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璟也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你這要求是在有點高,一般人很難勝任啊。”
聞言,柳喬喬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邁着闊步走上前,繼續對着大喇叭喊道:“當然,這兩位呢,一定要長期居住在書塾附近,而且也接受兼職,有需要的時候我會派人請你們來書塾,沒事的時候你們可以又自己的私生活,這個是不干涉的。”
圍觀的羣衆也不禁倒吸了口冷氣,這些都是什麼要求,聽起來也太詭異了。
“而我要找的第三位呢,就是這裡的大夫,平日裡要坐鎮在我的書塾裡面!”
柳喬喬一邊說着,一邊讓一側的許懷璟把自己說的東西都記了下來。
許懷璟正在扶額,似乎感到頭疼?
柳喬喬急忙湊上前,關切的看着他:“你沒事兒吧?”
隨即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啊!
“我沒事,只是覺得你這要求,還真是罕見,不禁覺得有些頭疼而已!”
許懷璟嘆息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柳喬喬蹙眉,指了指桌案上的本子:“好啦,你一定要仔細的記清楚,一會兒再有人問起來,也好一一覈實。”
“好了,現在呢,我要說說我要招聘的衛生員,要求很簡單,要兩名,負責清潔衛生,把書塾裡面、外面都清理乾淨就可以了!”
柳喬喬說完,就喇叭放下了,心裡面思忖着,私塾也沒有什麼落下的了。
“這個招聘分兩輪,第一輪是由我身後的家丁來面試,你們符合要求的會被帶到我許宅,再有我進行一輪面試,這兩層篩選,足以選出最適合的人來我書塾工作。”
說完,柳喬喬又覺得有些不放心,於是又吩咐其中一個家丁去把大嫂喊來幫忙守關。
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張友芳就到了。
“喬喬,可是有什麼事兒?”張友芳火急火燎放下手中的活兒,匆匆的跟着家丁就來了,額頭上還蒙了一層汗。
見狀,柳喬喬不禁好笑的拿出絲帕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恩,是你有事兒麻煩大嫂,幫我在這裡面試,要求呢,都在那個本子上,一會兒你就盯着家丁們就好了!”
“好好,你這傷還沒好利索,快點回去休息吧!”
張友芳關切的瞪着後面的許懷璟,佯裝嗔怒:“你還不快帶着喬喬回家,一會兒喬喬在亂跑,你啊,就等着心疼吧!”
許懷璟一聽,急忙起身應和:“多謝大嫂!”
說完,還沒等柳喬喬回過神兒來,人就已經被許懷璟拉走了。
看着這姐弟倆這麼關心自己,心底又是開心又是無奈,分明只是臉上的傷口我,爲什麼大家都覺得會傷害她的身體。
無奈,她只好跟着許懷璟回到了家裡。
剛坐下沒多久,許懷璟就把藥端了上來。
看着桌子上黑漆漆的藥,靜悄悄的躺在碗裡,柳喬喬就覺得快要瘋了,每天都要喝這麼苦的東西,唉……
“喝吧,我盯着你!”許懷璟笑了笑,輕柔的眼神分明是在吶喊:你要是不喝,休想逃過去。
柳喬喬嘴角抽搐着,一仰頭把藥都給喝了下去。
還沒等她說話,一顆蜜棗就遞了過來,面對許懷璟的體貼,她實在是發不出任何的脾氣。
“諾,吃一點會不那麼苦!”
無奈,柳喬喬只好將這顆蜜棗吃了下去。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又家丁來報,說是其他鎮子的校長都來拜訪了。
聞言,柳喬喬忽然察覺到空氣中正瀰漫着陰謀的味道。
許懷璟蹙眉:“告訴他們,夫人在養傷,誰也不見。”
家丁應了一聲剛要退下,卻見柳喬喬忽然站起身,叫住了家丁。
“讓他們去前廳等我!”
柳喬喬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去會一會這些校長。
“喬喬,你爲什麼要去見他們!”許懷璟不悅的拉住她:“他們忽然來拜訪,分明是因爲我們書塾的制度太過於誘人,他們又合力排擠你。”
“我知道啊,我又不怕,你怕什麼?”
柳喬喬瞪大了眼睛,眨了眨,:“再說了,我這也不過是利於更多的孩子,又什麼不好?”
許懷璟雖然知道她是好心,但是這不代表其他人都抱着同樣的心思,這世道畢竟是人心險惡。
“走吧,我們先去會一會,大不了我忽然暈倒,你再把我抱回來,不就得了?!”
柳喬喬拉着他就往前廳走了去。
許懷璟只覺得很無奈,感情她已經想好了退路,就算再不濟,還能假裝暈倒。
正在他腹誹的時候,二人就已經到了前廳,只見左右坐齊了幾位鼻孔看人的校長,那模樣實在不夠謙卑。
柳喬喬搖了搖頭,忍下心中的嫌惡,緩步走了進去。
“幾位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
她的一句話,頓時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而其中有幾個人的目光分明是帶着敵意的。
不用想,她也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善茬。
許懷璟坐在主座,目光淡淡:“上茶!”
丫鬟聽到吩咐,這纔將茶水一一奉上,這有些怠慢的態度,實在是讓幾位先生感到憤怒。
“這聽說許公子和許夫人要開一家書塾,哼,竟不知道,你們竟是個不通禮儀的人。”
人羣中一個白鬍子老頭,自稱時這一帶的領頭校長,算得上是又地位的人了。
其他人也跟着應和:“許公子,不是我說,你們真是怠慢了客人,就你們這樣不通禮儀的人,要如何教好學生?”
柳喬喬正在喝着茶杯中的茶水,眼眸擡都沒有擡一下。
許懷璟輕慢的放下茶杯,嘴角掛着冷笑:“諸位先生也算得上是大家,可是你們沒有奉上拜帖,分明知道我妻子正在生病,你們就冒昧上門!”
話音剛落,衆人不禁臉色一變。
頓了頓,許懷璟走上前,將人環視了一圈:“難道諸位大家就是這麼講究禮儀的?”
“放肆,我們可都是各個私塾、收人尊崇的校長,你們哪有資格跟我們講禮儀說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