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住回了姚家老宅,姚天浩第二天給她送了一兩銀子,說是給她月銀,供她買菜買肉,答應的一百六十兩銀子,還沒看到,張氏便黑着臉問姚天浩要。
姚天浩只說,等姚澤佑把辣椒送到了上京,豐年堂的齊掌櫃前來收購了辣椒,他纔能有錢,所以讓張氏再等等。
這幾天,張氏度日如年,心裡誰都不記掛,只記掛着姚天浩答應她的一百六十兩銀子,她算看明白了,什麼養兒防老,那都是空話,只有錢纔是實在的。看到沒,老大給小賤人做牛做馬,不就是衝着小賤人的錢?
老二如今生死不明,還不是爲了錢。
老三想當官,算計小賤人還是爲了錢,所以張氏想的清清楚楚,什麼兒子,什麼孫女,她現在都沒了,只有錢,只有錢纔是最實實在在的。
眼見豐年堂的齊掌櫃都來把辣椒拉走了,銀子聽說也給了,可還不見姚天浩送來銀子,張氏急了,踩着步子,便去了姚天浩家。
此時姚天浩正全家坐在一起吃飯,正跟張桂枝商量,今天賣了辣椒,賺了不少錢,買些肉回來包餃子,順便給張氏送一碗去,結果張氏就上門了。
“老大,你出來。”
張桂枝聽到張氏的聲音,驚嚇的擡起頭,看着姚天浩,夫妻二人趕緊從上房走了出來,恭敬的喊了一聲娘。
“娘,您吃了沒有,如果沒有,我們做好了飯菜,您進來吃一些吧。”
張氏黑着臉:“我不是討飯的,我是來問你,你答應給孃的棺材本,你什麼時候給?”
張桂枝錯愕了幾秒,心裡吃驚,但還是趕緊招呼着長霜和招娣兩個趕緊去給奶拿碗筷。
姚天浩不敢看張桂枝,吶吶的道:“請娘再等幾天,六妹妹還沒回來,要等她……”
張氏陰沉的要吃人,張口便不耐煩的打斷道:“別跟我提那個喪門星,不是她,我老姚家會如此嗎?等她,你現在是你她的狗腿,還是下人,她恨不得我死,還會讓你給我錢,老大啊,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娘這輩子,可是短了你的吃穿,還是短了你喝,我說話是難聽,可你們到底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姚天浩臉青了,娘,您何止說話難聽,您做的也過份啊。
若張氏軟言相問,姚天浩還會顧着母子情份,可這話說出來,他所有的好心情都被打的雲消霧散,轉過身,硬邦邦的道:“娘說得沒錯,我確實是六妹妹的下人,所以我無權動力六妹妹賺來的錢,我答應給您的一百六十兩,那要等六妹妹回來,給了我例銀,我纔拿得出來,若娘不信,儘管搜。”
這話硬的張氏立馬喘不上氣,身體更是如風中落葉,孤立無援,如今她真的是夫離子散,若不是心有不甘,告訴自己一定要看着姚六六那個小賤死在她前面,只怕她現在就已經進了黃土了。
姚天浩太清楚自己孃的爲人了,因此長嘆了口氣:“桂枝別忙了,咱們吃飯吧,娘要願意就進來吃,不願意,早些回家歇着吧,米糧肉菜的錢,我保證月月都會送到。”
言罷,他也不再管張氏,回到桌前無力的坐下,味如嚼蠟的捧起碗來吃飯。
姚長霜和張桂枝對視了一眼,默不出聲把碗筷放在上席,隨之安靜的坐下。
張氏急促的上下喘息,最終恨恨的踩着步子回了老宅,生生的告訴自己,不要鬧,不要鬧,就是要鬧,也要把錢拿到手,什麼親情,什麼家,什麼親生骨肉,到頭來都是空的,她要錢,她現在只想要錢。
哦不對,她還有長寶,長寶就是她的命根子,她要接回來,她一定要接回來自己帶着,蘇小鳳那也是個陰惡毒辣的,她不能讓姚長寶跟着那種娘。
張氏踩着堅定的步子走了。
南河郡陳府。
“老爺,你摸摸嘛,奴家的腰真細了,而且胸也大了不少呢,你就摸摸嘛,嗯……”一陣嗲聲嬌銀的聲音從陳家書房傳了出來。
陳銘志壞笑的伸出爪子,一隻襲胸,一隻掐腰,嘖嘖的道:“嗯,是大了,是細了,不錯,來親親老爺。”
“討厭,老爺怎麼就喜歡這個。”女子嗲得能捏出水來。
站在外面的兩個小廝聽得呼吸加速,面紅心跳,心思桃花這丫頭還真是看不出來,發起騷來,真是沒幾個男人抵得住,怪不得老爺今天早上跟夫人說,要把她納了做妾。
“乖!桃花,誰叫你那張小嘴太讓老爺銷魂噬骨啊,這也是你的本事。”陳銘志銀笑的打開雙腿,掐着桃花的小蠻腰,落在她水蜜桃一樣的豐臀上脆生生的拍了一下,隨之又帶着回味的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胸脯,然後再將她塞在桌下。
兩小廝嚥着口水,面紅耳赤的浮想聯翩時,管家陳青進了過來,自動過濾了書房傳來的呻*吟,咳了一聲,站在門口的小廝這纔回了魂,尷尬的訕笑:“管家來了,老爺忙着呢。”
“給我通傳,說我有要事相報。”陳青踢了那小廝一腳。
小廝笑着不敢多說,趕緊進了中門敲了敲門。
正欲*仙*欲*死的陳銘志,聽到門響臉黑了黑,帶着幾分暴躁的低吼:“沒眼力勁的東西,聽不到老爺在忙嗎?”
桌下的桃花粉腮撐滿,睜着兩隻桃花般的大眼,水汪汪的看着陳銘志,眼裡露出幾分得意,隨之舌尖一勾,引起了陳銘志身體的顫粟。
小廝自知這個時候打攪,確實是討罵,但陳青他也不敢得罪,那可是老爺最心腹的人,就連夫人都不敢在陳青面前出一口大氣,他有幾條命啊。
“老爺,是管家來了,說有要事相報。”
陳銘志不耐煩的握緊椅上的扶手,然後伸手壓住桃花的腦袋,暴虐的扯去她頭髮上的飾品,隨後眯了眯眼:“叫他進來。”
桃花心裡倒抽了口氣,顧不上呼痛,嘴裡加大允勁,顧不是那一股股腥騷,滿腦子只想快點讓老爺完事,便放她出去,她可不敢在書房聽老爺談事,否則只怕這妾還沒當成,她就要香消玉殞了。
陳青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堪堪定在門面沒有上前,雖說桌下女子高高的髮髻已去掉,但內有的乾坤不屑多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