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許懷璟溫柔的輕揉着瑞瑞被扭紅的耳朵,另一隻手將傷心大哭的萌萌摟進懷裡。
眼神轉而憐惜地問柳喬喬,“有沒有傷着哪裡?”
柳喬喬搖頭,梳理起方纔扭打間被弄亂的髮髻,打架歸打架,在她的小鮮肉面前,形象還是要注意的。弄好頭髮後,趕緊檢查瑞瑞的耳朵,問道:“瑞瑞,萌萌,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地方被打了的?別怕,爹孃都在這裡,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劉氏見狀,故作委屈狀:“哎喲,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呀!你充軍一年多,你的老母親我全靠你哥哥嫂子照顧,現下你媳婦當着我這個長輩的面盡然欺負到她嫂嫂頭上來了,還教訓不得?你居然還護着!”
“是,是呀。”李月梅趁勢施展起挑撥離間的本領來,“小叔,你可知道?不在家的這一年多,你家媳婦只顧着自己吃喝,連兩個孩子都看顧不好,瘦的跟個猴精一樣,都快沒命了,你現下回來了,她顧忌着你,纔不至於讓兩個孩子餓死。現在倒是一副疼愛子女的模樣了。小叔,你可不要被人騙了!”
聽到這裡,柳喬喬真想狠狠地賞她一巴掌。她這挑撥離間的手段這是夠毒辣的。
“是嗎?如若跟你說的一致,那爲何從未聽說嫂嫂送過一碗吃食給這兩個孩子?”
“我——”
“我媳婦若有哪裡做的不對,自然有我這個做丈夫的管教,還輪不上外人來多管閒事!”
柳喬喬看着自家相公爲着自己跟人理論的樣子,簡直讓人癡迷。
“外人?誠禮的媽是你的嫂嫂,那都是你的家裡人,怎麼就成了外人了!”
許懷璟盡力剋制着自己的脾氣,冷峻的眼神裡像是藏了刀子般,看向劉氏,“自我充軍後,你聯合着我那兩個哥哥將我媳婦孩子趕出門去,只留給他們一間堪比破廟的屋子,一分田地也未曾留給他們。我可沒看出來這是一家人的做派。”
小鮮肉沒有再看着柳喬喬,她才轉過神來,對付這家豺狼虎豹就得以暴制暴。
依照着原主腦海中的記憶,之所以他們這門被欺負成這樣,還不都是原主的丈夫過於孝順,過於軟弱。從前只要是遇到這樣的事情,許懷璟總是一味的忍讓。
現在柳喬喬既然已經藉着這副身軀生活在這個世界裡,日後他們的日子還是會被這家人繼續糾纏欺辱,倒不如趁着今日佔理,狠狠地報復回去。
“相公,我頭好暈。今日我好心從鎮上買了糕點回來,給母親嚐嚐,也感謝母親幫咱們照顧瑞瑞和萌萌,沒想到,我一進門就見着嫂嫂在打瑞瑞,萌萌嚇得大哭。我爲人母親,總不能看着自己孩子被人欺負吧。這纔跟嫂嫂理論,沒想到嫂嫂跟發了瘋似得,見人就打。”
“柳喬喬,好你個賤人!居然睜眼說瞎話!明明是你先動手打我的!”
李月梅大聲的喝斥起來。
“依你這麼說,就是承認方纔是你在打我的瑞瑞了!”
“我,我只是教育他,誠禮想要他手裡的玩具,跟在他身後求了半天,他都不願意,眼裡還有沒有兄長和長輩了。如此無禮,我這個做長輩的只是懲戒教育一下。”
柳喬喬長這麼大真是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本來以爲原主的婆婆已經是個極品了,沒想到這一家子都是極品。
“教育懲戒?若不是我來得快,怕是瑞瑞的耳朵都要被你給扯下來了!爲了這麼個破玩具,竟值得你們如此狠毒!”柳喬喬走到誠禮的面前,惡狠狠地瞪着他,說道:“拿來!”
誠禮雖然從小被寵的無法無天,但是從未見過柳喬喬這副兇狠的模樣,嚇得杵在那裡不敢動彈,乖乖地將手裡的玩具遞給她。
“想玩嗎?”柳喬喬拿着玩具看向誠禮。
誠禮點點頭,繼而緊接着又搖搖頭。
“想玩讓你娘給你買去!日後你若再跟跟弟弟妹妹搶東西,我便打爛你的手!”
柳喬喬的聲音很冷淡,面無表情的說着這幾句話。
“柳喬喬,你是當我家沒男人了是吧?你膽敢碰我家誠禮試試!”
“呵呵!”柳喬喬冷笑了一聲,揚起右手便朝着誠禮臉上甩了一巴掌。
隨着巴掌聲想起,誠禮的哭聲也響徹天際。
那一巴掌她沒有用全力,畢竟對方是個孩子。她可從來沒有打過孩子。只是想起從前誠禮經常打罵瑞瑞萌萌的畫面,已經是忍了又忍纔沒對誠禮動手。沒想到這個惡婦居然還敢威脅她,既然如此,那就讓大傢伙看看,她敢不敢試試。
柳喬喬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走到兩個孩子身旁,將拿回的玩具交給瑞瑞,“瑞瑞萌萌乖,不要再哭了,日後誰再敢欺負你們,不要哭,回來告訴娘,娘一定會殺了他!”
“媳婦今日很是勇猛!”許懷璟嘴角上揚着看着她,表示稱讚。
劉氏和李月梅心疼不已。李月梅趕緊跑過來將自家孩子摟在懷裡。李月梅欲上前跟柳喬喬算賬,卻被許懷璟眼裡的殺氣給嚇得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委屈的大哭,“你有膽今日就殺了我。盡然敢動手打誠禮。等誠禮的回來,看不扒了你的皮!”
而劉氏氣的漲紅了臉。
這老三家的媳婦,自打掉進河裡被人救起來之後,就變得囂張跋扈起來。老三從軍營回來之後,她就越發變本加厲。
“混賬東西,你居然敢動手打我們許家的命.根子。我今日定不能讓你活着走出這個家門。老孃跟你拼了!”
許懷璟原本抱着兩個孩子一副看熱鬧似的看着自家媳婦維護一雙兒女的模樣,心裡很是欣慰。感嘆柳喬喬終於有個當母親的樣子了。
現下見局面像是要鬧大,怕媳婦吃虧,便將孩子放下來。上前攔住劉氏。
“母親,眼下怕是喬喬發了瘋病,她那個身段我都攔不住,母親千萬不可靠近啊,否則傷了哪裡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