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大魚大肉都是平常之物,所以減肥起來,只要是斷油斷糖即可。可古代人,能每日每餐大魚大肉的畢竟還是在少數的,普通百姓都是一些粗糧居多。
既然飲食結構不一樣,那麼導致肥胖的因素也大有不同,減肥的方法就得有所改變。
單純的依靠藥物來達到減肥的效果,並不是長久之計。
而且容易復胖,況且,柳喬喬也不想靠長期售賣減肥獲得盈利。
總要想想其他的致富之道。
正想着,店鋪裡出現了一個柳喬喬極度不想要見到的人,她的哥哥——柳天樂。
“哥?你怎麼來了?”
“你還知道你有個哥哥吶?我以爲你早就忘了自己還有孃家了!”柳天樂繃着個臉,一臉怒氣的看着柳喬喬。
“妹妹當初被哥哥嫂嫂聯合母親以五兩銀子賤賣到了花屋村,妹妹時刻都不敢忘記!”柳喬喬對他的記憶就是在當初原主不同意嫁人時,柳天樂掄起胳膊朝她頭上狠狠地砸了一拳,將原主砸暈,隨後塞入馬車,送上了許懷璟的牀上。
好在許懷璟不是個粗魯之人,這才讓她不至於生活的太慘。
“這,你這話說的可就難聽了!什麼叫賤賣?哪家嫁女孩不跟男方要點彩禮錢的?再說了,你不提便罷了,如今話說到這裡,可得感謝我纔是。”柳天樂對當初自己所作的事情,一點內疚之心都沒有,說道:“若當初不是我堅持讓你嫁到許家,如今你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
柳天樂的無恥程度,讓柳喬喬深深地感到佩服。
上天派她來渡劫,第一劫就是看盡了人間百態,看穿人心險惡,看透人性之惡劣。
“您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柳喬喬不想再跟這樣無恥的人廢話下去,再多說一個字那都是浪費口舌。
“娘近日來身子不爽利,想請郎中到家裡給她看看。”柳天樂來之前就想好了跟柳喬喬要錢的由頭。
柳喬喬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思。如今想從她這裡白拿錢,一分錢都不可能給他。
“是嗎?身子不爽利確實要請郎中的。當年給我治病的那個郎中不就很好嘛?大哥可以請他去給咱娘看看去。”
提起當年給她看病的郎中,柳天樂的臉立馬僵住了。當年柳喬喬在山林裡被毒蛇咬了一口,因柳天樂將母親給他去找郎中抓藥的錢拿去賭坊賭博。
晚上從賭坊出來以後,又怕兩手空空回去不好交代,便夥同一個江湖騙子假裝郎中,回到家中隨意給上了點普通的祛毒藥材。
山林中的村莊,誰家不備着點蛇蟲咬傷的藥膏。待江湖郎中走後,柳天樂便用家中備着的草藥給柳喬喬抹在傷口之上,又去藥鋪配了點普通補身體的藥材。
柳喬喬自然一直好不了。這樣的小傷硬是拖了一個兩三個月。整個人因爲不停的喝着無用的中草藥而變得浮腫。
柳天樂在母親面前一直鼓動她早點將妹妹嫁掉。一來是爲了給妹妹沖沖喜,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來。二來還能在她死之前爲家裡貢獻點銀子,否則,人財兩空。
當時,柳喬喬的母親看柳喬喬發福的身軀,時好時壞的精神,便同意讓柳天樂去操辦此事。
也因着柳喬喬的身體發福,附近村子人家也都聽說他家有個姑娘得了種奇怪的病,越發的肥胖,都不敢上門迎娶。直到有一次聽說東郊花屋村許家想買個媳婦回來。誰都直到東郊花屋村都是窮苦人家,一般人都不願意將女兒嫁到那個村子去受苦。可柳天樂看在對方願意出五兩銀子的份上,便一口答應了。
原本柳喬喬以爲肯花錢買媳婦的男人,肯定不是懶漢就是醜。卻也沒想到讓她撿到個寶。
當然,這在原主的記憶中並不這樣認爲。她因爲中了蛇毒,眼睛視力下降到很弱很弱,並不能很清楚的看清人的長相。
她將對哥哥的恨銜接到了自己的丈夫身上。她認爲是許懷璟夥同哥哥柳天樂欺騙了她。
“請郎中需要使銀子。娘現在年紀大了,哪有能力勞作掙錢呢?”柳天樂開始訴苦。
“娘自然是沒有能力再去勞作掙錢了。可哥哥年輕力壯,想必也是有能力贍養母親的,我這個早已外嫁的女兒很放心。哥哥不必多想。”柳喬喬拿話噎人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可柳天樂卻也不是一般人,在金錢面前,他隨時可以沒有自尊。
“你大哥我身體也不如從前了。我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緊靠着家裡的幾畝薄田來養家餬口,我是上有老母親,下有兩個孩子,中間還有我自己跟你嫂子,這些人長了嘴,那都是要吃要喝的。平日裡,你這個做女兒的又不管,我們能餬口就不錯了。哪裡還有閒錢來給娘請郎中呀!”
柳天樂這回來要錢那是勢在必得,繼續賣着苦,說道:“從前,你們家裡日子也不好過,所以娘看病需要錢,我這個當哥哥的一人扛了下來,從未找你要過一分錢。可如今,你們夫妻二人在這城裡開了這麼大的商鋪,我看着你的吃穿用度,怕也不是缺這區區十兩銀子的樣子吧?”
“十兩?”柳喬喬驚呼一聲。她做好了柳天樂上門是藉口要錢的心裡準備,卻沒有想他居然獅子大開口要十兩。
“是呀,看病,抓藥,那一項不得要錢呀!原本你嫂子是給人漿洗衣服換得點碎銀子養家,可如今也只能作罷,在家服侍娘,我也是一樣,現在田裡淡季,我原本是給人家做做零工,現下也停罷了,待在家。這一來二去,不也是損失嘛!”
“你的意思是,你照顧自己的親孃,還要我給你開雙工資?”柳喬喬簡直無語,面對這樣的哥哥,真是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如今就你這個女兒最有出息,怎麼?花錢請人服侍自己的親孃,你都捨不得?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