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見官,我說,我這就說實話!”男子可能是沒想到過自己會被逮到,且還要鬧到要見官的地步,當時就軟了腳,差點沒跪下求饒。
季非綿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道:“那你趕緊說吧,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我是······”男子支支吾吾道:“我是西街麻辣燙鋪子裡的小廝,因爲那些客人如今又都回到你們這裡了,我們這兒沒有你們這兒的好吃,據說是少了辣椒,所以我們老闆就叫我過來偷一些回去!”
“偷一些回去?”李芸睜大了眼睛,道:“這是我們辛辛苦苦做的,他說偷就偷走了,還真是絲毫不將別人的辛苦看在眼裡,模仿我們的麻辣燙也就算了,現在都真的偷到我們頭上來了。”
實在是沒想到那西街賣跟他們一樣麻辣燙的人會是這般的無恥,不僅要模仿他們,如今還要偷東西,她心中可是怒極了。
季明悟在一旁看的也是十分惱怒,他冷聲道:“不行!見官!一定要見官!”
男子沒想到自己說了也還是要見官,趕緊求饒起來,道:“季夫人,是西街的老闆叫我偷的,我要是不偷的話,他就要將我辭退了,我一家子人可是都等着我賺錢回去吃飯呢。”
“這西街的人未免也太不要臉皮了,之前模仿人家麻辣燙也就算了,仿的沒有那個正宗的味道,如今是更加肆無忌憚,竟然都因爲自己的麻辣燙缺少東西,就叫人來人家季夫人這裡偷。”
“是啊,那西街的老闆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我之前去的時候,說他的麻辣燙不如季夫人的麻辣燙鮮香入味,他當時那眼神瞪的我,差點就沒直接將我給攆出來。”那人說着,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一副嚇着了,趕緊給自己順順氣的樣子。
季非綿看的忍不住一笑,道:“這次就算了,有了辣椒油又如何,這鍋底可是我親自調出來,就是有辣椒油也沒有什麼作用,辣椒油只不過是作爲一個加辣的作用而已。”
這麻辣燙的底料,她可是精心用了不少的配料,許多都是這個鎮子沒有的,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來跟她一模一樣的。
季非綿不擔心這鎮子上的麻辣燙一定有人做的比她還好吃,心中很是放心。
見季非綿很是自信的模樣,那些吃麻辣燙的客人只覺得季非綿即便是大着肚子,沒有丈夫,也是極爲叫人佩服!
爲何說是沒有丈夫,那是因爲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季非綿的丈夫出現,如今都已經大半個月了,愣是沒有見到季非綿的丈夫過來過一趟,然而季非綿的肚子卻是越來越大了。
季非綿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臉愛憐,如今肚子已經七個月了,倒是也沒有特別的行動不便,身體也很好,什麼腳腫之類的,也都沒有在她身上出現,她覺得應該是這些日子各種在攤子上忙來忙去的緣故。
李芸倒是因爲她的肚子而擔心的說了兩句,“你要不就在家裡休息休息吧,你如今肚子越來越大了,到鎮子上這一路顛簸的,別在出了什麼意外······”
李芸方纔說完就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道:“呸,我這張嘴!”
季非綿見她娘如此重視,忍不住撲哧一笑,道:“沒事的,別看我這肚子大,但是我身子卻是好的很,你看我的腳都沒有腫起。”
李芸聞言,朝着她腳上看去,果真沒有腫,倒是想吃吃的胖了,所以長了一些肉。
“看來你是真的身子好,從前我懷着你的時候,那腳腫的老高了。”李芸比劃了一個誇張的動作,又是逗的季非綿哈哈大笑。
季非綿心情好,身子好,吃的也香,所以懷着孩子這麼長時間倒是也沒有受什麼苦。
麻辣燙依舊還是繼續,季非綿也繼續跟着,只是掌勺的人卻是換了,換成了李芸,李芸只敢叫季非綿站一會兒,怕她時間久了會累。
而季明悟如今在家裡做桌子椅子,已經是有兩天沒有跟着過來了,如今就只有季非綿和李芸,以及季越升三人在這裡。
生意還算紅火,西街的麻辣燙很快的就銷聲匿跡了,許是因爲終於開不下去了。
實在是開不下去,若是還這麼繼續放着,那就是虧錢,畢竟東西時間久了就會壞了。
季非綿如今肚子重了不少,所以原本打算賣早點的事兒就先擱置着了,而是先跟她爹孃商量租個商鋪,看看一個月大概是多少兩銀子,若是可以的話,就不必每日都這般辛苦的搬來搬去了,有了商鋪,只要前一天準備好了東西,第二日就可以一身輕鬆的過來了。
他們看中了一間商鋪,租的還是樑興沐的,樑興沐見她有孕在身,又看在是合作伙伴的份上,便宜了一些給她。
“這間商鋪共有內外兩間,裡頭那間還可以休息,收拾收拾就可以弄個小屋子了,季夫人如今有孕在身,這樣的無疑是最適合她的。”樑興沐鄭重其事的說道。
季非綿聽的又是一陣的感動,問道:“那租金是多少?也不必太過便宜了,這樣······”她會過意不去的。
她還沒說完,樑興沐就說道:“咱們之間還客氣什麼?就不必跟我客氣了,這樣吧,一間鋪子算你一兩銀子,加上裡頭的那間,統共就算你二兩銀子,可以吧?”
季非綿還沒有租過鋪子,但是之前所問的那些,價格也都差不多,但是卻是一間鋪子,如今這是兩間,且裡頭還有一間是可以休息的,所以聽着倒也是頗爲划算,便答應了下來。
這鋪子距離食鋪是極爲遙遠的,樑興沐給自己安排在了北街附近的一間鋪子,離食鋪遠一點,也是怕麻辣燙會把客人拉走,到時候豈不是搶了自家的生意,那裡頭還有屬於自己的分紅呢,所以就在北街安排下了。
“這樑公子對你未免也太好了吧?”李芸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隨即還欲要開口,卻是又沒有說出來。
等季非綿他們走後,樑武才一臉肉痛的道:“北街的那鋪子還算不錯,還有內間,要是租出去,起碼也得三兩銀子纔是,您一下子就給減去了一兩銀子,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