霄還是一言不發。
“人家真的喜歡,好夫君,快給我戴上吧。”
葉霄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不爲所動。
“小心眼,人家的心就這麼點大,全給某人佔滿了,那裡還容得下別人。”劉玲嘟嘴用手比劃了個圓。
葉霄依然雷打不動,穩健如山的牽着她進城。
“夫——君!好夫君,那有讓人喜歡的不行了,卻又要收回去的道理。”
葉霄反正油鹽不進,他的女人,再美也只能由他獨自欣賞,更甚至此時此刻他在想,是否要想辦法,再將她再養胖一點,有道是越胖越安全。
“葉霄!”劉玲用力的晃了晃他的手,真是討厭啊,明明都惹得她心癢難耐了,他又故意吊她味口,真是蔫壞蔫壞,壞的不要不要的。
“嗯?”葉霄發出一聲鼻音,凌厲的目光就半眯了起來,薄脣一張,就伸手在她的烈焰紅脣上,用力一點:“不可直呼其名,否則!哼哼!”
喻意深長的語調和動作,威脅的太直白了,劉玲鬱悶的跺了他一腳,沒好氣的目視前方的城門口道:“紀南約我回村時,去汐山谷摘櫻桃,我答應了。”
葉霄半邊劍眉挑了起來,沒一絲停頓的道:“小丫想去很久了。”
嗬,他這是自己抽不空,所以想讓小丫盯梢,還是還想借小丫的手,修理紀南?
劉玲翻了個白眼,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明明就是錯的,葉霄才那根最深最黑的針!
“你就不覺得,我今天變了一點點嗎?”她這裡索性轉移話題,鬆開葉霄的手,如小女兒那般,一步走到前面,腰肢一擺,便原地轉了個圈。
波浪式的淡黃襦裙,全部撒開,宛如綠葉叢中的一點嬌黃,極美!
葉霄眼裡依然帶着別人看不見的笑意,淡定的道:“還是太瘦。”
“不對,我不是讓你看我胖瘦,我是說,你就沒覺得,我今天和以前不一樣嗎?”明明就高了一大截啊有沒有。
劉玲故意往前又走了幾下貓步,踩着那細細的高跟,搖曳的就像風中的嬌花,裙飛如浪。
葉霄抄着手慢慢的走的後面:“更瘦了。”
瞬間,她這裡掛了三條黑線,她明明是讓他看身高,看她穿上高跟鞋走路的娉婷盛鬋,可他到好,說來說去,都扯上一個瘦,氣死她了。
“你——就——沒——發——現,我變高了嗎?”一字一字,她從牙縫中擠字道。
他那裡還是淡如秋水,波瀾不驚,掃了眼她故意半擡到空中的細高跟繡花鞋,便拿手彈了一下鞋面:“進城換了。”
“爲什麼?”劉玲再度傻眼!
“你的搖曳,只能給爲夫看,可懂!”葉霄貼近,氣息噴到了她臉上,那股炙熱,好像提前讓人進入了炎夏……
靠的太近了……
不好!
“唔……”呤蛾之下,劉玲眼中帶了笑,這男人肯定早就發現,卻一直不說,這般緊張她,是生怕各種搭配下的美,吸引了太多人目光麼!
小心眼的葉霄!
其實他的心,也小的只有針尖芝麻大吧!
又是一番受虐後,劉玲無語凝咽的低頭跟他漫步進城,張嚴趕着馬車,拖延着紀東和紀南這纔出現在視線之中。
紀南一看到面色菲紅,嘴脣有可疑紅腫的劉玲,忽然就覺得,嘴裡泛滿了酸醋!
重重的哼了一聲,紀南跳下馬,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玲子,酉時前,我在南門口等你,不見不散!”
劉玲扯了扯嘴角,應了一聲,擡頭就只見紀南留了個背影給她,不覺中,劉玲笑了。
其實,有些東西,確實就像吳叔叔說的,紀南只是沒有悟透,一旦悟透了,他自然而然就會懂了,三世的記憶中,紀南一直就是個真君子。
葉霄不置可否的眯了眯眼,手掌遂然用力,然後雲淡風輕的道:“酉時,爲夫會親自送你回村。”
啊!他又送她回村啊,那去汐山谷摘櫻桃怎麼辦?
好像櫻桃不是重點,重點是,紀東的臉色大概會很難看,畢竟這些天,紀東想創造她和紀南獨處的機會,太過明顯,想到這……劉玲悶笑出聲。
葉霄不滿的挑起一邊眉,像是不經意那般的問道:“先去哪?”
“先去《致遠齋》,然後接鄭叔,順便把東西先放在哪,然後去衙門見見小潔和小飛,還有小丫和歐陽,我給他們都做了一雙膠底鞋哦,比上次給你看的軍用膠鞋還要精緻好看,嗯,還給袁海寧也做了一雙。”
人人都有鞋?
那他呢?
葉霄眼眯成了一張:“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