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琪突然像瘋了一樣,像柳喬喬飛撲過去。
柳喬喬沒有設防,前一秒鐘還看花琪正滿臉哀愁的看着許懷璟,誰都沒有想到下一秒,花琪居然已經飛撲向她了。
花琪直接向柳喬喬的臉上抓了過去。
“啊!”
隨着柳喬喬的尖叫聲,和周邊人的驚呼聲。在場的人這才反應過來,花琪已經撲向了柳喬喬。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花琪的指甲留的很長,用力的朝着柳喬喬的臉上抓了過去,柳喬喬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印子,從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邊,相當於半張臉都被被這話花了。
柳喬喬被臉上突如其來的火辣辣的焦灼感給刺痛了,尖叫了一聲:“痛!”
許懷璟感到不妙飛奔過去,快速將花琪從柳喬喬的身上拎了起來扔到了一邊,然後將柳喬喬從地上橫抱了起來。
“什麼?”許懷璟以爲她痛的不行了,於是便問道,“你說什麼?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花琪被人按趴在地上,看到許懷璟將柳喬喬抱在懷中,便更是發瘋的尖叫咒罵道:“柳喬喬你這個賤人!憑什麼擁有他的愛!還有你許懷璟!你這個不識好歹的狗東西!我花琪這麼好,你居然不知道珍惜,寧願看上柳喬喬這樣的賤貨,都不好好的睜開眼睛看我一眼,我看你的眼睛就是瞎了!”
“閉嘴!”許懷璟冷眸瞪了她一眼,依然將柳喬喬緊緊的摟在懷中,而後便看向縣令,問道:“縣令大人,既然案件已經審理清楚。柳喬喬已經無罪。我是否能現在就將她帶走?”
“案件還沒有審判,所以正當沒有結束,但是介於柳喬喬已經受傷,本官可以允許你們先將柳喬喬帶到另一邊的偏殿去給大夫醫治。待檢查完,上好藥以後再回到大堂裡面。”
案件審理算是結束了。但還沒有開始審判,所以整個過程並沒有結束。所有人都還不能離開。
“多謝大人!”許懷璟仍然將柳喬喬抱在懷裡,就好像抱着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小心翼翼不敢放手。
壓抑帶領着他們往偏殿裡面走,許懷璟轉身看向樑亞博,喊道:“亞博,快來幫忙!”
“好,我藥箱在外面由我的徒弟拿着的,你們先去,我拿上藥箱就過來!”樑亞博飛速跑到外面去拿藥箱。
柳喬喬不知道自己的臉到底有多嚴重,但是她能感覺到臉上一陣陣火辣的疼痛,雖然很痛,但是她知道不能用手捂住,以爲手上有細菌,碰到傷口,會很容易感染到。
“呀!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張友芳原本是站在外面只能觀看審理。後來看到柳喬喬被抓傷,着急的不行,直到許懷璟將柳喬喬抱到了偏殿,張友芳這纔有機會走近他們。
靠近了看才發現,柳喬喬臉上的傷口真的很深。
柳喬喬看不到自己臉上的傷口,但是看到自己臉上滴落到許懷璟胳膊上的血漬時,柳喬喬知道臉上的傷口肯定不淺。
“疼嗎?”許懷璟走到偏殿以後,仍然將柳喬喬抱着,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
直到柳喬喬示意他先將自己放下來,許懷璟這才小心的將柳喬喬放了下來,撫着她在椅子上坐好。
“疼的。”柳喬喬點頭,自己已經在很努力的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要哭泣,眼淚卻像豆子一樣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而後看到張友芳看到自己臉上的傷口時發出的驚呼,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破了相了。於是便問道:“我臉上的傷口是不是很嚇人?”
許懷璟皺眉看着柳喬喬,搖搖頭,說道:“放心,亞博一定會治好你臉上的傷口的!”
張友芳這才反應過來,方纔自己的表情過於驚訝,會讓柳喬喬感到傷心和害怕,於是立馬收起自己臉上的愁容,安慰道:“喬喬,樑大夫的醫術是公認的,一定會治好你臉上的傷口。你不要擔心,咱們回去之後,好好休養,一定不會留疤的!”
柳喬喬看着身旁兩個最親密的親人,臉上的表情由剛開始的驚嚇和擔憂,變成現在假裝的淡定,心理的小鼓不免敲打了起來。
能讓這兩個人直接回避她的話題,一直強調一定會好,那臉上這個傷口得嚇人到什麼地步呀!
柳喬喬還未開口,便看到樑亞博提着醫藥箱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呀!”樑亞博驚呼,轉而被許懷璟瞪了一眼之後,便乾咳了一聲,沒再說話,趕忙將醫藥箱子放在一旁的小茶桌上,從裡面拿了兩個陶瓷小藥瓶,裡面裝的都是粉末狀的藥物,樑亞博隨即又從藥箱裡面拿出了一個葫蘆瓶。
“這是酒嗎?”開口問道。
許懷璟或許是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看管了軍醫們用酒精幫助病人們進行傷口消毒,所以連想都沒多想,便開口問是不是酒精,他考慮到若是這些酒精全部倒在柳喬喬臉上的傷口上,估計柳喬喬得痛的暈過去。於是便下意識的扶住柳喬喬的雙肩。
“不是,這是鹽巴水,一樣可以起到消毒的作用,但是不會讓她太痛。”樑亞博又從裡面拿出了一小塊棉花,示意柳喬喬側着點身子,等下他要用這葫蘆裡面裝的鹽水幫她沖洗一遍傷口,“懷璟,你扶住喬喬的肩膀,防止她因爲痛而亂動。萬一不小心再把傷口拉的更深,那就麻煩了!”
柳喬喬聽話的側過臉,忍着臉上火辣辣的灼傷感讓樑亞博幫自己清洗消毒。
雖說鹽水不會像酒精倒在傷口上那麼疼痛,但這畢竟是摻了鹽的水,不是有句古話叫做,不要往傷口上撒鹽嘛。那說明,破了的傷口碰到了鹽,還是會感到非常疼痛的。只不過要比酒精好的多。
臉上本來就火辣辣的痛,現在再加上遇到了鹽水,痛的柳喬喬實在忍不下去了,整個身體跟着顫抖了起來,並且終於忍不住的大聲痛哭了起來。
“啊——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