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怕往後的日子,清平折騰她的時候,君弟會衝動,然後她轉念便把變聲期的後果說的嚴重了十倍,比如說,還會導致以後成爲啞巴,到時他不僅幫不上她的忙,還會成爲累贅
!
她真是怎麼惡毒的怎麼來,說得姚天宗臉色發白發青,看到他鄭重的點頭,告訴她,他能忍住後,她才鬆了口氣。
“君弟,姐姐不是嚇你,小人得志時,會想出無數的方法來折磨人,姐姐怕你一時衝動,你明白嗎?”
姚天宗淚眼模糊的點頭,他怎麼不明白,那天清平讓馬車加速,不就是折磨的一種,現在住在冷宮,又是洗衣服,又是給她做嫁衣,那一件不是在折磨姐姐的身體和靈魂。
那個狠毒的女人,早晚有一天,他會親手殺了她。
正說着,就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人是不經說的,一說就會出現。
姚六六看着趾高氣揚的清平公主,然後緩步到院前,她還沒跪,清平身邊的喜公公就開始陰陽怪氣的道:“阮麼麼,你這規矩教導的不好啊,見了公主都不知道下跪請安,還以爲自己是軒王妃,有一品誥命在身呢?嗯?”
阮麼麼一個機靈,趕緊彎腰低頭的衝了過來,嘴裡一邊說着一邊擰向姚六六的手臂讓她跪下。
“公主贖罪,這刁奴剛來時就威脅老奴,說什麼不怕死,大不了餓死她,老奴膽子小,生怕公主怪罪下來老奴擔不起,老奴知錯,這就自罰。”阮麼麼是一邊說一邊拿眼看着清平的臉色,看她清冷的笑着,便心肝一顫,這邊擰着姚六六跪下,那邊就趕緊自己掌嘴。
姚六六跪在上,面無表情的聽着阮麼麼“叭叭……”的打在自己臉上。
然後沒有波瀾的道:“嫁衣還在做,公主放心,三日後我會交貨。”
阮麼麼心裡把姚六六快恨死了,她還以爲這幾天對她不錯,沒怎麼折騰她,她會給她點面子,裝裝樣,可沒想到,她居然連自稱奴婢都不說。
阮麼麼咬着牙,看了眼捉摸不定的清平公主,然後一腳踢在姚六六的肩:“真是刁奴,我讓你念宮規,還告訴你做奴婢就要做奴婢的樣子,看來那第一課,你還沒學會,你們還站在做什麼,還不過來掌嘴,打到她會自叫奴婢爲止
。”
話一說完,阮麼麼便看到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清平,鬆了口氣,不等她的小宮女前來,便像代罪立功的人一樣,一手揪住姚六六的胸襟,一手左右開弓的揮了上去。
“啪啪啪……”
姚六六咬碎了銀牙,索性讓自己成了一個布偶,任你打,任你踩,清平想要的就是這種結果,那怕她自稱奴婢了那又如何,她就不會再找別的錯處然後折騰她嗎?
別做夢了,明知道的結果,還要巴着臉想避開,她還沒蠢到這個地步。
那怕她就是知道風骨不值幾個錢,但在這個時候,她傲氣一些,換來的結果,絕對是好的,因爲她的命現在還很值錢,清平再折騰,也不敢現在就折騰死她。
姚天宗聽到院中掌嘴的聲音,急的想出來,卻發現手腳被擦過藥後,居然連動彈都成了問題,他只能乾着急的抽搐,咬出滿嘴的血來。
姐姐!姐姐!姐姐!
姚六六像是能聽到姚天宗心裡的急喊,微微嘆了口氣,直到清平看到她臉頰高腫,嘴角流出鮮血,這才叫了停。
“姚六六,阮麼麼說得沒錯,做奴婢就要有做奴婢的樣子,別忘了,他們的命還在你手上握着呢,你要不學乖,他們就得死。”
姚六六擡起眼皮看向清平:“別拿他們威脅我,別忘了,我也不怕死。”
清平氣的臉都扭曲了,尖聲道:“很好,你拿捏着這一點便想在本宮頭上撒野,休想,本宮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死。”
姚六六冷笑的看着清平,一個迅步站了起來,快如閃電的伸到阮麼麼的頭頂,然後一把扯落她的頭髮,拔下阮麼麼頭上的玉簪,簪尖直抵喉嚨。
“我早就想死了,若不是念着他們的一點好,我怎會讓自己如此受辱。”說完姚六六狠下心,閉眼便往喉根上刺。
隨行在清平公主身後的幾個侍位,早就注意到了,咻的一聲,不知是什麼東西飛了過來
。
“叭”那玉簪碎了兩斷,尖的那一部分掉在地上,鈍的頂到了喉根,只刺破了一點皮,便刺不下去。
姚六六知道,清平恨不得她死,但楊恆瑞不會讓她死,所以她有持無恐,鎮靜下就聽那侍衛低着頭小聲的道:“公主大事爲重。”
清平看到姚六六真敢對自己下狠手,又聽那侍衛提醒,臉色時青時綠,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道:“把她給本宮帶上,本宮今日想讓喬軒陪本宮吃飯。”
“慢着,如果你們不把我送回來,那我就要讓我弟弟跟我同行。”姚六六想也不想的道,她現在是狠不得把姚天宗掛在腰帶上,無論何時,她都要保證君弟的安全。
清平怒氣沖天的甩袖離開,剛纔說話的那侍衛,擡起頭看了眼姚六六,然後道:“公主會讓你回來的。”
“可我不相信你們,如果我弟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會獨活。”
阮麼麼嚇得臉刷白,心裡驚恐的喊着,這女人還真不怕死,也是,王妃當不成了,夫君沒了,靈鎏山莊也充了公,名聲也爛到不能再爛,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她以後折騰誰,也不敢折騰她,否則她要真死了,康王和公主一準要了她的老命。
那侍衛冷哼了一聲:“你若不聽話,康王也說了,大不了魚死網破。”說完他踢了一腳阮麼麼:“一會把門鎖好,什麼閒雜人等都不能放進去。”
阮麼麼趕緊跪在地上點着頭道:“知道,知道,老奴知道,老奴誰也不讓進,也餓不着裡面那位。”
阮麼麼此時心裡喊着,六小姐哎!求求你吧,你就快走了吧,你這刺頭分在我手裡,我這老命承受不起。
姚六六低下頭,深吸了口氣,然後轉身往回走,邊走邊道:“我跟我弟弟說兩句話就走。”
那侍衛重重的哼了一聲,轉過身站在哪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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