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瀑布的黑髮撒在她最喜歡的淡紅色布枕上,脣紅膚白的睡顏,衝擊力依舊那麼強大,喬軒惱怒的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的鑽進被窩,然後將她緊緊的圈在懷裡,就如多年前那般,四肢糾纏,牢牢的鎖定。
姚六六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他來了,嘴角微微上挑,呢喃的唔了一聲,然後將自己貼在他的胸前,枕着他不算太硬的手臂,再伸手勾住他精瘦的勁腰,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投進他的身體,這才沉沉的睡去。
姚兒,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喬軒頭痛欲裂的想着,衝那麼久的冷水澡,可在抱住她這一刻,他才知道,剛纔就是無用功,壓着難已抑制的躁動,給她當枕頭的手穿過她的睡衣,撫過她光潔的後背,另一手不由自主的蓋住她胸前的柔軟。
重重的喘息了數聲,終是忍住了想要揉捻的動作,就這麼覆蓋着,閉上慾壑難填的雙眼。
這一夜註定他會再度失眠……
滿以爲他的姚兒回來了,從今以後,他就可以安然的熟睡,卻不想,這纔是真正折磨的開始,可他偏偏欲罷不能,食髓知味,他想,從今以後,他真的真的必須將她牢牢的栓在褲腰帶上。
她的美,她的好,她的神奇,她的一切,這個世上只有他才能獨有。
這一夜對喬軒而言,是無盡的折磨,可對姚六六卻是睡得極香極沉,因爲她的潛意識告訴她,她最愛的那個人,就在她的身邊,抱着她,呵護着她,不讓她受半點傷害。
遠遠的天邊透出一絲亮光,太陽徐徐的升起,溫暖的陽光撒進了閨房,神情氣爽的姚六六睜開了迷濛的雙眼。
有如刀刻的俊臉放大在她的眼前,長長的睫毛如扇子般蓋在他的眼簾上,遮住了最讓她心醉的那雙眸子,棱角分明的脣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好看的眉峰還微微鎖着,似乎昨晚他經歷了無比痛苦的折磨。
姚六六勾起脣瓣,伸出手,點住他的眉心,他的睫毛動了動。
她知道他醒了,正確實說,昨晚他肯定沒有睡好,誰叫她如此撩人呢,姚六六沒心沒肺的低笑,然後捧住他的頭。
“喬軒,我有沒有說過,你的眉很好看。”說罷,她湊了過去,親親的吻了一下他的眉。
“喬軒,我有沒有說過,你的眼睛也很好看。”語落,她又湊了過去,親親的吻了一下他的眼。
“還有你的鼻子,你的……”最後那個字,猛然在他睜眼的同時,被他訊猛的含進了嘴裡。
直到難分難捨的深吻結束,喬軒才萬般惱怒,又萬般溫柔的用四肢包容住她。
“那爲夫有沒有說過,姚兒的一切,都是爲夫最喜歡的。”他說他最喜歡。
姚六六眼裡燦燦生輝,可喜歡還不夠,她想聽他說,他愛她,很愛很愛她。
“唔,喬軒還記得那本聖經嗎?”她狡黠的道。
喬軒眯起眼,他只要看到她靈動的眸子,就能猜到她在動腦筋,伸了伸有些麻痹的手,將她抱到自己身上,深邃的看着她因趴在他胸前,而擠壓成壑的柔軟。
“嗯!”
“那這些年,你有沒有學會蠻人的語言?”她知道他在看什麼,不過她不介意,因爲她有驕傲的本錢。
再說了,他就是再看,再想吃,這幾天,他也吃不到,有什麼比這樣的刺激,更讓她感到開心。
喬軒挑眉,不動聲色的道:“爲夫對蠻人的語言沒有興趣。”意思就是說,如果他有興趣,他早就會了,而且還很流利。
這個她當然信,誰叫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呢!
“這些年我到是琢磨了一些,來我教你說一句,你跟着我說,說好了,我親手給你做好吃的。”伸手在他胸前划着圈圈,姚六六慵懶且感性的道。
喬軒嘴邊噙着笑意,大手很不安份的穿過她的衣服,然後放肆的遊走在她光潔的後背,她肌膚的觸感一如當年,還是那麼嬌嫩呢。
“聽好了,I——LOVE——YOU!”
喬軒的嘴角慢慢上揚,突然道:“爲夫知道姚兒的心意,但姚兒親口說出來,爲夫很高興。”
姚六六手停了,眼睛瞪大了幾分,然後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你……你知道?”
我了個去,姚六六鬱悶的翻了個白眼,以前她就認爲,誰最先告白,在愛情的路上,誰就會最先吃虧,所以她一直想扳回來,可沒想到,他居然懂英語裡的意思。
喬軒笑得很姿意,然後拍了拍她的屁股:“爲夫已經很久沒吃到姚兒親手做的東西了,嗯,爲夫聽肉包子說過,姚兒做的蛋糕,味道極妙,今天早上就吃這個吧。”
姚六六無語凝咽,他怎麼可以這樣,人太聰明,就是妖孽有木有,討厭!
氣竭的從他身上翻下來,就猛的感到一股熱流,流了出來,臉一紅,難耐又憤憤的坐了起來,然後準備去拿新的葵水帶。
這時喬軒的手伸過她的腰,慢慢的貼在她的後背,頭傾斜在她肩上,一縷如墨的長髮垂在她眼前,恰好蓋住了她的髮絲。
他慢慢的靠近,將薄脣貼在她的耳邊,溫柔的有如一汪池水的輕道。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姚兒可滿意?”
姚六六臉紅似滴血,一首鳳求凰,如柔如訴的從他嘴裡念出來,真比配着琴音淺唱,還要醉人!更強過她心心念唸的那三個字,現在誰能說清,誰誰最先吃虧呢?
……
“改日我教你唱鳳凰于飛吧,不過你來彈琴。”捧着悸動的心跳,趕緊逃一樣的衝進浴室。
這葵水來的真不時候,她也是這麼想了。
可偏偏她的葵水一來就是六天,姚六六羞紅着臉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現在到底是誰撩了誰,誰又醉了誰,又是誰將這一汪的春水攪成了蠢蠢欲動的溶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