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郎,我想上京。”
春十七看姚天宗說的很正經,眉緊了緊:“去上京做什麼?”
“去偷偷的看看姐夫,如果姐夫有別的女人了,我就回來,如果沒有,他要還想着姐姐,我就告訴他,姐姐要生孩子了。”
春十七正色的盯着姚天宗:“給我看看剛纔那東西。”
姚天宗趕緊寶貝的放回到下面的抽屜:“是情香淚的解藥,羅夢生那天送姐姐出城的時候,塞到姐姐手裡的,姐姐估計都忘了這事,我剛纔聽爹孃在說,纔想起來。”
姚天宗很誠實的道,如今天他已經沒有功夫了,所以他倒是希望春十七能陪他一起去
。
春十七怔了怔:“真的是解藥?”
“是雌的情香淚,羅夢生說,真正的雌情香淚沒有給任何人吃,一直在他手裡,最後那一場賭局,他輸了,也懂得了真愛的詮釋是放手祝福,所以他良心發現,把東西塞給了姐姐。”他這麼說着,也這麼想着。
近來姐姐總跟他說,人生一世太短暫,不要老活在仇恨裡,有時把人心稍稍想得美好一些,自己會輕鬆一點,雖然他真的很恨羅夢生,但他卻不想說恨,否則姐姐會擰他耳朵。
春十七半信半疑的猶豫,姚天宗看她像是要想很久,便道:“我不會拿姐姐開玩笑,對我來說,姐姐若能快樂,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 ”
春十七愕然……
良久後,她點點頭,眼神有些迷離起來,她就是一個像風一般的女子,最近舒夫人太熱切她的事,連累她真的些想念某個人,也許去看他一眼也不錯。
春十七自嘲的笑了笑,然後道:“行,我陪你去,什麼時候動身?”
“現在吧,我留封信給姐姐,跟姐姐說,咱倆去快意江湖,到時若是姐夫真的至死不渝,我們就給姐姐一個驚喜。”姚天宗快樂的想着。
“成,你寫信,我去拿劍。”春十七挑眉道,不知道爲什麼,此時她突然有些悸動和期待。
瘦皮諸希望這次看到你,你不要太驚訝!
還在享受日光浴的姚六六,一點也不知道家裡有兩人已“離家出走”,等她收到消息,已經是睡醒的下午,舒氏急的火冒三丈:“君兒真是太不省心了,如今連功夫都沒了,還走什麼江湖,十七郎也真是的,怎麼能跟着君兒一起亂來。”
姚澤生擼着鬍子,然後漫不經心的看了眼舒氏:“若不是你把十七逼得太緊,她也不會跟君兒胡鬧着離家出走。”
舒氏啞然,好半晌後才悶悶的道:“我那也是希望她老有所依。”
姚澤生搖了搖頭,他到是一點也不擔心姚天宗,雖然他功夫沒了,但這孩子從小就跟他到處遊歷,機靈勁可是沒丟的,趁着年輕出去走走也好,省得像他老了,都走不動了,過了年,君兒也有十三了,若是女兒,都該婚配
自從到了南洲島,姚澤生的思想也像得到了解放,對這婚姻的事情,姚澤生開始抱着自由婚嫁的想法。
對姚天宗,他也是抱着,自己的媳婦自己找的想法。
孫進忠聽到信,扶着蘭香剛過來,就看到姚六六站在門口偷聽:“六小姐,你小心站久了腰痛。”他是心有慼慼的看着姚六六的大肚皮。
蘭香自打有喜後,天天吐得天昏地暗,就連晚上睡覺都睡不好,孫進忠是又抓狂,又得小心侍候着,這不,他剛科普了一堆的婦科知識。
姚澤生和舒氏趕緊走了出來,一人站在一邊扶着她進屋:“六六,你弟弟跟十七郎離家出走了。”舒氏悶悶的道。
姚六六笑道:“走走也好,省得沒事老往海里鑽,這大海看似美麗,實際也很危險,水下的暗潮漩渦可是不少,他不下海,在地上亂跑,有十七郎跟着,我反而放心些。”
姚澤生點了點頭:“我覺得六六說得對,六六,爹也閒了好久了,要不爹去村子裡教教書?”
姚六六汗顏,知道大家爲了她一直低調的活着,君弟本是最活潑的年紀,卻硬是陪着她在這裡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爹平生最喜歡教書,但怕引起別人注意,也不再教書,平日裡倒跟娘開始了打口戰,娘最近被折騰得有些鬧心,想繡點東西,卻老又習慣的想用靈鎏山莊成名的浮繡,可以說,大家都在努力的迴歸平淡的同時,都感覺有些無聊了。
而她,就是再無聊,也不敢玩什麼花樣,因爲這肚子跟吹氣球一樣,天天見漲,她就什麼都動不了。
“爹,您想教,就辦個私塾好了,我看這南洲島的孩子們多,又因以前朝庭徵珠擔誤了很多孩子,您看看,要想辦,就辦吧。”
姚澤生眼亮了亮,隨之又暗淡了下去,然後訥訥的道:“還是算了,爹怕教的東西是一樣的,引人注意,爹也老了,平日裡還是看看書,畫點畫好了
。”
姚六六看姚澤生這樣處處爲她着想,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去西方,至少不會讓大家如此捆手捆腳,說不定幾年後,西方會因她而行成一個諾大的商業帝國。
就像她的一些服裝設計,她知道西方人更容易接受。
“爹,您別多想,他是個很倨傲的人,說了放手,便會真的放手,不會來打攪我的,更何況,如今金陵在他和楊~懷~安的治理下,已經越來越好,爹真的不需要想太多,實在不行,咱們還可以再換個地方。”
蘭香剛來,突然閒下來,也是好一陣子不習慣,但對大多數的女人來說,懷孕生子,性情就會怠慢許多,她到沒有感覺太無聊,就算有,她也能以折騰孫進忠爲樂。
這是大家第一次聽姚六六親口說起喬軒,看她臉上好像真的很釋然,舒氏就有些眼圈紅了,訥訥的想說了好幾次,又給嚥了回去。
姚六六沒注意身後舒氏的表情,但是興致勃勃的盯着蘭香的肚子看:“蘭香,你最近還吐嗎?”
“好些了,不過還常泛酸。”
“酸兒辣女,蘭香這胎怕是個兒子。”孫進忠笑哈哈的道。
姚六六和蘭香同時白了他一眼,然後舒氏清了清嗓子道:“如果你倆各生一兒一女,將來到是可以湊一對。”
姚六六愕然,姚澤生也愕然,蘭香更愕然……
三人同時道:“不好,這姻緣還是自由的好。”
說完姚六六和姚澤生還有蘭香,各自對視了一眼,大笑了起來,爹這幾年真的開明瞭許多,她就知道姚澤生不是個迂腐的人,思想早晚會慢慢的放開,如今這感覺,對她來說,真的太美好了,美好的,開始讓她憧憬以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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