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爺子本來就不喜歡季越淳,如今他已經不是自己的孫子了,自然也就更加的不喜歡了,如今瞧見他竟然在這裡澆水,且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更是不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才進了屋子。
季越淳也對季老爺子是熟視無睹,只當是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自的給菜澆着水。
季老爺子進了屋子就直接去了季越彬的屋子。
還是季銘志說,他們一家白日裡都不在家中,只有季越彬一人在,所以他也就去了季越彬的屋子。
季越彬的屋子如今是他一人在住,所以屋子裡也就放置了不少的書本,還有幾幅是季越彬用毛筆沾了墨寫的字。
老爺子進去之後,首先看到的就是季越彬掛在牆上的字,“成大事者,苦其筋骨,餓其體膚。”
看到這些字,季老爺子倒是覺得這個孫子倒是堅韌的很,心中得氣消了大半,畢竟這是他的孫子,日後若是飛黃騰達了,總歸也是得照顧他一些的。
想到這裡,季老爺子心中總算是好受了一些,問道:“越彬,你爹孃他們呢?”
季越彬猜的到季老爺子過來是做什麼的, 回答也是絲毫不含糊,道:“如果爺爺是過來興師問罪的話,我爹孃他們怕是沒有時間,爺爺有什麼話,就儘管和我說了便是。”
季老爺子見季越彬一上來就說他是興師問罪得,頓時臉色變了變,解釋道:“你多想了,倒也不是那麼嚴重,只不過是想問問非綿是如何說的,這事兒不但沒有這麼過去,反而還越漸厲害了。”
“人家一早就都從楊家媳婦的嘴裡聽說了事情的經過,所以我小妹就是再如何澄清,人家自然也只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不會相信也屬正常。”季越彬爲避免季老爺子再過來挑起事端,也一併將昨個的事兒也解釋了一番,“昨日我爹孃回來時天色已晚,想過去又怕打擾了你們休息,所以就特意告知我,要是你們過來了,好好解釋一番。”
“原是如此。”季老爺子點了點頭,道:“既然是這樣,也就罷了。”
季越彬說完就靜靜的看着他,卻是始終不見季老爺子離開,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才聽季老爺子沉聲道:“你也說了他們回來的晚,那想必一定是鋪子裡忙,等他們回來你就跟他們說說,要你大伯母或者你奶奶過去給幫忙也好,到時候既能給他們幫忙,也能給家裡賺些錢,畢竟你大伯他已經考過了鄉試,也該準備會試了,若是沒有書本筆墨也不成,所以等他們回來了,你就給說說,這事兒我就交給你了。”
季老爺子將這個活兒交給他,可他心裡就是極不樂意叫她們過來幫忙的,所以自然不願意答應,直接拒絕,道:“還是爺爺自己開口吧,我整日裡的時間全用在了看書上,這事兒交給我只怕不妥,到時候定是會忘了,所以還是爺爺自己來說吧。”
這麼一說,季老爺子的臉頓時就跨了下來。
這外頭的閒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若是提起來的話,別人只會覺得他們老宅還在吸二房的血,所以也就是因爲這些話的原因,他纔沒有自己開口,而是想着能叫季越彬開口來說,只是季越彬卻是也不樂意開口,所以這一下子就犯了難。
“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如何就能忘了呢?”季老爺子是板着臉說的。
心下十分不快,這個二孫子分明就是故意不想幫他說,所以才編了這個瞎話,當真以爲他是老糊塗了,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嗎?
“一句話是沒錯,可到底也是會忘的,何況我沒日要看那麼多的書,且我有時候就是連吃飯的時間都能忘了,就更不要說那些話了。”季越彬說話淡淡的。
從前這個孫子對自己說話也都是帶着些敬意的,但是如今卻是越發沒有往日的尊敬了,而這些變化,似乎都死來自於季非綿!
季老爺子一想到這個情況,只覺得事情還是出自於季非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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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還能在族譜上留着季非綿的名字,可如今卻是不能繼續留着這個害人精的名字了。
他一臉怒火的離開,卻是在回到老宅之後就想着將季非綿的名字給劃了去。
這次季老爺子要劃去季非綿的名字,可是下了決心的,所以也不等跟季明悟商量,回到家就找族譜。
之前他的名字也是從原本的季家本家給遷出去的,所以如今那本族譜上面的名字還不多,也就那麼十來個人,除了老宅就是二房一家,如今季非綿的名字被季老爺子找到。
季老太太在一旁看的興奮,只覺得季老爺子終於是狠下心,要把季非綿這個害人精的名字給劃去了。
季老爺子思慮再三,終究還是將季非綿的名字給劃去了,之後就只要通知季非綿去府衙一趟,昨個公證就是了。
季老太太看到那名字被一筆劃去,只覺得大快人心,季非綿這個害人精,總算是不再禍害他們老宅了。
“季非綿這個賤丫頭如今已經不是咱們季家的人了,那麼,那鋪子的生意是不是也能給咱們了?”
那要是經營起來,每個月還不知道得多少錢呢。
季銘志聞言也很是激動,要是那鋪子給搶了過來的話,怕是日後都少不了錢花了,他大可以喝好酒,吃好肉。
“爹!事不宜遲,咱們這就過去吧。”
季老爺子卻是眉頭微皺,道:“這事兒只怕是不成,畢竟那鋪子還有她的一份,若是做過公證的,只怕還是跟咱們沒有半點兒關係。”
“可也有二弟和幾個孩子的份兒,他們手裡有這樣的錢財,難道就不該給咱們嗎?”梁氏撇了撇嘴,道:“咱們大可以狀告府衙,說他們給的奉養錢太少。”
“也是啊,老大媳婦說的是啊,他們做了那樣的生意,那賺錢比是要比咱們多得,咱們告到府衙那裡,還怕他們不給嗎?”季老太太早就已經急得不得了,吃相可是太過個難看。
季老爺子顧及名聲,三百文錢也已經是不少了,當然了,若是給梁氏買好衣裳的話,那自然是不能夠的。
“現在先不說這個,還是先將季非綿除了族譜上的名字纔是。”他說着,已經收拾了東西,叫季銘志同他一起去鎮子上,早日將事情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