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心慧收到帖子後不久,張金辰的府邸中,便有小廝前來回話道:“老爺,魏國公府的帖子,已經送過去了!”
張金辰的眉頭微動,眼底一片暗沉之色。
他揮了揮手,示意小廝下去。
等到小廝的身影消失以後,張金辰喚出暗衛吩咐道:“給賢妃娘娘傳個話,務必要讓陳李氏在魏國公府的宴會上,身敗名裂!”
暗衛聞言,瞬間便外出傳話去了。
張金辰站在案桌前,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打着案桌。
他確實小瞧了陳青雲,可誰讓陳青雲有弱點呢!
幾萬兩的大宅子說買就買了,皇上親自賜婚,又尋到蕭庭江做靠山。
這個陳青雲若是入仕,豈不是要節節攀升,壞他的好事?
張金辰想着,嘴角勾勒出一抹鄙夷的嘲諷!
翅膀還沒有硬起來的雛鳥,自然是......碾碎它的骨頭,讓他死無全屍纔好!
......
夜晚安寢時,心慧將魏國公府給她下帖子的事情說給青雲聽。
青雲聽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怕,到時候相公跟你去壯膽!”
“噗......”
心慧失笑,她輕輕捶了捶青雲的胸口道:“我又不是怕!”
“自從入了京城,兩位嬤嬤就教了我不少的宮規禮儀。”
“我只是沒有想過,會這麼快就進入她們那羣貴婦的圈子裡。”
“我還以爲我會是以什麼狀元郎夫人啊,探花郎夫人啊,進士夫人啊之類的身份去!”
“誰知道竟然是以縣主的身份,心裡不得勁啊!”
“呵呵!”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眼眸和煦如風,好笑道:“從狀元郎夫人到進士夫人,你接連下了好幾個臺階!”
“怎麼,是對你相公我的實力有所懷疑嗎?”
他說着,重重地壓向她!
那接觸的異樣當即讓她紅了臉,推拒着他的身體道:“此實力非彼實力,相公借題發揮了!”
他壓着她不動,甚至於還惡意地蹭了蹭道:“如若不借題發揮,怎麼給娘子痛快!”
話落,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來回滑動,附耳輕挑道:“你猜我是喜歡你黃鶯纏綿之聲,還是嗚咽啼啼之哽咽,亦或者是不要不要的癡迷!”
她一把狠狠地掐在他的腰窩之上,那裡的肉緊實彈硬,她掐了半天,無法上手!
可還是惡狠狠地咬住他的下巴,含糊不清地嘶磨道“你猜我是喜歡咬你,啃你,還是吻你!”
“你也莫不要嘶,嘶,嘶地難耐出聲啊!”
“呵呵!”他悶笑,可她的牙齒還咬在肉上,他下顎隨着笑聲抖動,免不了牽扯着那痛楚。
可是他卻絲毫不覺一般,擁着她的手一緊,身體瞬間轉換,仰着頭,眸光帶着斑駁的光影看她時,她卻已經不好意思地放開了他的下顎。
還有點火辣辣地疼!
不用說,明天必定是一個鮮豔的啃痕。
“今晚你這般主動,不如在上如何?”
他調侃道,雙手扶着她的腰肢,有些心癢難耐!
她暗暗翻了一個白眼,覆在他的身上,耳朵輕靠在他的胸膛,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我纔不幹體力活呢!”
“安安靜靜地享受多好!”
她微微嘟起紅脣,眉目舒展,像是在回味那些妙不可言的滋味!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聽到她語氣中的坦然和玩味!
他順着她背脊下滑的手頓了頓,幽幽道:“你確定是“安安靜靜”地享受?”
他把那四個字的發音咬得極重,她有些羞憤地紅了臉!
“你若是不激烈,我哪裡會.......叫出聲來?”
她說完,似還不解恨,當即便對着他那胸膛上的肉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個地方十分敏感,更何況隔着薄薄的寢衣,口水沾溼,又一番溫熱刺痛的摩擦,他只感覺一股奇異的熱量從心臟傳到腳趾頭上!
舒服得他微微輕顫着!
“嗯,學會調戲相公了!”
他的聲音暗啞道,禁錮着她腰的手也越發重了起來!
“啊......放手!”
她微微吃痛,有些緊張地拍打着他的手!
可他突然又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尚未回神,只聽他在耳邊邪肆道:“既然娘子想要好好享受,那就躺着就好!”
“這力氣活,還是讓相公一個人幹吧!”
“唔......”
心慧的紅脣被他堵了,眼眸一眨一眨的,清澈的眼底慢慢浮現一抹紅光!
這力氣活幹的,連吻的力道都加大了不少。
她承受着,一雙清透的眼眸紅紅的,逐漸覆上一層薄霧,最後直接像是紅紅的燈籠一樣,知曉裡面的光很亮,可透來的光,卻很紅,很紅......
上好的雕花架子牀咯吱咯吱地響着,可都不及某人嚶嚶而泣,輾轉輕呼的聲音。
可見,那安安靜靜地享受,也不過是一攻即破的綿綿之音而已!
......
齊瀚調至京城國子監祭酒以後,京城空寂了十幾年的齊府又熱鬧起來。
心慧上門的時候,見到北苑那些丫鬟小廝,翠環,翠玉以及黃媽媽等人,心裡多少都是有些熟悉的親切感!
翠環,翠玉自跟着齊夫人先前進京,便已經有半年多麼沒有見到心慧了,當即個個都是開心的,還接連給心慧做了不少拿手的點心。
心慧將魏國公府的帖子說了以後,齊夫人當即拍了拍她的手道:“無礙,跟着去見見也好!”
“宮裡這位賢妃娘娘當年是皇上在潛邸時的王妃,育有襄王和臨安公主,這麼多年,脾氣到是溫和,沒有聽說過有什麼過激之處。”
“魏國公的祖輩是跟隨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功臣,賀家世襲罔替,因此在京城的腳跟是站得穩的。“
“近幾十年,賀家子孫幾乎都走科舉,出了不少進士,算得上是底蘊之家了。”
“到時候你只管跟着我跟你義母,其餘的誰搭話,你隨便糊弄兩句就成了。”
心慧點了點頭,場面話,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她應付得來!
“本來就是覺得賀家太陌生了,纔來找您說說!”
“現在心裡有底了,到時候跟着您和義母就成!”
齊夫人聞言,拍了拍她的手,溫和地笑了笑!
想起已經過完年就滿十四的女兒,齊夫人當即對着心慧道:“我跟你伯父商議過了,想將聘婷的婚事定下來!”
“我們屬意元昊,你覺得如何?”
心慧聞言,覺得這鴛鴦譜點得突倪,但轉瞬又明白過來。
元昊年後春闈,等了三年,最少也是進士出身。
到時候柳家可以說親的對象就多了,現在佔着恩師之女,又是官宦之家。
跟元昊定親,算得上是佳偶天成!
她點了點頭,當即附和道:“元昊自然是好的,柳家後宅簡單,聘婷嫁過去也不用太過拘束!”
“不過聘婷那裡,您有問過她嗎?”
齊夫人聞言,搖了搖頭!
她挽着心慧的手往女兒的上學的汀蘭館走去。
“她今日知道你要來,只上早上的課!”
“一會她找你說話的時候,你趁機幫我探探口風!”
“她如今除了吃,哪裡還知道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只要她不討厭就行了!”
心慧聞言,覺得好笑得很!
齊伯母這要求,未免太低了點!
不討厭就行?
那豈不是跟沒問一樣?
很快到了汀蘭館,齊夫人見女兒高興地拉着心慧問東問西的,當即便找了一個給她們準備膳食的藉口,帶着丫鬟婆子都走了!
齊聘婷正值最單純的年紀,哪裡知道她孃親這麼多的道道。
當即拉着心慧就嘰嘰喳喳地出聲!
“嫂嫂去西北的時候,我跟孃親半道才知道的!”
“嚇得我晚上睡覺做噩夢直哭,就害怕你跟子恆哥哥回不來了!”
“嘿嘿,還好你們都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知道你們成親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不過我覺得你一直都跟子恆哥哥很相配的,所以覺得這樣纔對,我叫嫂嫂也覺得親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