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從前沒有人提出來的時候,他還不覺得有什麼。
在經歷過用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用來關門後,意峰終於意識到,宗祠的這個門,是不是該換了!
這麼響!
他一邊關門,一邊四處查看有沒有人走過。
就好像一個小偷要去偷人家東西,一直都非常還拍被別人發現一樣。
一直在東張西望,一邊提心跳膽。
但凡有一點點響聲,還得停下來半天,注意聽是不是有人接近。
能做小偷的也是能耐人!
等到意峰終於把門關上,躡手躡腳地離開時,這才驚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一身冷汗,冷汗粘着衣服貼在身上,非常難受。
意峰運輕功三下五除二回到寢宮,意夫人還沒睡下。
但是因爲等得太久了,早已困得不行。
見到意峰迴來,她眼前一亮。
連忙問道:“夫君,怎麼這麼久?我還害怕你會出什麼事情呢,但是又沒有聽到動靜,想來是沒事。你沒事吧?”
聽到夫人關心的話,意峰高度緊繃的神經終於能緩一緩,這件事情終於做完了!
他回到道:“我沒事,就是換丹藥的時間有些長,不過還好到手了。”
他自動忽略被老鼠嚇了一跳的事件,還從袖子裡拿出那顆丹藥,放在夫人眼前晃了晃。
“夫人,你看爲夫厲害不?”
意夫人眼神閃閃發光,一會兒看看丹藥,一會兒又看看丈夫,道:“我家相公就是厲害。”
被夫人崇拜的滿足感充滿全身。
“第一次做這事,提心吊膽的,夫人以後咱們不要再做類似這種事情了,好不好?”意峰也脫了鞋,上牀去與她躺在一起。
意夫人知道夫君是個正人君子,知道他做這些事情的爲難,點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只要雲兒回來我就心滿意足了。”
把妻子摟在懷裡,意峰又補充道:“你放心,明天我就出發,拿着丹藥去找雲兒。
到時候把她領回來哦見你,你可千萬要在家等着我們回來。”
意夫人依偎在他懷裡:“我知道。我一定等你們回來。”
意峰說這話,就是爲了讓她不要傷心過度,以至於總是沉溺於悲傷之中,在他走的這段時間香消玉殞了。
不過有了意峰這些話撐着,意夫人心裡又重新有了個活着的盼頭,心裡總算還留着一絲期待等着。
第二天一大早,意峰就出發了,在夫人醒來之前。
夫人這段時間睡眠得超級差,眼下這個消息終於能讓她多睡一會兒,意峰不打算叫醒她。
他想,反正來回也就幾天時間,到時候說不定夫人都已經痊癒了呢!
意峰帶着那顆丹藥,一個人單身匹馬上路了。
而此刻,在紫雲殿,因爲東方元龍死活不肯回太子府,因此皇帝只能由着他,把太醫派道田家給他療傷。
還是太醫院的李太醫,見到東方元龍的時候,老淚衆橫:“太子殿下啊!那天您的馬車掉下來懸崖,老臣的心都已經蹦到嗓子眼上了。
幸好您好端端地回來了,真是老天爺保佑,真是陛下保佑啊!”
其實東方元龍掉下懸崖之後,秦福立刻派人去找,但是到了崖底,只找到已經被撞損毀的馬車,完全沒有看到東方元龍的身影。
這大活人,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懸崖底下都是被毀掉的馬車,以及馬匹的屍首,但沒看到人,看樣子他們都逃過了一劫。
於是秦福派人稟告,太子沒死,而是爲了躲避追兵,找了個山洞藏起來了。
太子殿下掉下懸崖,陛下大怒,命他們十天之內找到人,堂堂遼溪國太子,竟然會被人暗算至此,那可是皇位的繼承人,是誰想要冒犯就能冒犯的嗎!
李太醫看到東方元龍之所以老淚衆橫,還不是因爲見到了他,自己小命就能保住了嗎。
不過眼下太子的傷勢也太嚴重了吧!
甚至比之前還要嚴重。
不過檢查東方元龍的傷口之後,李太醫忍不住驚奇道:“太子殿下,之前您的肋骨重新長起來過了?”
“沒錯,貼了意府的白玉續骨膏,沒想到那骨頭就長好了。”東方元龍忍不住暗暗驚奇。
這白玉續骨膏藥效這麼好,必定來之不易。
意府都捨得拿出來給盼兒,可見盼兒這個女兒在意府的地位,肯定不低,只是她被失望和痛苦矇蔽了雙眼,看不到真正的情況而已。
李太醫又感嘆道:“白玉續骨膏啊!
聽說這膏藥出自醫谷谷主山子情之手,當年爲了搶這個膏藥,江湖中不知道多少勢力爭相打得頭破血流。
後來這膏藥不知到什麼地方去了,這風波才漸漸停息。
沒想到竟然是被隱世大家族意府拿到了,難怪他們有能力鎮壓下此事。”
不過感嘆完了之後,李太醫又搖搖頭道:“殿下,您得了這麼好的膏藥,應該躺下休息纔是,怎能立即騎馬如此奔波周折,倒累得你的傷口撕裂?”
東方元龍聽到他這話,起先沒什麼心思。
不過聽到這東西來自醫谷之後,他眼睛閃了閃:“這膏藥不是出自醫谷谷主嗎?
如今我這傷勢,再請谷主重新煉製一副膏藥,不就能長好了?”
沒想到李太醫卻搖了搖頭道:“沒有這麼簡單,且莫說煉製這膏藥的藥材百年難得一見。
就算谷主有這個能力可以煉藥,沒有藥材卻也是巧婦難於無米之炊啊!
再說,這膏藥只能貼一次,第一次貼着效果非常好,傷勢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長好。
但是就算再來一次,還有膏藥,也沒用了,第二次用沒有任何效果。”
站在旁邊的田盼煙這時插嘴道:“既然沒了膏藥,怎麼就重新想辦法。
李太醫,除了那膏藥可以治好太子,還有什麼法子可以治好他?
需要什麼藥材你儘管跟我說,我去湊。”
田盼煙心想,不管是什麼辦法,只有說不出來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只要能說得出來,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李太醫聽了田盼煙的話,沉思了半晌,那個唯一能治好的辦法,不知道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