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肉麻的情話,在兩情相悅的人心裡,那都是甜如蜂蜜,再怎麼說,再怎麼品都不夠。就像現在,他的姚兒學會了撒嬌,但其實他知道,她的骨子裡有傲然風骨……
若是他不夠愛他,她就會毫不留戀的離他而去。
想到她若是離開,喬軒的心就很窒息,他怎會容她離開,不論是這一世,還是下一世,他都不許,沒有他的同意,她只能留在他身邊。
察覺到他身上流露出赤果果的佔有慾,姚六六笑的極甜,靠着他的心臟,靜靜的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喬軒,若是以後,我老得掉了牙,變成雞皮鶴髮,你還像現在這樣寵我嗎?”
喬軒用下巴頂着她軟軟的髮絲,一字一字有如誓言道:“魚若沒了水,就不能活,爲夫會寵你永生永世。”
聽着他紋絲不亂的心跳,姚六六笑:“你好貪心,那有可能永生永世,這一世我都覺得,愛你還愛得不夠多。”
喬軒胸震,緊緊的鎖着她的腰,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姚兒,你是故意的。”他沙啞着聲音,暗沉着眸色,又帶着絲絲惱怒的道。
她明知道這幾天,他只能看,只能摸,卻不能吃,偏偏在這個時候,用最溫柔的情話蠱惑他的耐性,真是越來越狡黠了,說完這句,喬軒狠狠的咬了下她的耳垂,然後鄭重的宣告道。
“等你葵水一過,爲夫定要好好的懲罰你。”
姚六六大笑,同時心裡在想,姚澤佑過世,頭七都沒過,他們這樣親呢真的好嗎?照理家有親人過世,需禁慾、禁葷、禁歌舞等等,他們這樣算不算太離經叛道了。
直了直腰身,這下她不敢再撩撥他了。
“我正準備過幾日去一趟七星山,上回沒能好好祭祀李青,這回無論如何都要去,喬軒你陪我。”
“好。”喬軒想也沒想的應了下來。
他也想把這十年一點一點的全都補回來,趁着月狼國如今被他打得聞風喪膽,他要帶着姚兒去走一走他曾經走過的足跡,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姚家老宅從現在開始正式守制,做爲嫡長子姚天浩一家,要守孝三年,這三年禁止嫁娶,就連過年走街竄巷,也是不允許的,一切都要等三年以後。
姚六六的身份本來就比較特殊,她守和不守都在她自己,誰也不會多說什麼,再加上皇上賜婚,所有人便把姚六六從名單中劃開。
這邊她和喬軒剛踏進前院,那邊就聽到姚來娣低沉着怒吼道:“鄭均你再說一次?”
“娘子這又不是我的錯,你我成親已經這麼久了,你又一直無所出,我娘她……她都盼着鄭家添丁,都盼了七年了,再說了,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之事,我只是納個妾嘛。”一道男人的聲音唯唯諾諾的道。
姚來娣火冒三丈的咬牙道:“鄭均你別說得好聽,你以爲我不知道,其實我都知道,你以爲杜家的人真會給你做妾嗎?做夢吧你。”
男人嘻皮笑臉的道:“娘子,我打聽過了,你堂姑姑跟杜老夫人關係特別好,聽說還是以姐妹相稱,這事,只要你去求一下你堂姑姑,肯定能成,而且,而且杜小姐也願意爲妾,願意尊你爲姐呀!”
姚來娣氣的不輕,一嘴巴打了過去,就連站在牆外面的姚六六都聽得十分清楚,這一巴掌打得可真夠響的。
姚來娣的事,她沒特意去打聽過,也沒跟她說過話,回來這些天,也就在姚澤佑的葬禮上,見過她幾次,唯一的感覺便是,女大十八變,她很會妝點自己,似乎這些年她過得還不錯。
聽着她的男人還打她的主意,她便眉緊了緊,站住了腳,跟喬軒接着聽牆根。
“姚來娣,你敢打我?”男人怒了。
姚來娣更生氣:“打得就是你,你腦袋不清醒,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算什麼東西,當年也就是我瞎了眼,纔會以爲你有出息,能考個功名,結果你考了這麼多年,還只是個秀才,如今你居然還想納杜家的女兒做妾,我看你就是嫌命太長。”
姚六六挑眉笑了,原來是這麼個貨色,姚來娣的眼光真差,這男人也忒不知天高地厚了。
杜雲孃的兒孫,再怕再是庶出,也只能爲人正妻,嫁娶都要看品行,就他這樣,嘖嘖,真不知道他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不過最後那句杜小姐自己也願意爲妾,這話就耐人尋味了,只怕這個杜小姐,不是杜雲孃的嫡系一脈吧!否則以杜雲娘調教子女的手段,怎會讓她的子孫如此沒有風骨。
喬軒沒什麼興趣聽這些事,但看姚六六聽得興起,只好跟着她不動。
“你……你這個潑婦……我要休了你,居然敢打我。”男人激動的道。
姚來娣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鄭均你想休我,沒門,這些年我也算受夠了,你們一家人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還天天嫌我無所出,我到要看看,我改嫁以後,有沒有所出,我也到要看看,你鄭家沒了我,誰給你們錦衣玉食,所以你不用拿休書來威脅我,我休你。”
姚六六眼亮了,這到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以前她覺得姚招娣和姚來娣頗有心機,不是省油燈的,可沒想到姚來娣到是不錯,有膽色,有氣魂,休夫好啊,她喜聞樂見。
那鄭均氣的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指着姚來娣,你你你你,你了一長竄。
姚六六搖了搖頭,真是自古男兒多薄情,喜歡你時,便寵得你上天入地,喜歡上別人時,棄你棄的義無反顧。
這事她本來不想過問,但聽姚來娣敢休夫,對方又算計到她頭上,那就說什麼也得打聽打聽了。
進了門,她想把手從喬軒手裡抽回來,可喬軒手握得緊緊的,不管她怎麼使勁,都抽不回。
姚六六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守制呢,回家怎樣都隨你,在外面,還是規矩點。”
喬軒這才無可奈何的鬆開她,然後憤憤的抿緊嘴:“你先告訴爲夫,你的葵水一般有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