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璟哥哥,這是西涼山的一個獵戶家裡。你上山抓盜匪的時候不小心摔傷了。是我救了你。當時盜匪還在,所以我就趕緊把你給扛到這裡面來躲避盜匪的。”陳琪楠小心翼翼的解釋着,她不敢讓許懷璟知道自己是蓄意將他藏起來,藏到這個無人能找到他們的地窖裡面。所以,陳琪楠將這一切都放在躲避盜匪上面。
“你是?”許懷璟看着陳琪楠非常陌生。看她的眼神好像完全不認識,完全沒有見過她一樣。
“懷璟哥哥,你不認識我了?”陳琪楠通過她看自己的眼神,已經個許懷璟說的話中來判斷,許懷璟是不是失憶了。是不是在哪裡撞壞了頭腦。所以才留下了這樣的後遺症。
“對不起,我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我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連自己都不記得?”陳琪楠確定許懷璟現在的狀態,就是失憶了!
“不記得了。我連自己的名字叫什麼,哪裡人,今年多大,都不記得了。腦袋空空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對了,你剛纔叫我什麼?我好想聽到你教我什麼景哥哥?”
“你失憶了?你真的失憶啦!”陳琪楠忍不住激動的叫了起來。
這就是上天垂憐,實在看不下去她對許懷璟的一番情誼,所以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忘卻過去,第一眼看到的是陳琪楠,並且只有陳琪楠。
從今以後,陳琪楠一定會讓許懷璟不要再記起過去的事情,眼裡和心理只有自己。
既然已經讓許懷璟聽到了自己叫他懷璟,那就不能改變名字了。容易引起他的懷疑,倒是可以將姓氏改掉。例如改成跟她一樣的姓。
“懷璟哥哥,你叫懷璟——陳懷憬。是,是陳家村的人。”陳琪楠胡亂編了一個村名,反正她之後不可能跟許懷璟回花屋村,所以隨便胡編亂造都不會有事情。
“那你叫什麼名字?跟我有什麼關係?”許懷璟對陳懷憬這個名字沒有任何的印象。完全不記得了。
“我叫陳琪楠,也是陳家村的人。咱們那個村子裡的人都姓陳。”陳琪楠愣了一下,然後說:“我是你的妻子呀!你連我都不記得了嘛?”
“妻子?嘶——”許懷璟想要努力回憶過去的事情,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頭疼的厲害。
“好了,好了!”陳琪楠趕緊扶着他,示意他別激動,然後說:“你別再想了,越想頭越疼。你想知道什麼,就問我,我說給你聽吧。”
“咱們是怎麼結婚的?”
“什麼怎麼結婚的,咱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到了適婚的年齡,自然就結婚了。”
“那,那咱們結婚多久了?”
“結婚三年多。”
“有沒有孩子?”
“沒,沒有。因爲咱們成婚之後,你就從軍了。長時間分開,所以纔會到現在都沒有生孩子。”許懷璟對陳其楠說的,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甚至還有些半信半疑的。若陳琪楠真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自己就算是失憶了,也多少對她有些印象。可這身體,只要是陳琪楠一靠近自己,身體就會本能的有種抗拒感。
可現在這樣的情況,也不能隨意說破此事。萬一陳琪楠真是自己的妻子,知道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肯定會心理很難受的。目前許懷璟只能靜觀其變了。
“那,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方纔我不是說了嘛,你從軍了。後來跟着部隊到這西涼山來剿匪,然後被土匪給傷了,從山上摔了下來,之後便受了重傷。我聽到消息之後便上山來尋你,好在老天保佑,讓我找到了你。另一邊土匪們都還在四處找你。我便帶着你到處躲避,然後讓我找到了這裡。無意中又讓我發現了這個地窖。然後爲了避免被他們找到。我只好帶你躲到這裡來。”
“在這裡,照顧我那麼多天,你辛苦了。”許懷璟不能確定陳琪楠說她是自己的妻子是否屬實。但是起碼,陳琪楠確實在很用心的照顧自己。
“你是我的丈夫,我照顧你是應當的。”陳琪楠喜極而泣,然後聽到許懷璟肚子發出的咕嚕聲,便知道他肯定餓了。便起身說:“你躺了這麼多天,只能喂些米湯,肉湯之類的,肯定餓了吧?我現在就去給你做飯去。你再靠一會兒,別急着起來。”
說完陳琪楠便上樓去給許懷璟煮飯了。
許懷璟環顧地窖四周,這個地方根本算不上什麼地窖。陽光充足,空氣一點都不潮溼。所以,他的病情也不會因此受到什麼影響。
許懷璟慢慢的起身,站在牀邊上。因爲長時間躺着,雙腿沒有力氣,腿上的肌肉也有所萎縮,所以,眼前還沒有辦法站穩。
一個踉蹌,許懷璟摔到在牀上。
前段時間,陳琪楠因爲看許懷璟久久昏迷不能醒來,所以便去另外一個縣市請了不認識她的大夫過來,幫許懷璟診治。大夫說了一切需注意的事項。所以陳琪楠知道,當他醒之後,不可能那麼快就能站起來行走。
於是當陳琪楠做好飯端到地窖來的時候,看到許懷璟一臉挫敗的坐在牀上。便知道他肯定是嘗試過要站起來。
“我的腿怎麼了?”
“你的腿沒事的。當時只是受了一些外傷,都好起來了。所以不用擔心。”
“可我站不起來。”
“你站不起來是因爲長時間趟着的原因,雙腿得不到鍛鍊,所以纔會一時間用不上力氣,纔會導致站不起來。咱們可不能着急,慢慢的鍛鍊,過兩天就能站起來的。”陳琪楠無微不至的照顧,讓許懷璟也找不出任何的疑問。
“我挺着急的,這裡過於簡陋,咱們也不可能一直住在這裡吧。”許懷璟是着急康復身體,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家裡。
陳琪楠聽到這裡,才明白原來許懷璟這麼着急站起來,是想着要趕緊康復,然後離開這裡,回家去。