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樑亞博匆匆離開的背影,莊先生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是太浮躁了,轉身繼續欣賞自己的大樹。
這些樹都是花了高價前買回來的,那是真的價值不菲,剛剛只是說三十兩銀子,其實可以他花了一百兩銀子換回來的。
但是這樹卻只是寄仰在這裡,並不是真的屬於了他,所以他越看這些棵樹越是心疼。
還沒等他回過神,只覺得身後一陣冷風吹過,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莊先生,既然你這麼喜歡這些樹,不如培養他們的樹苗。”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帶着一絲冷笑。
莊先生的背椅微微一僵,急忙轉過身看了過去,只見對面正站在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也正是賣給他樹的男人。
莊先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這就打算直接把樹領回去了?”
聞言,男人卻只是不屑一顧的冷哼了一聲:“我說了,回寄放在這兒一段時間,這纔不到一天而已。”
莊先生這才鬆了口氣,彷彿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對這些樹更是喜歡得不得了。
“那你來這裡是有事兒?找我麼?”
莊先生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轉身看向男人,不好意思的問道。
男人蹙了蹙眉,有些不滿的瞥了他一眼:“嗯,是有事兒,但不是找你。”
“你來這裡不是找我?那你找誰?”
莊先生雖然好奇,但是還是很熱情的把人往學堂裡面請:“不管是找誰,先進來喝杯熱茶再說吧。”
應了一聲,男人這纔跟着莊先生走進了學堂。
仔細打量了一遍學堂的前前後後,男人嘖嘖稱奇:“能想出這樣的鬼點子,許夫人是個奇才啊。”
莊先生也讚歎的點頭:“您這話就說道點子上了,這位許夫人,可真就是個奇才,總是可以想出很多出其不意的想法,還總是可以救人於危難之中,尤其是她的經商之道,那更是無人能及。”
說着說着,二人就已經到了接待客人正堂。
“我這一次來,是樑大夫的,我們之前有約,但是最近一直沒見他來找我,所以我就只好來主動找他了。”
說着,男人端起茶杯小啄了一口,滿意的眯了眯眼:“一個小姑娘,泡茶都這麼香,還真是個可塑之才。”
聽他這麼誇獎,莊先生更是開心極了,急忙應和道:“這位就是我們學堂裡最手女子喜歡的茶藝課交出來的學生,雖然這個學堂的很多理念與其他的學堂不一樣,但是所培養出來的學生,效果都是有目共睹的。”
“看得出來,這個學堂可以留下。”
男人忽然說了句令人有點聽不明白的話。
“莊先生,您還是帶我去找樑大夫吧,我找他有急事兒。”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隨即站起身,作勢要走的模樣。
“好,您稍等。”莊先生也不好在拉着人家跟自己說‘樹’的事情,只好讓高玥快去把樑亞博請過來。
沒過片刻鐘,只見樑亞博有些疲倦的走了盡力。
“莊先生,我半路被懷璟拉着去扛東西,累都累死,您要是有事兒,可要儘快說,否則我隨時會暈過去。”
樑亞博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
聞言,莊先生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不是我要見你,是這位先生找你有事兒。”
順着莊先生只得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正佇立在不遠處,目光幽冷得盯着他,這個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
身子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莊先生,您先回去幫我幫懷璟一把,這位先生似乎找我有急事兒,我就不過去了。”
聞言,莊先生點頭,雖然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點古怪,但是還是轉身離開了正堂。
剛繞到後面,就撞見了虛懷江。
“莊先生,你沒事兒吧?”
看着莊先生扶着額頭險些沒暈倒,許懷璟也有些着急的上前一把扶住了老人家。
莊先生穩了穩身形,許久這才站穩。
“你怎麼這麼莽撞?”莊先生蹙着沒斥責他:“萬一你撞到學生或者老人家,到時候出事兒了怎麼辦。”
“不好意思莊先生,我找亞博有急事兒。”許懷璟一臉愧疚:“我先進去了,晚些在找您道歉。”
說完,也不等莊先生說話,許懷璟就直接進入了正堂。
結果剛走進去,就看見了戴面具的男人。
這個男人,他太熟悉了,不就是之前坑了他數次的男人麼?
“你怎麼進來的?”許懷璟一上去,態度就非常的差,一臉怒火的盯着他:“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男人嘆息了一聲:“我當然是來找你們的,這件事兒我必須當面跟你們說清楚,否則以後就沒機會了。”
樑亞博和許懷璟面面相覷,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怎麼了?”
男人直接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包裹,隨手扔在了桌子上:“這是你們要的下卷書,錢不要在出去胡亂找人要這本書了,因爲只有我纔有這本書。”
聞言,樑亞博和許懷璟大吃一驚:“你是雲先生。”
只見男人點了點頭,這才把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原本帥氣的臉龐。
只是,戴面具的那半邊臉,似乎又重的燒傷痕跡。
“雲先生,你這半邊臉是怎麼回事?”
樑亞博驚愕不已,直接走上前仔細看了起來。
“你不用再看了,我自己都治不好,更別說你了。”雲先生無奈的嘆了口氣,直接再次戴上面具:“這時下卷書,裡面有解毒的辦法,不過許夫人已經中了第二種毒藥,這種毒藥,我至今沒有找到辦法,所以你們只有先把以前的毒解開了。”
許懷璟的身子晃了晃:“雲先生,你是說喬喬中了兩種毒?”
雲先生點頭:“是,這第一種毒正是上卷書的毒,有了下卷書你們就有辦法就是柳喬喬,但是這第二種毒,我從沒有見過,所以我也沒有辦法了。”
說完,雲先生的身子似乎有些虛浮,雙腿一軟,頓時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