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穿戴好和喬軒手牽着手,下了樓,果然發現諾大的紫雲澗只有他們倆,姚澤生和舒氏昨晚果然沒有回來。
姚六六無語的想着,難道現在田村真的放開了風氣,可以先同居再成親嗎?爹和娘什麼時候這麼開明瞭?
其實不是姚澤生和舒氏開明,而是他們認爲,若是沒有十年前的事,六六早已嫁作人婦,造化擔誤了他們這麼久,實在不能再讓他們擔誤下去,更何況,他們早已想明白,六六要過得不好,就讓她和離,他們永遠都是她的爹孃。
所以知情人的眼裡,統統都認定,喬軒和姚六六早已夫妻,他們同不同房,那又什麼可多想的。
“你這次來,肉包子和陳貓兒也回來了嗎?”姚六六一邊問,一邊踩着腳步下了冰窖。
以前她就喜歡把喝不完的羊奶放在冰窖鎮着,這些年,爹孃也是這樣做,她明白,這是他們在用她過去的習慣在提醒他們,她依然還在身邊。
這一世她是真的沒有白活,有愛她的爹孃,護她的弟弟,還有良人夫君在旁,她很知足,也很感恩,以後的日子她不知道能甜蜜多久,但至少現在她要好好珍惜。
“他們現在一個是驍勇將軍,一個是飛虎將軍,怎能隨便離職,過些日子,你去了上京就能看到他們了。”喬軒跟在她身後道。
是哦,聖旨上說,擇良日完婚,她又要離開寧城了麼?姚六六不捨的拿起一桶羊奶,回身看他。
“你想在什麼時候完婚?”
喬軒微笑:“正月十五。”
又是正月十五,十年前的正月十五,他來下訂,十年後的正月十五,他娶她進門,現在距離正月十五,只有半個月了呢。
還好,還能在家裡過完年再出嫁,姚六六笑着把羊奶遞給他。
他很自然的接住,沒有半點覺得替她拿東西,是件很損男兒自尊的事情。
姚六六滿意了,要知道這個時代,君子是要遠離庖廚的,喬軒沒有這樣想過,還陪着她一起準備素材,她真的很滿意。
回到一樓的廚房,她替他挽起袖子,然後表揚的給了他一個吻,這才指着那盆蛋清道:“要用力打哦,一直打成白沫纔可以。”
攪拌奶油的活,以前都是孫進忠做的,現在輪到他了。
喬軒不以爲意的接過來,他是真沒有男兒不得進庖廚的想法,他只想姚兒在哪,他就在哪。
兩人分工合作,在姚六六指揮下,很快就做好了一個大蛋糕,而且還是雙層的,姚六六用紙做容器,在上面鄭重的寫下軒、姚二字,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喬軒抱過她,將頭壓在她的肩上:“姚兒,昨晚你爲什麼說會痛?”
呃……
上回她說清玄是個老處長,喬軒也是呢,喬處長看來不懂,女人爲何第一次會痛,想到這,姚六六很甜蜜的咳了兩聲:“你最近不是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嗎?我聽爹說,靈鎏學府,有一門醫學課,你可以去聽聽,然後就知道爲什麼會痛了。”
喬軒不高興的眯起眼,他認爲天下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昨晚姚兒那句話,真讓他糾結了很久,如果不弄清,他怕自己真會莽撞的弄痛她,他捨不得。
不過雖是不懂,但他肯定,這個痛,定然跟夫妻牀第之間的事相聯,稍後他找本醫學的書看看吧,聽課,問人,還是算了。
向來不是很喜歡甜食的喬軒,原以爲這個蛋糕會膩到倒牙,卻不想味道很是細膩,怪不得肉包子、陳貓兒還有李狗子這些年總是在他面前回味。
姚六六看他吃得劍眉舒展,就知道他是喜歡的。
自己親手做的東西,自己所愛的人喜歡,她很高興,這就叫女以悅己者爲榮,只是這個榮,是榮幸的榮。
“唔,吃得好飽,我也有很久沒有做了,這些就給王充他們幾個吧,這幾天辛苦他們了。”
喬軒放下筷子,拿過一邊的紗罩便把蛋糕蓋好,然後雲淡風輕的道:“這是爲夫晚上的點心,走吧,咱們該下山去田村了。”
被他拉着出了紫雲澗,姚六六才悶笑的看着他的下巴,真是很小氣的男人呢,不過就是個蛋糕也捨不得分給別人吃一點,那麼多,那麼大,就是當宵夜也不一定吃得完吧。
昨晚他們是漫步而回,雖然後來擦槍走火,改用了輕功,原以爲今天下山,也是步行,卻不想出了大門,就看到王充幾個就在外面,再遠一點,居然還搭了幾十個簡易的行軍帳。
汗,昨晚他們不會在山下守了一夜吧。
王充看到他們出來,高興的把馬牽了過來。
“大將軍。”
“嗯,辛苦各位將士了,夜寒風凍,晚上便多賣些酒來,讓大家暖暖身體。”喬軒很無恥的道,將她親手做的蛋糕全都劃爲己有。
姚六六白了他一眼,然後笑眯眯的道:“玉龍潭,我養有雞鴨鵝魚無數,王充今天晚上你去哪捉些雞來,我給大家做道好菜,給你們下酒。”
王充幾個一聽,眼都亮了,以前就聽飛虎將軍說,將軍夫人的手藝是天下最好的,一直沒機會見識,沒想到今天他們有口福了。
“是,謝將軍夫人。”趙平幾個趕緊拱手答應。
喬軒當着將士們的面,不好生氣,眯着眼,便把她一把抱到馬背上,直到馬走出幾百米後,他才很不高興的道:“五百人的菜,你想累死嗎?”
抱着他的腰,姚六六往他懷裡鑽了鑽,然後撒嬌般的道:“不是還有夫君嘛,夫君若是幫忙,王充他們一定受寵若驚,比什麼賞賜都還好哦。”
原來把他也算計了進去了,身爲三軍統帥,與兵同樂,並無不可,只是讓姚兒這麼辛苦,他就捨不得,更捨不得,她一手的好廚藝先讓別人品嚐。
喬軒重重的哼了一聲。
姚六六摸着他的小心眼,順了順他的後背,然後親呢的靠到他耳邊:“我給你做的,會比別人更用心,味道也會更好吃哦。”
喬軒這才滿意的神色放柔,揚眉淡道:“這就是姚兒當年的承諾,要抓住爲夫的胃嗎?”
他還記得啊,姚六六在他身前輕笑:“不對,我是想把夫君的胃養刁,以後對別人做的東西,都吃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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